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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做过的炸酱
小时候家里的餐桌上,不分春夏秋冬常有个简单环保的菜:蘸酱菜。随季节不同,用来蘸酱的菜也不一样。冬天一般是萝卜和白菜,切片煮熟后投凉攥干,萝卜白菜的清甜和着炸酱的浓郁,很下饭。这样的初春时节,就换成了地里的发芽葱、小根蒜、苣麦菜或菠菜、小白菜;到了夏天就是百吃不厌的黄瓜茄子青椒,秋天多的是各种干菜。作为搭档的菜有许多种,不变的是那碗酱。
上高中的时候住校,吃盆伙——十个人一桌,一盆菜,一盆饭。早晨那一盆清汤寡水的炖豆腐整整吃了两年半后才改成窗口售卖。吃盆伙的两年里,每个回家周后返校的日子,我都会带上一玻璃瓶家里做的炸酱,尽管那时没有多少肉,也为了吃得慢些,酱做得又辣又咸,还辣哭过班里的一个男生,但一提起高中的那个食堂,记忆首先从味觉苏醒,越过早晨操场上弥漫的豆腐汤的气味,还原出当年的那瓶炸酱。
婚后很多年没做这个酱了,因为老公不爱吃。他甚至一直嘲笑我的口味,因为他生在富饶的鱼米之乡,认为炸酱尤其是肉酱这东西吃起来简直就像冒充地主老财的贫农,肉在酱里徒有虚名,酱借肉味虚张声势。我只好含恨将炸酱打入冷宫,偶尔一年半载宠幸一次,得不到响应也逐渐兴味索然。
遗传真是很奇妙。我加上时间都打不败的东西,被儿子一击即溃。忘了上次怎么又想起做这炸酱,反正做完以后,儿子吃了半碗,下一顿,又吃半碗。从此炸酱成了家里餐桌的上宾。搭馒头,搭面条,搭米饭,搭莜面窝窝,搭各种冬天的春天的蔬菜,百吃不厌。当然,这肯定跟我的手艺有关,我在儿子频繁的点单和矜持的赞许中灵感迸发、技艺精进,我经常在滋滋作响的炸酱锅旁、轰隆隆的油烟机声音里憧憬着儿子长大的某一天,深情地想起他老妈我那些年,给他做过的炸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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