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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者手记(四)
孤独者手记(四)
先抛开了以前不去想。
前几天翔跟我很认真地谈到我的问题,他说我的思维太跳跃。当时我有点兴奋,想不到以前,也想不到现在。我的思想正东蹿西蹿,对他所关注的,我丝毫没有兴趣。他正严肃地问我今后如何打算,我却说:那段BASS有点飘。他特无奈也有点气急败坏,望着天空长吁了一口气,而我正兴高采烈地说着好莱坞和青红还有陆川。
翔握住我的手问我一些问题,并且一再坚持要我的眼睛看着他回答。我说你的手太热,即使下雨温度也不会回到冬天了。
翔对此一直很担心,他坚持每天给我打电话。我也坚持每天都任凭自己的情绪接或者是不接任何一个电话。那天我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忍耐了好久没有拨他的电话,因为当时我认为我的神经要疯掉了。即使要疯掉了,我还是一再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当某一根神经真的按捺不住的时候,那时候,只有那个胡子拉碴的司机可以鉴证,颠簸的车箱里,有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双膝缩在他的身后无声哭泣着。那样的沉默,尤如我已睡着,那姿态看似安详。
翔压抑了再三,最后终于忍不住告诉我,他觉得很累很疲惫。他说按道理来讲他该是那个敏捷的猎户,而我该是一只跳蹿的惶恐不安的母兔。而事实上有什么非常不对劲,我无意中成为了敏捷的兔子,他怎么也弄不明白,猎人为什么最终因为角逐和尚未捕获而再一次感觉到颓唐。
一切的解释我都不能给予解释。
今天我缠着伟,一定要他给我讲他和敏的故事。伟在电话里嗫嗫嚅嚅。他坚持要请我吃饭。伟说会在吃饭的时候给我讲以前的故事。是什么样的饭局已经引不起我丝毫兴趣,而那些有关爱情的故事,让我感觉到我仍然是有限的贪婪着。
之后,我如约去了那个我们熟悉的并且喧闹的餐厅。伟见到我的时候说我似乎变化不大。变化大不大,我都会要我喜欢看到的,茄子和好看的西红柿。
伟笑了。说东也谈到西。我说敏回北京了,是我把你的电话告诉给她的。我还告诉伟我认为那没什么不妥,我只想看到他是怎么失措又如何变得更加冷漠的。
伟当然现在已经是个已婚有家室有女儿的男人了。所以伟对我说,敏是令人感觉不安全的。这话没错,我把伟的电话告诉敏的时候同时也告诉了她这个现实,伟已经结婚并且有了个近三岁的女儿。 敏当时在电话里对我笑了,她说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告诉她这些。敏在电话里反问我的时候我就认为我又多说了一些废话。可是我当时仍然劝告敏,别再勾引伟,也别再打乱伟的生活。我对敏无力地说:伟在我认识你之前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敏仍然无动于衷。那一刻,我厌恶已成定律的一切事情。
伟是在中午给我打的电话,即使是在电话里也听得出来他有些落寞。按常规我仍然向伟的一切亲人问好。而伟一直在问我过得如何。
在那个餐厅里,所有人都在心安理得的稳稳当当地坐着交杯换盏的人群里,我看到瘦小的失去爱却仍然活着的我的朋友,伟。伟轻松地跟我提及他女儿的种种,却不肯叙说以前那段正在淡忘的爱情。
他诚实的眼镜依然架在鼻梁上,他好多不能说的话语仍就对所有的人都吞吞吐吐。
我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的时候,才猛然明白,为什么我们能够跳跃着活下去,并且能够跃过从前,而只是踟躇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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