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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断
8点整。
小人儿醒来，自言自语。
爸爸还在打呼噜，还在熟睡。
谁起来给我做早饭呢？
她听到这话，扑哧一笑，只好睁眼给小人儿打了招呼。妈妈来给你做早饭啊。你先把爸爸给叫起来吧。
他闭眼装睡。
小人儿郑重地对她说：妈妈，你以后不能随意晃爸爸的头，这是不好的习惯。
她很严肃地说好。
他则在被窝里用臭脚丫子踢她的腿，示意她听从宝宝的话。
然后他装作刚醒来的样子问：她妈，现在几点了啊。
她说：八点半了。
他说：真的？
宝宝回答：20分8点了。
哦，果真8点20分左右了。虽然只差了三分钟。
起床吧，起床吧。
他率先起来，问她，要不要给孩子换衣服？
她说要。
他抬眼望向阳台，准备给孩子在那里取一件洗好的衣服。
她则性急地提醒，在柜子里找一件新的就可以了。
宝宝则一把抢过他拿过来的裤子，急切地说我来穿我来穿。
然后是自言自语地说：哪个是前面哪个是后面呢？哦，这个是前面。
迅速把腿蹬进去，起身，提裤子。
他说来来来，爸爸给你穿袜子。
宝宝则性急地说爸爸爸爸，快点陪我做手工吧，要从前往后做。
宝宝最喜欢的就是爸爸陪着做手工了。
所谓的手工其实就是一些小书，涂涂画画，走走迷宫，剪剪剪帖帖。
她没有耐心，陪宝宝的时候就没有爸爸专注。
他抱宝宝去客厅做手工。
客厅里一片欢笑。
宝宝哈哈笑着说，爸爸爸爸，你看我帖得板板正正的。
妈妈妈妈，你快来看，我帖得完美成功!
她在卧室里叠被子，赶紧下床，奔到客厅，在宝宝还兴奋的时候，惊叹地说：真是板板正正啊，宝宝帖得真棒。
宝宝依在他怀里。他偶尔指点一下。
“小松鼠得在路上走才能到达她的家，你不能从路上直接跳过去，跳过去就是池塘了。”
宝宝迅速改正小松鼠的行走路线。
她则赶紧地戴上围裙，奔到洗手间里洗了个手。脸是不敢洗的，牙也不能这时刷，她要迅速地准备早饭、洗碗，预备中午的饭，等等。
刚刚用洗洁精抹了一遍碗时，泡沫泛在碗沿上，很梦幻。她听到他在和宝宝商量，宝宝，爸爸肚子疼，要去拉个臭了。
然后听到他迅速地跑到洗手间。
她脑子里立即泛上他拿着本杂志或者是知音或者是人之初蹲在马桶上做用力状的情景。
两分钟后，她把盘子碗洗了第二遍时。听到宝宝在客厅里喊：爸爸爸爸，你看我通过了。
大概是在做一种啥手工吧。
他在洗手间里也大声喊话：哦，爸爸在拉臭，等一会儿我再去看。
宝宝大声说：你拉完了没有？
她听了想笑。
他说：马上就拉完了，我在擦屁屁哪。
宝宝问：你为什么要擦屁屁？
他说：我拉臭了啊？
宝宝：你拉得好臭。
他说：嗯，是很臭。
宝宝：我拉的臭不臭？
他：也臭啊。
她听了直想笑。碗已经洗完了，她在擦台子。又把排骨给缓上了。他上午加班，晚饭回来吃。
宝宝突然急促地说：妈妈妈妈，我要尿尿。
她抬了抬戴了橡胶手套的手说：妈妈手不得闲，要么你自己扒裤子，要么你请爸爸帮忙吧。
他大概在洗手间里操作得差不多了，大声说来来来，爸爸抱你在洗手间里尿吧。
她取现三文鱼骨，清洗，抹盐，又切了点水果辣椒丝。
宝宝和他就又来到客厅里。
宝宝说：爸爸你看。
大概是把刚才所谓通过的手工拿给他。
他哈哈拍手笑。至少拍了五声，以此来显示对宝宝的赞许。
她脑子里听到这拍手声，一下子就想到鼠小弟拍手的“傻样儿”。
她厨房里的事情也差不多整好了。
开饭喽。她喊了一声。
“她爸，你给宝宝剥个橙子吧，要纯肉的。”
他坐在凳子上认真地剥，一片两片三片。。。。。。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盘子里。
她往外端碗，拿点心，又偷偷地把一个小奶酪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到餐桌的另一边。
她怕宝宝看到闹着要马上吃。
宝宝的早餐进食顺序应该是：点心，粥，奶酪，最后才应该是橙肉稍许。
她趁父女两吃早餐的空儿，赶紧冲到洗手间洗脸，刷牙。
然后在餐桌前就座。
呼呼拉拉，呼呼拉拉。
他吃完了，她吃完了，宝宝也快吃完了。
他赶紧刮胡子，换衣服，背包。
她说路上小心点，不要想事情，注意安全。
他说：好。
宝宝说：爸爸再见，路上小心点，不要随便摸小动物哦。
他说：好。
门咔嗒一声开了又关上了。
笃笃笃的下楼声渐远。
宝宝吃着橙子看着她。
她听着洗衣机里洗衣服的声响。
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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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2 18:07: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