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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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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段没有贴过,最近在继续写,看看有没有人看。
柳先生完成了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准备回香港总部。由马来西亚籍的AK 接任总经理。AK 刚到办公室的时候还不怎麽会说国语,离奇的自我介绍就是把新拿到的名片亲自送到每一位员工的办公桌上。到了念粤这里,多了一张照片,一个大眼睛瘦瘦的小男孩儿坐在台阶上,
“My son. Yongkee. 3 ”AK 说。
“Oh?Wow ,what a cute boy!”
“My 3rd child. He has two sisters. I miss them very much.”
最后这一句话,他仿佛是对自己说的。念粤看到AK 眼中的无奈与悲哀,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安慰他。AK 原来是马国棕榈油方面的专家,在世界各地推广棕榈油的使用。被派到厦门来做总经理之前才应聘到集团。高管层里复杂的人事关系和一些固定的圈子,使初来乍到的他感觉到非常难受和无助,不得不把念粤当成唯一可信赖和依靠的人。
念粤也不知道,柳先生留下的那个管理班子里的人对于AK 的敌视是从哪里来的。会开得好好的,就有人拍桌子拂袖而去,扔下一句:
“Don’t waste my time !”
留下一些再也不敢说话的,抱着观望的心态看热闹的,尴尬的AK 和心里满是同情的念粤。
处于磨合期的工厂每天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机器故障,产品质量,员工培训,有的部门好像是故意地把芝麻大的小事夸大后扔到总经理办公室。念粤总是陪AK 工作到很晚,然后跟着车把他先送回宿舍,司机春明再送念粤回家。车上大家一般都没有力气说话,听着音乐,有时候到了宿舍楼下,AK 才突然醒来,
“Oh ,到了?好快。”
念粤对于他们这些远离家庭在异国工作的人有着深深的同情。按照公司的规定,他们已经不像筹备时期的高管每隔一周可以在周末回家小聚。要两个月才能休假一次。劳累和忙碌了一天以后,回到没有一点人气儿的宿舍能够做的事就是看电视或者蒙头大睡。但这种无聊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离去,念粤慢慢地不再需要工作到很晚,而春明也总是把AK 送到某个路边后安排自己的活动,然后在数小时后到指定地点接他。
那个开会时拂袖而去的经理被调去上海,离开的那天AK 坚持要念粤一同去机场送他,两个在候机楼生硬的握手和脸上尴尬的笑容,让念粤觉得两个人都很可恨又很可怜。
晴天已经没有很多时间来接念粤下班,但总是交待不要挤公车,可以打的由他报销车费。要说挤公车,在最高峰的时段里,跟北京的公车相比,也不能算作挤。也基本没有人挤,大家排着队不紧不慢的上车,反正都能上去,挤与不挤,有什么区别呢?晴天他们公司在厦门已经名气大作,在员筜湖畔立起的巨型广告,让这个城市所有的居民和游客都感觉到这个公司和这座城市息息相关和生死与共的命运。
一天念粤下班的时候远远看见一辆还没有挂牌的越野车停在公司大门口,晴天站在哪儿张望,
“我没有打电话,想给你一个惊喜。”晴天拉着念粤的手,
“过来看看,老板给我的新车,丰田陆地巡洋舰。 ”
念粤爬上去坐在宽敞舒适的副驾座上,兴奋中总有那末些不安。晴天说这个是先到的四辆中的样品,大批的货今天晚上到,到时候带念粤去看。
晴天开车带着一个坐满人的大巴到了码头。在码头坐在晴天的巡洋舰里看到船舱打开的时候大约是深夜两点,与晴天的车一样的越野车一辆接一辆的从轮船的肚子里开出来。半个小时后大巴载着那些司机返回,开始卸第二次。晴天和念粤跟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回仓库,半路上把念粤送回家休息。晴天早上6点钟回的家。念粤心里知道他们何以在半夜里卸船,把他的担心告诉了晴天:
“你们不害怕呀? 我看昨天晚上都快把湖滨北路变成停车场了。”
“怕什么呀?他们赚得比我们多,人家钱都揣到腰包里了,我们还得等货出手才能赚到钱。”晴天倒头睡去,念粤的心里却像敲鼓一样怦怦地不能平静。(未完待续)

念粤其实知道晴天在刻意地尽可能地避免带她进入他工作的圈子。但这不能阻止念粤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人其实最难战胜的是自己,晴天在没日没夜地干着那些事的时候,心里的不踏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好在念粤的事业一片前途光明的样子,忙碌得也没有时间过问晴天的事。尽管晴天妈妈客气地提及数次关于他们结婚的事,念粤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嫁给晴天?念粤每次在问过自己以后都先摇头,念粤不清楚为什么,是直觉,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行。
“你出来一下,我在大门口等你。”晴天在电话里急匆匆地说。
早上刚分手,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什么事情这么急,念粤一边想,一边加快脚步下楼往大门口赶。
8月份的厦门,早上9点钟太阳光已经厉害得有一些烤人。念粤出了大门,晴天从一辆面包车的窗户上伸出一只手示意念粤上去,
“几句话。这个给你,自己放好。”晴天递过来一张中行的借记卡。
“密码是你的生日,6位数。”
“出了一点事。老板让我出去躲一阵子。”晴天的表情有些紧张,“今天港龙的航班,马上走。”
“那… …”要说害怕或者惊异,念粤的心里是丝毫没有的,越了解晴天他们做的事,念粤就感觉这一天离得越近,念粤甚至已经梦到过晴天被铐着带走的情景。
念粤接过那张卡,说:
“我帮你保存。如果… …”
晴天知道念粤要说什麽 ,很快地交待:
“如果有人来找你,就说你什麽都不知道,我回来之前,你不要回我家了。 自己保重,我再跟你联系。”
念粤回了办公室,很烦躁。什麽也干不下去了。
(此文由逍遥马在2007-03-03 10:24:5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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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好我们的心。
2007-03-03 10:24:39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45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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