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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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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十七
那三天,是真正的朝夕相处,除了睡觉他几乎一步也不离开我的视线。回来三天了,都还没从那种情绪里抽身出来,很想他。三天里,不论工作还是休息的时候,我都会时不时下意识地看看手机,企盼着他的声音。但是,一直等到现在,什么也没有——除了今天下午发了一条彩信,是他公司楼下绿化带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回也不想回。
   挺绝望的,觉得很无聊、很没劲,不想再等了,毫无意义。本就该如此了,却拖泥带水到现在,相当愚蠢。
   2个月来,写了这么多,权当练笔,我想今后再没什么可写的了。他就是我众多朋友中的一个,不见得我要把每个朋友的故事都写出来。

明天一早要去厦门出差,正好在那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渡周末。哦,想着就很惬意...

在天涯看了一圈对《南京南京》的反对帖子回来,很解气,似乎现在反对《南京》已成为民间的主流思想,就好像这里反对我放弃已成为主流观点一样。呵呵!

最后上来看一眼。
  方才收拾好行李,搜了两条最漂亮的衣裙塞进箱子里。
  手上一边收拾,眼前一边浮现出一个粉红的场景:在海风轻拂、鲜花烂漫、棕榈摇曳的海滩边,一个身材高挑曼妙的女郎悠闲地漫步,紫罗兰色的长裙随风飘扬,拉了一串追逐的目光,这些目光热辣又带着疑虑:会不会是“贝多芬”?这时女郎回眸一笑,顾盼生姿,顿时倾倒目光一片——欧,现实版万人迷,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铜老五?哈哈哈哈。
   cut!幻想结束。

在观音寺求了一个签,签文是:“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很熟悉的诗句,但若要解释命运,仍是玄。
   师弟屹在一旁好奇地问:“你求什么?”我老实回答:“姻缘。”师弟取笑说:“你还求什么姻缘?怎么,又怀春啦?”我白他一眼,径直走出殿堂,觉得在这里说才能不亵渎神灵:“我离婚了。”屹非常吃惊,怔怔地盯着我仿佛很难置信。我说:“干吗这么奇怪,这年头离婚没这么稀奇吧?”他说:“是真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我说:“告诉你做什么?就算不稀奇,也没必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吧。”屹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屹是我大学同专业的师弟,小我两届,是我接的新生。记得他是一个人来学校报道的,我看到在人群里张望的不知所以的他,热情地迎上去打招呼......那时灿烂的笑脸和周到的关怀真有那么大的魔力?以至于屹始终念念不忘。天知道我的动机并不够纯良——那时我是入党积极分子,正处在接受组织考验的时刻。后来我跟屹坦白了动机,屹夸张地说:“太打击人了,我还一直以为是我比较招你喜欢。”这些话当然是在我们成为好朋友之后说的。
   屹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喜欢我,但有所传言。谁都知道无聊的学生生活,大伙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一点风吹草动就要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传闻自然不能放在心上。虽然当时我没有男朋友,但比我小的男生我向来不考虑,我喜欢崇拜、仰视的感觉。我的喜好从过去延伸到现在。
   我和屹的关系一直很好,虽然后来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与他始终有联系。想起他就会想起青葱岁月许多纯真又可笑的往事,想起他会觉得很轻松,忘记了许多烦恼。


屹选择在厦门工作、生活是因为他喜欢海,而我也喜欢。有一次我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工作烦了、厌了,我就跑去厦门在海边开一个客栈,每天晒着太阳吹着海风,太惬意了。屹说,那我要多赚点钱,到时候好支援你。我说,如果我钱不够,找你合资。他说,那我要多占股份,才能控制你,让你也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
   一起吃中饭时,我旧话重提。我说:“现在真的开始觉得烦了,挺没劲的。想一个人跑去香格里拉或者泸沽湖开个客栈,太远又有点怕,还是厦门比较靠谱,有空帮我物色一下。”屹说:“你以为做客栈容易,很累很辛苦的。”我说:“不想和我合资明说好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他说:“呵呵,等我再多赚点钱,买一个客栈给你折腾。”我说:“那你还想活命,被你老婆抽筋扒皮了要!”他说:“郑重声明,是女朋友,不是老婆。”我说:“那有什么区别,那张纸没那么重要。”他说:“当然重要,没那张纸我还是自由身。”我说:“少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不爱听。”他说:“真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装傻说:“你还自信心暴膨,现在赚钱多难。金融危机对贸易公司冲击最大,你现在想回头都不行。”他不被我牵着走,说:“你答应我,我决不回头。”


