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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 恶 道德——胡乱说说
善恶与道德是我一直很迷惘的题目。
说的远一点，春天的时候，我们几个妈妈带孩子去圆明园玩，有一个孩子摘桃花、摘连翘、折柳条、挖二月兰，想做什么做什么。他的妈妈只阻止他摘桃花，“那是种的，给人看的。二月兰可以随便摘。”
我可能是有点泛灵论的，很心疼那些花儿们。我说，“花摘下来就活不了了，多可惜！”那孩子的回答迅速而现成：“花没了明年还会开呀！”这个孩子是不是比我超脱？我善吗？他恶吗？
宝玉对晴雯说，你要爱听摔盘子的声音，就摔了它听个声也可以，只要不生气时拿它撒气就好。
蚂蚁、蜻蜓、蝴蝶、蟋蟀，我们小时候没有伤过它们的命吗？那是恶，不是恶？画了《护生画集》的丰子恺又会怎么说？
前几天我看到两个男孩捕蜻蜓，他们的妈妈问，蜻蜓呢？“宰了！”听的我一怔。“为什么宰了？”笑嘻嘻的回答：“因为谁谁谁说蜻蜓的脑袋切下来会变成甲壳虫。”这是恶吗？
善恶存在于行为本身，还是存在于意识？要评判某人行为的善恶，看他的行为？还是看他的动机与意识，看他是不是乐在其中？还是都看？
有个小小孩编了个故事很得意：蚂蚁悄悄伸出腿绊倒了大象，把大象背的粮食全吃了。大家听了都哈哈笑。过了一阵，这个孩子悄悄伸出腿绊倒了别的孩子。这是恶吗？恶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我心疼花不摘花，我不忍心踩死蚂蚁。我善吗？我不杀鸡杀鱼，我拿起刀下不去手，是善，还是胆小？好像都是。菜场小贩杀好了鱼，我拿回家烧了吃。我虚伪吗？
我现在还记得我小的时候说欺负人的话，一边说一边自己心里羞愧。反过来就是，一边心里羞愧，一边嘴里还是说出了欺负人的话。是善，是恶？孰先孰后？
道德是什么？
最后为两个孩子辩护一下：
这里的关键是我们不能并确定孩子画这样的画是“欣赏暴力”，我们能确定他们是从暴力里得到了乐趣吗？我们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老喜欢”画这样的画，也许他们只是偶然这样胡画了一下，就象别的孩子可能会偶尔胡说一下。
当然我没有和这两个孩子聊过，但是我猜想，孩子们画出这样的画，可能只是好玩，可能只是因为他们接触到的世界有这样的表述，比如后妈拿丝带勒白雪公主的脖子，比如哪吒割自己的脖子他的师父又用藕节拼出一个哪吒，比如格林童话中的许多，他们出于简单的模仿编出这样的故事。很难说她们心里“欣赏”暴力。至少吃人的是巫师这样一个形象而不是他们自己吧。
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那么紧张？不要那么着急地上升到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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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24 00:59: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