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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60-
我望着眼前这个我曾经深爱着的男人，咬了咬嘴唇。他很高兴，就去订位。我无语。
我过去的习惯是如果默认某事我就会咬着嘴唇不说话，他以为我今天也是。但我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他跟我说，让我一会自己先去，他要见一个客户，我晕。
今非昔比了，我们已经离婚，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我到酒店的时候他已经先到了。
他要了威士忌，我说：“我不喝，最近对酒精敏感。”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往一只空杯里倒了盖过圆杯底（我们以前喝红酒的时候只用高脚酒杯，因为我偏爱）的酒，递给我：“算是陪我吧，你意思下就成。”
我想了想，就这么点酒也不至于影响到胎儿吧，太过分就容易引起他的怀疑，我前面做过的就白费了力气。就接了。
菜都是我爱吃的，他不时的给我夹菜。我一直没怎么说话，两个人都闷闷地吃着。
看着他那明显疲惫与憔悴的脸，我还是心痛。于是开口说：“最近公司的事很忙吗？是不是业务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摇摇头，眼睛里有某种我不熟悉的东西。
“我以为我的放手你终于自由了，从此可以不再偷偷摸摸的了！哼，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在他的面前更象只刺猬，“是不是某些人只喜欢偷的东西啊？这可是个好习惯啊，偷的才够刺激，才够……”再刻薄和恶毒的话我还是说不出口。
LG只是看着我，似乎这个结果是他早已知道的，亦或者这是他在等待的结果。变态啊。晕。
我没法想象那个可恶的三为什么有这个能耐能把一个我曾经极尽哄骗之能事才能让他乖乖就范的男人，弄得如此的没脾气。
这个世界向来造化弄人。
--61-
我没有再说话，他不停地看着我，我已经不能再读懂他眼里的东西了。
可有些话我还是在最后没忍住，说了：“你妈妈找了我几回了。她希望你多回去看看她，陪陪她。你现在也快要做父亲了，总也该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吧。你要是不想回去就跟你姐姐或者你妹妹说，让她们多给老太太打些电话吧，让她们多回去基本上挺难。”
破天荒他很痛快地答应了。
我靠，这个男人！
饭后他没说要送我，只是我离开前在包间里抱了我一下，也没说什么。眼里却有眼泪。
我的心还是被叮了一下，瞬间麻木了。
你自作孽不可活，不是我的错！
我头也没回的走了。
坐在出租车上，我不知道要去哪。就给文雅姐打了个电话，想看她现在在做什么。她说她在外吃饭，并问我吃了没，我说吃了，她说你要是没事就过来接我吧。
她是让我去她那帮她开车，我估摸着她又掉酒水坛子里了。
到的时候果然见她一个人靠在包间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我说：“你又偷嘴了？”
她假装很生气地瞪我一眼：“你甭那么龌龊行不行？人家还是个孩子，在上学呢。”
“知道人家是孩子，你还去惹？”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清是谁惹谁呢？”
“姐姐啊，”我得恶心她一把，“你也知道自己年纪一把了，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来呢？”
“你是没遇到，你要是遇到了，你也逃不掉。感情这玩意就象魔鬼一样，缠上了你想逃哪有那么容易？”
我不屑，这敢情就是传说中的古树逢春？
很好奇地：“你和你先生是自己恋爱的吗？你们彼此相爱吗？”
“我们也是在大学时代认识的，他一向都是一个比较木讷的人，当时喜欢他的踏实和责任心。可是，十多年了，孩子都上中学了，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逢年过节的也没见他送我个礼物，有时为了想听他哄我几句，找他无理取闹他也不接茬。有时候想想一个人臭没意思。他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做爱就是看电视看报纸。一个月下来，也跟我说不了几句话。”
说着她让我给她杯水。
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这难道就能成为她红杏出墙的理由，也太恐怖了吧。我在心里思索着她说的话，我想一个家里本来就那么几个人，出现一个问题总不可能就全是一个人的责任吧。
我想到这，自己心里猛的一惊，其实我和LG离婚这些日子了，我除了气还是气，几乎都气晕了头了，死认着全是他一个人的错。而我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也太善良了，他们或者出于爱我，保护我，或者出于对LG的憎恨，从来就没有告诉我这个事情的症结到底在哪。所以我也就从来就没去想过我们之间的婚姻到底是在哪出了问题。到底是谁的责任更大些。
62
我安静了下来。有句俗话说自己的屁股后面还拖着屎，你凭什么去说人家。