所以,我离婚两年都没有把消息告诉他,还是因为有感应。我正色说:“如果你是拿我寻开心就太可恶了,如果说认真的你做人就太没责任感了。”他说:“唉,你总是看不起我。”我珍惜与他的友谊,尤其在我备受挫折的时候,它始终给我一点温暖和慰籍,所以我不想破坏它。我柔声说:“好啦,别多愁善感了。你知道吗,现在我才更加觉得越是珍惜的人,就越不要和他走入婚姻。”这句话,说得有点光冕堂皇有点心虚,却又真的是我的心声。曾经我爱的丈夫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如今我爱的人可能也是如此。
傍晚,漫步走在鼓浪屿一条幽静的小巷里,韩的电话来了。他说:“一起吃晚饭好吗?”我说:“我在鼓浪屿。”他惊讶地问:“几时去的,去出差?玩?”我说:“出差顺便玩,来三天了。”他说:“现在一个人吗?”我说:“不是,自然有帅哥陪伴。”他哦了一声,说:“那你有空再给我电话吧。”我说:“明天就回去,回去再联系你。”就挂了。
   屹在一旁怪笑,问我:“新情人?”我说不是。他说:“唉,总是络绎不绝,我见缝插针都不行。”

下午回到家,我给他电话了。随便聊了聊出差的情况,然后问他:“过几天就是贝贝生日,我给她买点什么礼物好?”他说:“什么也不用买,贝贝平时吃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所以生日我从来不给她特别过,只带她做一样事情,去祭拜她妈妈,生日是母难日。”我说:“贝贝才4岁,等大一点再祭拜,现在她还不理解。”他说:“先有个印象也行。反正你什么也别买,或者有空留心一下找找教育幼儿的书,现在已经开始难管教了,头疼。”我说:“怎么,不听话了?”他说:“四个老人,姑姑、姨姨,全部人都宠着她,任性得很。今天中午饭吃一半要拉屎,坐下来半天不拉,又要去拿图画书来一边看一边拉,到最后还是没拉,起来又跑去看电视,不肯再吃饭。气得我!”听的说哈哈直笑说:“别气别气,小孩子都是这样子啊,我妈对门的小孩每天吃饭奶奶都举着碗满屋子追。”他说:“这怎么行,完全被大人宠坏了,今天我已经郑重其事跟我爸妈谈过了,再这样宠下去以后就没法收拾,那不是爱她,是害她了。”我问:“他们接受吗?”他说:“道理都懂的,就怕执行起来困难。我想要不要送她去全托。”我叫道:“不行,那怎么行!全托孩子很容易生病,再说贝贝本来就......我觉得不好,小孩子心理上会接受不了,觉得大人不爱她。你可不要走极端。”他说:“也是,唉,麻烦。以后越大越难教了。”我说:“养育孩子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你以为养宠物啊!慢慢来,多点耐心!”他笑说:“听口气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我说:“呵呵,我同学好多都生孩子了,我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干妈了。现在正在努力尽早学以致用。”他咳咳干笑,我突然担心他会不会是误会我的意思,以为我在说学习做贝贝的妈妈,我很怕他觉得我又在自作多情,赶紧补充说:“我也老大不小了,快是高龄产妇了,得加把劲啦。”说完又觉得很不妥,听起来又似乎有所指,又赶紧解释说:“我是说我得赶紧去找一个适合的人......”天,简直是语无伦次,不知所谓,真的很丢脸,幸好他没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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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09 15:51:36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126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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