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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想你成为了嗜好
当想你成为了嗜好
你喝多了。像滩烂泥。
我给你脱鞋的时候，你笑。我给你脱衣服的时候，你笑。我给你脱裤子的时候，你笑。我说你像个傻蛋的时候，你还笑。我哭了的时候，你抱了我。你的嘴找不到我的嘴的时候，你却准确无误地替我擦了眼泪。熟悉的举臂途径和熟悉的身体高低配置，使你触碰到我的眼泪那么易如反掌。
我听不到我自己的心跳，便想象着它已经睡觉。可是它确实疼痛了。十分的心只痛了四分。我还想着剩下的六分有点侥幸，洋洋自得的不知分寸。
你醉了的时候顺从了习惯，习惯着走了习惯的路。我想象着有人问你，你今晚回哪儿。你含糊的说了我们的狗窝。我正在狗窝里，却像猫一样地卧着。我像猫一样的在狗窝里竖起双耳，听钥匙声。我抖了抖左耳，未起身的时候已经闻到了酒精。你来了。我听到二楼那只吉娃娃替我狂吠了两声。然后，看到你左摇右摆的登场。一如你既往的，左摇右摆。
没看到你之前，我想了很多的偶遇。烂熟的车牌号码。常吃的沙锅豆腐。路过的音像店。甚至那个盲人按摩师。我有意地不去触碰那些能够刺穿灵魂的物什，小心地不让自己的灵魂有柔软的喘息。有时候似乎就是徒劳，越是不去触碰越是躲闪不及。
在没见到你之前，我写下了那样的文字：想你，或许会变为一种嗜好。
而事实是，我们怎么也打败不了我们的心有所想。你就那么自然的，自然地来了。
又添了一杯。像你一样的醉了。我迷迷糊糊地确定：总有些事情令我们不满意。总有些满意让我们总说不。
看你。你把你这滩烂泥，甩在了我这儿。我的嗜好却怎么也甩脱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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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弯下腰，摸到失手掉在地上的白色的烟。
然后我抬起头，点燃它。让它温暖我。不然我又能怎么样呢。
刚刚挂断了电话。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即使再说下去，也是像盘绕在喉咙间的苍蝇，咽也不是，不咽又不甘。
有时候我会烦躁，比如现在。有些脏话总是脱口而出，还恨着它并不能充分表达。温柔的看着对方的眼睛骂着，跟咬着牙的怨恨是无法比拟的。
下午的时候我看着一群鸽子，看它们不停地转着圈。飞过去的时候是一团沉甸甸的黑色，再转过来的时候，它们腆着白色的肚皮。长久的看着它们，让我有一阵子感觉到晕眩。在它们的上方，是不摇不摆的灰暗的天空。我轻腾腾的一跃成天空下一只懵懵懂懂的鸽子，只是飞着，不停地飞着。
其实我只是想说，那些嗜好，堵在那儿，像没完没了的，让人晕眩的把戏。
起风了。我发给你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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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0 15:43: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