我也靠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我这些天都觉得自己很困，非常容易疲倦。
见我没吭声，文雅姐问我：“说到你的伤心处了吧？其实我们女人都是自己害的自己，辛辛苦苦守着家，守着自己的身体，到头来自己想要的幸福，没有。自己想要的快乐，也没有。人生就那么几十年，何况青春更短。等你老了，想干嘛嘛都干不了。你说值不值？”
我哑言。
我知道其实要是在这之前我会以我惯常的思维呱呱大叫的，甚至大骂她不知廉耻。但这一刻我没有，我似乎从某种意义上理解了文雅姐。
心里却不住的在想这种幡然醒悟是不是有些可怕。它跟我一向的主流观点显得格格不入。
但又从某种意义上觉得我和她之间就是一明白人整个遇到一个做传销的了。脑子里一窝浆糊。
我在心里有一个念头闪过，就是在合适的时候离开文雅姐。我始终明白近朱者赤这个道理。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我的工作得比过去付出的更多。
无论大家的观点怎么样，答应人家的工作是不能松懈的。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很宽容，而生活这玩艺，谁也说不清谁对谁错，应该只是看自己想怎么过，或者说在你过得开心的同时不影响别人就OK了。
我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给我几个兵吧，我得抓紧时间帮你培训几个人。我怀孕也不能长期帮你了，但怎么着也得帮你把业务做上去，你说是吧？”
文雅姐也是一聪明人，她知道我不愿意跟她说得太多这个话题，就不再坚持说下去，于是她说：“好的，你看着公司里哪些人合适，如果不行，咱们再直接另找人好了。”
说实在的，我是有些感动的。毕竟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人一才开的小公司要增加开支，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这个事也不能马虎啊，我说：“我的助理和财务那边的小王，我看还勉强过得去，另外再找两个吧，这样就是以后你再发展壮大的话，这些人应该还能给你派上大的用场。”
文雅姐：“那我一会回公司就布置他们安排招聘的事，这回你自己去选吧。”
我说：“好。”
--63-
招聘决定在下周一举行。
周末的时候，卢苇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想和我吃个饭，我没拒绝。以前他做我的助理，我还是比较欣赏他的。虽说现在的大学生在学校里学的那点东西，在现实工作中没什么用，但以他的肯学肯吃苦，我觉得他将来一定会很不错的。
下午下班我到的时候他还没到，一路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不时的解释路上塞车了。
我表示理解，这个破C城，其他方面还好，就是一赶上到上下班时间路上的车比“11”路还慢。好几次有朋友过来去公司附近吃饭，我着急着下了出租走还比它先到，郁闷。可人家一大男生，我难道还能要求人家去车代步，还是慢慢地等吧。
一个人等着无聊，我平日里有个习惯闲着的时候喜欢玩手机，不是玩里面的小游戏就是删信息，觉得没用的就全给扔了。
我一条一条地翻看着，觉得没用的信息就删了。有不少是那段我离开C城时LG发给我的，我一直没看。
看着这些短信我心里酸酸的，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
正想着的时候，看见卢苇一头汗的进来了，连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啊……”
我笑着：“不就吃饭来晚点嘛，值得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无数遍道歉吗？！”
他望着我，想说什么却做个欲语还休的表情，接着他点菜。因为大家共事有半年多，常常一块出去吃饭，他知道我的喜好，全点了我爱吃的，要酒的时候我说我不能喝，他也没坚持。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天，他很照顾我。他跟我说起他的童年，他的学生时代，他说小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一直过着一种清苦的生活，上四年大学靠自己做家教和其他兼职他养活了自己。他觉得遇到我们夫妻是他的荣幸。
我说：“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可能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挫折，其实人在年轻的时候，遭遇挫折并不可怕。能从中让自己成熟长大才最重要。至于说公司和你之间，其实你就算没遇到我们你也一样会很出色的。因为谁也遮着不住一颗星星的光芒。”
我比较欣赏勤奋的年轻人，尽管话说得有些夸张，但我依然认为只要对别人的成长有利，哪怕拨高似的说些鼓励话也没什么的。
卢苇很感激地看着我：“叶姐，谢谢你。”
我：“你犯得着跟我客气吗？”
他红着脸憋了半天问我：“叶姐，你能做我姐吗？我在家只有一个妹妹。”
我笑着：“我们现在这样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别弄得那么复杂。其实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尽量帮你。”我一向烦这类婆婆妈妈的事，我家里有一个哥，已经让我头大了，别再弄出这些事来。
