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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X年XX月XX日,多云。
二零零X年XX月XX日,多云。
昏昏沉沉地在电话里听你讲你们吵架事件的时候,我困极了。
听到你们提到我,我就想到我的耳朵在前一天晚上又莫名其妙的发烧了。
后来,我打断了你,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可一视。得陇望蜀的事情已经成为北方的家庭在冬天里常会吃的大白菜,司空见惯的滋味变得好像是一堆便宜货。当然,便宜了的不止是你。
再后来我就打开屋门去楼道里取报纸,在夜里一点的时候。楼道里有油漆味,不知道那味道是不是源自我的想象。总之,生活是被涂了各种颜色的椅子,要是坐了它,它便沉重了,不理它,它也怏怏的摆在那儿。
我开始削铅笔。发现流鼻血,是因为听到血落在毯子上的嘀嗒声。那声音跟钟表的行走混在了一起。而钟表在倒退着。我也忘了这情景发生在今天还是昨天。
我躺在床上看屋顶。鼻子堵着药棉感觉到窒息。屋顶上正是没有太阳的白天,又像层层叠叠的老妇的肚皮,它喘息着慢慢压下来,直到紧贴我的脸,让我满眼都是,硬生生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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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颈椎血管又痉挛了。它使我头晕,站不稳,连喝口水也会吐掉。
我能挣扎着坐到马桶上,或者面对马桶呕吐。其它的时间躺在床上天旋地转。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躺了三天。今天我被自己的尾椎骨硌得生疼。我就爬起来开始不停地吃东西。那是另一个自己下意识地倔强拯救。之后,我就如此了,坐在这儿,像往常一样,打字,接电话,笑或者不笑。
我住在方方正正的盒子里。我在这个盒子里走来走去,煮方便面给自己吃,翻遍冰箱,找到两片cheese,还有牛奶和黑巧克力。
我想听一个三人组合乐队的CD,可怎么也没找到。就随便放了一张,陈慧娴的老歌。“夜机”又重复来重复去的打动了我,那一该我安静极了的样子站在阳台。外面阳光特好,我想要开花的冲动让我怎么也不愿意再回到房间里。房间里,我的漓漓细雨正肆意淫溺。
窗外花园里有荡秋千的小孩子,不吝啬的只有阳光,给了他们也给了我。我忽然很感动这样的给予,在这样的季节里,即使是绸缪的温暖,也分明是让人早早的感觉到了。
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
我踌躇的时候,门铃响了。
门外的人很和善。楼道里飘着浓浓的饭菜香。
生活又回来了,琐碎亲切,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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