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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05(连载十一)- 那时许是很喜欢他的,可是不知道女孩子也可以主动说的呀?!亦或许更多是舍不得已经习惯的依靠?
(连载十一)
远远望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迈着已经不太灵便的步伐急匆匆跑过来,站在栏杆外面向里张望,是他吗?那个曾经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精明强干的大哥哥?
我挥手,他跟把门的人解释,朝我们径直走来。这18年里,不管我有多大的变化,他也不需要判断了,遥遥和空空就是他确认我们的标志。
18年前,爸爸把我托付给成都的表姐,连饭也没有吃就返回去了,我站在长途车的站台上泪眼朦胧,到了学校看到那些送孩子上学校的家长忙着帮孩子铺床挂蚊帐的时候,心中仍然以为爸爸妈妈是舍不得那些车钱才没有来送我。到自己养儿育女的今天,才真正明白爸爸的不得已不只是钱能解决的。
表姐当然不放心让还不到17岁的我独自坐36个小时的火车到武汉,何况抵达的时间是半夜11点。于是把我托付给恰巧在我要上的那所学校管理系干修班进修的五哥。没办法的是,五哥必须得比我先走两天,他答应表姐和表姐夫到火车站接我。
火车上,我跟其他初次出门的少男少女一样紧张和兴奋,几乎没有合眼地盯着行李箱度过了两个晚上,尽管爸爸临走前交待,“把钱和录取通知书揣好了,别的东西丢了可以买。”但那个爸爸特意为我买的行李箱,算是我真正单独拥有的第一个财产,怎莫能丢了呢?
抵达武汉,虽然已经是夏末秋初的子夜时分,这个城市仍然以她火一般的热情迎接了我。五哥到车厢门口接到了我,等到了学校,接待处的同学早已经下班了。五哥把我交给了一个大四的姐姐,交待我第二天早上等姐姐上课去了,就在屋里等他。他会带我去办手续。回头见他离去的背影,衬衣已经没有一片是干的了。
五哥每周会来看我两次,问我有没有可以帮忙的,请我宿舍的姐姐们吃饭,给我们拍照寄回家里,有时候周末约上大四的姐姐及其他一班老乡去汉口吃汤包和豆皮。他话很少,但神采奕奕的双眼正好弥补了这一点。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挤公共汽车的时候,我不小心踩了一个武汉伢(nga二声)子的脚,
“X子养的,给老子… …”这句武汉市骂还没有喷完,五哥一把把我拉到身后,朝那人看了一眼,那个伢子的后半句话立即自己咽回去了。
不知道五哥有没有妹妹,反正我幻想中的兄长不过如此。大学第一学期紧张的学习后课余可以想家的时间,被新鲜的各种老乡聚会填满。五哥也成了我生活中的主要角色。
五哥比我整整大七岁,顶多1米70 的个儿,但他的成熟和世故让初出茅庐的我感觉到很安全。寒假的时候,他毕业了,在成都的长途车站帮我买了回家的票,道别的时候我把车票钱塞到他手里,他说:你等我一会儿。
车开始驶出站,他跑回来,从窗户塞进来两瓶全兴大曲,说:带给你爸吧!边跟车走,边说多联系,以后去武汉出差,再去看你。车驶出站,我哭了。
想不清楚为什麽,现在想,那时许是很喜欢他的,可是不知道女孩子也可以主动说的呀?!亦或许更多是舍不得已经习惯的依靠?
五哥没有来武汉出差,熟悉了路线的我在以后十几年的来回往返中也没有再在成都停留。分别后天各一方,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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