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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又见草原
第一次见到草原是在去年，在青海。彼时我头晕、恶心，有些微微的高原反应。可是见到草原时，所有的不适一扫而光。“看见草原的时候，我感觉我们的车像一只鹰在空中翱翔。”我在一篇文章中写道。所以我想，我们常常会为一些事情而烦躁、痛苦，觉得活着只是一种本能和无奈，可能就是因为和草原接触太少的缘故。一个和草原拥抱过的人，他胸中的积郁会在与草原相遇的瞬间灰飞烟灭。
草原在我脑海中绵亘着。我回忆着它上面盛开的野花和缓缓移动着的牛羊。而很多时候，草原在我心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遥远、睿智、内敛，有些淡淡的忧伤，像只能隔着时间和空间相望的情人，在心头腾起灼痛的感觉。
机遇又在初秋时分降临，在内蒙古，我与草原又一次邂逅。很奇怪，我并没有如此前见到沙漠时那般狂呼乱叫，我安静地看着无边无际的草原，心儿是那么安详，仿佛回到了家中的感觉。由于生态环境的恶化，草原已不是诗歌中描绘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茂盛了， 但依然有着穹庐一般的天空，天空蓝得莹澈爽洁，天空中的白云一朵挨一朵，像硕大无朋的白莲花，雍容而典雅地盛开着。风是凛冽的，刮到身上有刺骨的感觉；地平线并不遥远，和蓝天白云胶合在一起，营造着美丽而苍凉的意味。草是苍绿的，刚好盖的看不见地皮，偶尔有稀疏的高草，也只是挨着小腿肚子，在风中摇摆着，远远望去，像早晨淡淡的雾气。
这是真实的草原。
我有种想走进草原腹地的冲动，但我又害怕草原的平静与坦诚，让我迷失回来的路，所以我只能在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坐下，让湿润、清新带着水草气息的风，沁入我的眼睛、鼻腔、肺腑，还有每一个细胞，洗去我所有的倦怠与疲惫。面对宽厚沉默的草原，我的心扉一点点启开，裸露出最柔软、最隐秘的部分。一切乔装的坚强支离破碎，被甚嚣尘上挤压走的眼泪，此刻痛痛快快落下。我的身体上负载的看不见的包袱一个个脱落，在透明的风中轻盈飞舞。在困难面前却步，一个人的沉重不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劝慰，或者几滴眼泪就能消失的，它真的需要像广袤的草原那般的包容和原谅。
而这只是一种华丽的想象。
从去年看草原到今年，整整一年，这一年流水般的就过去了，没有什么激越的浪花。日子就像城市的天空，灰蒙蒙的，忠诚地表现出它的忧郁。似乎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但就是高兴不起来。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看见草原，如果能，再进行来和去的过程；如果不能，就在梦里去看，在梦醒的时候离开。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向往和抵达，在希望和抵达的途中，我们却什么也带不走。仅仅希望，在无拘的岁月里，草原能够记住我的容颜，让我的心灵变得深邃而博大。而我愿意自己像草原上的野花一样，肆意而奢侈的开放着，把一生的热情都燃烧给期待着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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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一只猪,是一只在陌生城市里流浪的猪,是一只不需要别人怜悯的猪,用超脱的心境看着世间一切事物的猪,是一只活的自得其乐的猪...谁也不服俺，俺谁也不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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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6 19:1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