他自己喝了几口酒，才从包里拿出他的拓展计划让我给他提提意见，以他的资历能做出这样的计划书已经很不错了。我告诉他做市场需要考虑周到，并提醒他那些他忽略了的问题。
他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后来他说：“还是你厉害，多少我没想的东西，你都帮我想到了。”
我：“这有什么出奇的，等你自己做几年有了经验，你也可以做到，会更好。”
--64-
周一下午的招聘才一开始我哥就打我电话了。
挂了，直接关机。烦，他打我电话十回有九回没好事，别影响我心情。
我之所以不愿意接受卢苇说要做我弟弟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和这个晕得死的哥哥有关。他自己做小生意不赚钱这还罢了，就算假以老妈老爸为名忽悠我些钱我也忍了，谁让他是我哥呢。可是他总是不学好，没事和一群我们当地的纨绔子弟成天混在一堆，逮着机会就去外面花天酒地，时不时的跟我们要钱去灭火消灾。我不给，他以前就找LG，现在自然没办法再找他了，就搬出老妈来，可怜我可亲可爱的老妈不知道是在害他还是爱他。不知道他现在又要干嘛，我基本上没法相信他了。每次为了拿钱，总给我写保证，一次又一次，我把他的保证书全收着呢。可钱一到他手就忘了，他依然我行我素，坏事了就来找我了。我都气晕了。
我也跟我嫂子说过几次，让她管管她老公，她每次都说，她人弱拿他没辙。MY GOD！我靠！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我的工作一结束，再次开机打来的又是这个讨厌的哥哥。
我不耐烦地接了：“什么事？我在工作呢……”
果然，他还是找我要钱，我啪的一下又把电话挂了。
不到三分钟，我妈又打来了。我没容她说话，就关上我办公室的门，冲着那边大叫：“妈，如果还要你的儿子，你就别再这样了。我不能再帮他了！”
“轩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妈，我是您的女儿，您能不能为我想想，我自己才离的婚，您是不是希望我用我打工的钱来给您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儿子去埋单啊。他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自己说的话跟放屁似的，保证书写了一回又一回……”
我终于是爆发了，这么久以来压抑在我心里的各种东西，都集体爆发了。却是冲着那个被他儿子急得头发过早白了的母亲。
我语速奇快，拉着嗓门对着电话那边不停的吼，不容她有一丝半点的机会插话。
说得精疲力竭了，到最后我说：“您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不管了。”
又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妈妈立刻又打了来，我继续挂了，关机。我知道我妈，我心里不舒服对她吼几嗓子没事，但是我那个垃圾哥哥的事我不管她就真急了。
是不是男人都这么混蛋啊。
全身竟然有一种比洗桑拿还畅快的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可……我这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她可是我妈啊。
我又打开手机，妈的电话立马就进来了，我挂了，给她回了过去，我说：“妈，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气晕了，您别往心里去啊。我今天晚上回家一趟吧。”
然后去文雅姐的办公室跟她说：“给我两天的假，家里起火了。”
她看着我不急不慢地说：“你家还有后院啊？”
我急了：“你能不能正经点，是我妈家行不行啊？我就要两天假，最多不会超过三天。明天那两个人来上班，你先让他们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
“行，你是大爷，行不？”
“你别这么说，我要不是事急我才不会找你请假。我心里知道的。”
我去找我的助理帮我买今天晚上的火车票。
--65-
我坐了第二天早上到家的火车，躺在卧铺上，我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我给朋友杜飞打电话，好一阵子他才接，那边挺吵。这小子估计又在歌厅里。
果然他拉着大嗓门说：“轩姐啊，好久没联系了啊？”
“你在哪呢？”
“呵呵，和几个朋友在歌厅里唱歌呢！有事吗？”
“明天中午请你吃饭吧？”
“轩姐，你是有什么事吧，有事你说一声。饭还是我请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是有点事儿，古平安还在公安局吗？”
“在啊，怎么了？”
“你明天中午叫上他吧。”
“好的，他现在在刑警大队呢。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什么大事，到时就知道了。”
