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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墙记事】之四---热热闹闹幼升小(2)
那场雨很大，一进学校，就被让进了传达室，有位男老师，要了户口本，然后拿着一张纸仔细的核对户口，最终认定为片内生，给了一张纸片，上面写着，56 北京。也就是说，我们是今天第56个来这里面试的北京生源。传达室里还有二个孩子，其中一个听家长说是回龙观龙腾六区的豆豆，那孩子看起来有点发烧，后来我们去面试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不知道见到他时是不是已经面试完了。
终于雨停了，牵着娃儿的手，走进了教学楼里，楼道里，一左一右的两位老师坐在那里，当时我就想起来秦叔宝与尉迟恭两位大人。带牛牛在隔壁教室填写表格的时候，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教室里放的器材产生深厚的兴趣，一人拿一个哑铃在那里比划着，罪过罪过，这要是让老师看到了，什么家长，什么作风啊。
左边那个秦书宝老师收了表，拉着孩子的手往里走，我正要跟着，秦老师告诉我，家长不能跟着。我只好跟孩子爸爸乖乖着在楼道里。对，是站着，没有我们坐的地方。秦老师送孩子回来，坐在那里，开始兴致勃勃的跟右边的尉迟恭老师聊天。其间，尉老师对秦老师脚下新买的鞋发生了兴趣，秦老师立刻脱下鞋子让尉老师试，尉老师马上也脱鞋应对，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我跟牛爸浮云是空气一般。
等老师行过了脱鞋礼，我随便搭讪了几句，得知，今年招生三个班，每班约30个孩子，目前来看，女孩多一些。课后作业不多，一周四节体育课，除了体育老师外，也有几个男老师。门神老师在她们兴高采烈的闲聊中，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着我们的提问，我的心就象这个学校操场水泥地面，非常非常的灰暗且裂缝累累。
我们等待的中间，又来了两位家长，带的全是女孩子，也被让到教室里填表。过了约十几分钟，眼前忽然一亮，一位翩翩白衣帅哥领着孩子的手出来了。先递给我两张单子，然后笑眯眯的说：回家得教教孩子写自己名字，将来上学用得到。牛爸接言道：好的好的。帅哥老师的眼睛象他的头发一样，又黑又亮，师太我完全忘了刚才目睹门神脱鞋之不快心里，凡心萌动 ，开始幻想要是这位老师当孩子的班主任就好了。帅哥又叮嘱了几号几号带孩子来报道之类的话，并告之纸上注意事项写得非常具体。我们跟帅哥依依惜别，出了教学楼。
操场上，我问孩子，老师怎么问的你呀，孩子说，忘了。。。。。显然，他还沉浸在刚才的紧张气氛中。可偶是谁啊，偶都跟他生活了六年了，还不知道怎么挖出他嘴里的话来么？偶马上提出一个建设性意见：咱们去边上小铺买瓶水，边喝边聊怎么样？偶这个意见立刻得到响应。孩子欢天喜地的上了偶我钩。
我们拿着水坐在路边花坛上，在我的谆谆引诱下，牛牛开始对刚才考试的描述：
老师问，认识字吗？
我说，不认识。
老师问，会数数么？
我说会，也没让我数；
问我会画画么？
我说会，也没让我画；
问我会做题么？我说我只会加法不会减法。
老师问，3+2=？我说，6，
老师问，6-3呢？我说，3，
老师说，这不是会减法么？
我说，复杂的，象几十几减几十几就不会了。
然后老师念题，让我说那个不是蔬菜，还有一个题是，让我说那个不是水果，我都答上来了。
我很惊讶一瓶可乐对记忆力以及描述能力的作用，我要是那个面试的老师，听到孩子能描述这么一大段话，肯定什么都不考了，直接放行。明显不是傻孩子么。
然后，牛牛说，老师还让我数一共有几个正方形，有几个三角形，我数完了。有8个正方形，6个三角形；不对，有6个正方形，8个三角形。
“老师还问你什么了？”
“别的就想不起来了。”
我看差不多了，马上表扬。这也叫考试啊，这些题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么？
牛牛马上问，什么叫小菜？
我一看不好，又要 20万个为什么了，马上改口说其他的。
在回来的路上，孩子问我。
“上完小学是什么？”
“初中”
“那上完初中呢？”
“高中”
“上完高中呢？”
“本科生”
“什么是本科生？”
“跟高中一样，是一种对学生的叫法”
“那本科上完呢？”
“硕士生”
“硕士生上完呢？”
“博士生”
“博士生上完呢？”
“博士后”
“博士后上完呢？”
“博士后上完再念就是傻子了！”
“哈哈，傻子，为什么是傻子”
“念那么年书还念，不成傻子了？”
“实践比念书更重要”牛爸及时补充到。
“那傻子怎么办？”
“傻子都去给博士生当老师。”
“哈哈哈哈，妈妈我还要说一遍”
“说什么？”
“就是我问你小学上完上什么，一直说到傻子”
于是，我们又说了两遍，终于，他满足的去继续边走边喝可乐了。
(此文由酸梅汤在2011-06-13 10:23:4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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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13 05:39: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