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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树是我栽--之四
后来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问问冰雷按钉的事,但都没好意思,这事我跟谁都没提过。
那天晚自习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全校同学顿时兴奋大作。再倒霉的人碰上停电都会高兴起来的,半年也就一回吧,已经有人开始在走廊打口哨了。停电就意味着可以大声喧哗,可以吓唬女生。停电就意味着可以正大光明的玩,就意味着明天老师问你怎么没做完作业时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昨天停电了”。这时候会有很多人出来附和“昨天是停电了”•••总之,停电很神秘,来之不易啊,每当此时我都祈祷永远不要再来电。
有几个人把蜡翻出来点亮,照耀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我跟一帮哥们在这边大声鼓掌,狼哭鬼叫。不知是谁说讲故事听吧,就有人提议让我先讲个笑话。
“说是有一次地震,一个老头正蹲在厕所里”我没客气,坐在课桌上开始白或“救护人员找到他时,把他吓怀了,老头颤颤微微地解释道‘不能全怨我,我没干别的,只拉了一下厕所马桶,这楼就塌了’”听懂的人都笑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冰雷,烛光中见她美丽的脸庞上隐约的笑容一闪即逝。
“后来呢?”李艳问。又有人笑,我也笑了。李艳还追问“老头就拉一下不是吗?”
“是是是,老头拉完就不拉了”我们又笑。李艳这丫头长的倒是妖里妖气的,笨也不笨,就是有时候想法太简单了。
“不好不好,这个都听过了,换一个新的”有人提议。
“说是有一位绅士去餐厅吃饭”笑话我张嘴就来,“端着饭菜四处找地方,见一位女士对面有个空位子,走过去道‘小姐,我能坐在您对面吗?’小姐大声回答‘什么?你要带我去宾馆?’”我挪了挪身,这样可以让我直接看到冰雷,冰雷顺势把头低下。我顿了顿接着讲∶
“这时候有很多人往他们这边看,绅士很郁闷又道‘小姐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坐在那里吃个饭,没别的意思’小姐用更大的声音回答‘什么?100美元?’又有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瞧这位绅士,绅士灰溜溜地来到一个角落,开始默默地吃饭。这时那位女士走过来,一脸歉意地低声说道‘真对不起先生,其实我是个心理医生,我只是想测试一下当一个人在受到意外刺激时的反应’此时绅士站起来大吼了一声‘什么?200美元?”
全班哄笑,冰雷把头埋在课桌上,肩膀抖动不停。 ‘小样儿,不玩麻痹拉?’ 我暗自得意,信心倍增,慢慢进入状态。
“这样吧,我再给大家讲个鬼的故事”我话一出口郝刚就开始张罗吹蜡“把蜡都吹了,快,来点儿气氛。”郝刚是我的铁哥们儿,腕力全班第一。
“吹了,吹了”男生门一致响应。女生门大都把耳朵捂上了做淑女胆小状。李旭也笑着说∶“你小子就折腾吧。吹了,把蜡都吹了”。
蜡都吹灭了,教室内顿时一片漆黑。大家又狼哭鬼嚎了一阵,郝刚大声吆喝“都静一静!静一静!开始!”
“本来这个故事是打算我国成功地实现四个现代化以后在公布于世的”我卖了个关子,“今天我高兴,就让你们提前长长见识”。
“别装了,快点吧!”黑暗中有人不满道。
“说是在一片坟地上建了座工场”我开始了“工场远离城市,围墙内部建有宿舍、食堂、锅炉房、商店和医院。宿舍的一个房间里住了父子俩,爸爸和儿子。有一天半夜突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爸爸对儿子说‘爸爸有点不舒服,要去趟医院,你先睡吧’说完就走了”。
(这个故事后来我给不同的人讲过很多次。不能心急,得慢慢渲染气氛,效果保正好,百试不爽。)
教室内变得鸭鹊无声,好像突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似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继续讲道∶
“儿子等了好半天,还不见爸爸回来,决定出去找爸爸。外面的风呼~呼地刮啊雨哗~哗地下,远远地望过去,那个医院阴森森的,一点光都没有。儿子走过去,推开了医院的大门。”
这时有人放了一个不大不小但很长带弯的屁,教室顿时乱开锅了。有人大笑不已,有人埋怨他放的不是时候。有人开始划火柴找人。郝刚破口大骂“**妈的姚长青,要上厕所你赶紧”。
姚长青是我们班有名的屁王。他也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个把放屁当炫耀的人。坐在第一排,只要一放屁自己就开始扇,后面的人看见他扇马上捂鼻子也开始扇,就这样全班同学都跟着扇。有没有浑水摸鱼的我不知道,不夸张地讲每当这时候真能闻到臭味。
他对屁也很有研究。说出话来一听就是下过工夫的。用他的话讲这屁主要分三种。屎前屁、屎后屁和尿中屁。再细分屎前屁还能分为屎前有声屁、屎前无声屁。最厉害的就要数这屎前无声屁•••
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在郝刚家玩,姚长青光着脚站在窗台上冲院子往上撒尿,我照他屁股来了一掌,他二话没说就放了个尿中屁,郝刚飞起一脚把他踹院子里去了。他降落的动作很伤感,尿流满面。
“接着讲,接着讲啊”好像是李艳的声音。
我清了清嗓子,说∶“姚长清你刚才放的是什么屁?”
“屎前有声屁”姚长清答道,他从不知道掩饰。“你赶快讲,完了我好上厕所。”
“好,我接着讲”我划着一根火柴,“过来来,上这儿来来,我赶快讲,完了你好上厕所,到时候不去可不行哦。”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被他一屁摧毁,我也生气,有心想吓他一吓。
姚长青摸黑往这边走,笑嘻嘻地挤到我边上,大家异口同声“别放了哈”。
“小孩推开医院的大门,看见走廊的左右两侧各点了一支蜡。这时候来了一个大夫,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小孩过去问,大夫大夫你看到我爸爸了吗?大夫说没看见你到二楼看看吧。小孩来到二楼又看到走廊的左右两侧各点了一支蜡,一个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的大夫。小孩过去问,大夫大夫你看到我爸爸了吗?大夫看了看小孩说没看见。这时候小孩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个大夫怎么在烛光下没有影子呢?再仔细看,白大褂的下面看不见腿。小孩就问‘大夫大夫你腿呢?’大夫说,”
我用力拍了一下姚长青的大腿,大喊了一声“这不这儿呢嘛!!!”。
这时候来电了。姚长青“根儿喽”一声浑身象触电般痉挛,一脸怪异,随后拔腿跑掉,留下一片屎味。我捂住鼻子看冰雷,见她面色苍白,怒目而视。我心想‘靠,我这是白忙乎了。’20041018晚(没完没了)
第二天,冰雷的表情意料之中地恢复到了正常的冷漠。
数学课上我在课桌里翻东西时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段清秀的小字∶
『一朝为过尚可赦,十年不改是悲哀。问∶何时能改?』
‘哈哈,跟我来这套,这点小伎俩就想整事儿啦?也太学生了吧’我暗自觉得好笑,也没惯毛病,在下面写道∶
『百年修得同桌坐,千年修得共枕眠。答∶继续修炼!』
我把纸条往她桌子上一拍,心想‘妈的,破罐子破摔了’20041019上午(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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