“好的，那明天就在华哥的酒店，中午12点半我们在那见吧。我先安排下。”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挂了电话，舒了口气。杜飞是我一个中学同学的弟弟，几年前他因为生意上的事，通过他姐找我借20万，我当时一口答应下来，帮他过了难关，他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后来他一直跟我说有什么难事只管说就是。
这下要用上他了。
然后我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我明天早上到家。
一进家门，我妈就说：“姑娘，你瘦了！”她给我做了吃的，吃早餐的时候，我把一把我哥写的保证书给我妈看，我妈看得目瞪口呆。她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是这么个角色。嘴里不住地喃喃：“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祸害来了？我怎么就生出个这么个祸害来了？”
吃完东西我说：“我嫂子呢？”
“她大概上班去了。”
我又问我妈：“爸呢？爸什么意见？”
“你爸现在老了，除了气还能拿他怎么样？”
我爸也真是的，都什么年头了，他还想打人啊。这破儿子教得不好就是他这做老子的过。
我让我妈给那个没出息的哥打电话。末了，我拿过电话补一句，让他和嫂子务必在半个小时内回到我妈这，过期后果自己去想。
然后回身问她我哥这回是什么情况。她大概的跟我说了下，我哥几个月前，在外面和一个女的好上了。说是怀孕了，要嫁给我哥，我哥死活不要。就想用钱去摆平。说着老妈唉声叹气，直掉眼泪：“姑娘啊，妈不知道这混小子这么着害你啊？”
我靠！这个屡教不改的东西，他上次从LG那拿还没完整的仨月呢，难不成他同时有几个野的在外面？
--66-
有时候想想也挺有意思，我哥嫂就真没敢在半个小时之外回家。他们刚一进屋坐下，我哥堆着笑脸跟我搭讪时，我爸从外面溜弯回来了。他看着老爸拉着的脸把句话生生的憋了回去。一副可怜相。我看着又气又好笑。
我和我爸打了个招呼就坐在爸妈的身边，我连名带姓地叫着我哥的名字：“叶子明，你说说这回到底是什么事？”
“我，我还不是受不了诱惑，就……”
“我是问你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简直不耐烦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自己在外面干的这破事，到了让他说他还唧唧歪歪。
我吼道：“你是个正经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受诱惑呢？你说啊。”
“我喝了点酒就……”
“你别拿这个和我说。你九回喝酒十回都不醉，这是外面的人大家都知道的。你说是不是那个女的有孩子了？”
“是啊，人家跟我的时候还是个黄花闺女啊。”
“美的你，现在的社会哪有那么多的黄花闺女！她想怎么样？”
“人家没想要钱呢，就想和我结婚，她说她爱死我了。”
“那你打算怎么样？”感觉他有一丝的破得意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爱死你？就你，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爱你个鬼头啊？”
“她爱我，是她的事，我不要！”
“你不要，那你玩什么玩？你自己玩火的，跟她说，要钱没有，要人有一个，然后你净身出户！以后也不要再回这来了，免得爸爸妈妈看见你生气！”
说到后来我气的不行，竟然当着爸妈的面把他骂了狗血喷头，我想我这也是给气晕了头。我哥耷拉着脑袋再不是说话。
我突然又对他大叫：“你给我说清楚，你在外面到底有几个女人？”
“我还能有几个啊，就这一个啊。”
我冷哼一声：“就这一个？！你给我想清楚了，就一次机会了，说不说随便你！”
他说话的声音跟蚊子似的：“两个！”我真是实在忍不住过去给他扔了一巴掌，把一屋的人都愣住了，我自己也呆站他的面前，不过我自己立刻醒过来，说这一掌代妈妈打的。
然后我又问他：“那俩都是干嘛的？”
他说一个是歌厅的收银员，一个是超市卖东西的。我靠！都是些烂人！
“你今天下午把她们都找来”，然后我给杜飞打了电话，“我是轩姐，下午帮我订个酒店的房。好了就打这个电话好了，谢谢！”
“你们在家吃饭吧，我得出去见几个朋友，吃完了你把人找齐了，等我电话吧。”
他不敢吭声，等我把话完说不停地抽烟。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说：“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这是最后一次，看在爸妈的份上，以后再犯，就算去死我也不管你！我会看着你死！”
说完我就气呼呼的一个人进了老妈的房间，他后脚就跟了进来，我别过脸生气，没理他。
好半天，我终于还是开口了：“你怎么确定那女的是处女？”
“我都几十岁的人了，这个还不知道啊？是见了红的啊。”
“MD，你知不知道有假的？”
他张着大大的嘴象个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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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6 17:08: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