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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树是我栽(10)
(10)
这事儿让我感到十分狼狈大失体面,一辈子有一次这样的经历就已经多了。冰雷不依不饶,经常毫无理由地冲我一抱拳,然后抿嘴笑,眼神喻意深刻。
我们仍在坚持,谁也不肯先开口。就象一个老处女,守的越久,就越不肯轻举妄动。
这简直成了一种压力,一个包袱了。有时我想算了吧,何苦?跟个丫头有什么好争的,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们每天都要写很多小纸条,有时‘刀光剑影’,有时‘甜言蜜语’。
冰雷也经常往我课桌里塞一些水果拉、虾糖之类的小食品,我拿起就吃从不言谢。有时她干脆把成包的巧克力豆就挂在课桌的中间,谁想吃就去拿。剩到最后一粒,她就会向我出拳头,又要跟我‘石头剪子布’了。因为都不说话,所以有点不太合拍,她就拿出一个本夹子放在中间,我们在两边把手势摆好。本夹子一抽,胜负一目了然。她输了就噘嘴,赢了就乐开了花,把那糖豆吮的滋滋响,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只是有一件事让我比较担心。最近冰雷对学习心不在焉,老师发的卷子她几乎不做,上课也总是溜号,望着窗外一发呆就是老半天。‘哎,官宦子弟就是不行’我私自下结论。
这几日更甚,有时下午就不见人了,有时全天不来。再来时跟没事儿似的笑嘻嘻地往我书桌里塞吃的。我向来不问,只管吃东西。就是生那些老师的气,竟然没有一个敢管敢问的,都怕得罪人阿!
日子过的既慢又块。夏天格外的长,还没怎么有秋的感觉,天就忽然凉下来了。
那天放学,我跟郝刚一起哆哆嗦唆地往家走。路上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老师让你跟李旭换座吗?”
“哥哥长高了啊”我说。
“靠,李旭也没变矮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那怎么回事?”
“李旭他妈找咱们班主任了,是他妈求咱们老师让调的”郝刚慢慢悠悠地说。
“为什么啊?我靠你能不能把话说整溜点啊?”我有点急了。
“告诉你把,那阵子李旭天天在家里画画,画一个人”郝刚神秘地说“你猜是谁?”
“谁?”我故做镇定“冰雷?”
“他们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哦”
“你别瞎猜了,不能吧”我口气平缓,心慌意乱。
“你没看见他们总借书还书的吗?那里面都夹的情书”郝刚毫不含胡地说,丝毫也没有察觉我的不快。“上次学校包场看电影,你没看见他们坐在一起?他们是手拉手的有人都看见了”
“哦,哦哦”我支吾着回答,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怪不得每次看李旭打球她都在呢,原来如此阿’我越想越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
第二天冰雷又没来上课,李旭也没来。那天我变得很笨,哪科老师的课我都听不懂。中午去食堂买了俩馒头竟然还剩一个(平时我都3个)。课桌中间还挂着半袋饼干,我一口也没动。晚自习坚持了半个小时,实在坐不下去就夹书包往家走,路上还撞了一次电线杆子。弟弟问我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说上一边儿去。
我早早就钻进了被窝,伤了一会儿心生了一会儿气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冰雷跟李旭一起站在操场中间,见到我了就微笑地向我招手,我赶紧跑过去。她拿起篮球狠狠地向我砸过来,两个人就手拉手笑着跑开了。我感到头很疼,就哭,醒了还一脸眼泪。
再见到冰雷时我发现她好像还化了装,嘴唇的颜色似乎比往常更艳。我走过去坐下,她扒了块糖递过来,见我没接就直接塞我嘴里了,我随口吐到了地上。她拿出纸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举到我眼前,我接过来揉成一团扔进书桌。
她已经不再往我的书桌里塞东西了,只是中间的那个袋子里面偶尔会出现各式食品,我当然不会动。
小纸条也没有了。
我们的关系彻底疏远,达到了一个真正视而不见的境界。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我感到无事可做。有时我也检讨自己‘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那样对待人家?人家怎么你了?你这是老爷们儿的方式吗?’。检讨归检讨我还是转不过弯儿来,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揪心的难受。
那天的事出的太突然,全般同学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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