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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房事管制”下的悲剧
丈夫徐平是独生子,父亲在他13岁那年便撒手西去。母亲为了将儿子养育成人,没有再嫁,对儿子关怀备至。
徐平成人后,家中买米、买煤、灌气等粗活重活累活都不让他干,怕累坏了他。婚后,婆婆退休了,专职在家做家务,将我和徐平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我俩感到莫大的幸福。
前年,我有了身孕,徐平整日沉浸在即将做父亲的喜悦中,婆婆更是兴奋,逢人便说,我马上要做奶奶了。然而,这种幸福很快被另一种阴影笼罩了。
10月的一天,婆婆将家中另一间放杂物的小房间腾出来,支起一套床铺。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和徐平在房间里相依相偎地看电视,忙完家务的婆婆出乎意料地走进来。
她坐在床上,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饶芳,你们年轻人很多事不清楚,比如说过去皇帝都是好几个老婆,房事过得频繁,寿命都不长,没有多大岁数都死了。徐平是我的独生子,也是我的命根子,他爸38岁那年就死了,后来我才明白,他死得这么早的原因,是我们爱得太深了,我不愿他爸的悲剧在徐平身上重演。为了徐平,我决定让你们生活得有规律,每周星期四同房,其他时间隔房分居,徐平就睡在那新支起的床上……”
我惊呆了,无论徐平怎样反驳来说服母亲,婆婆就是固执己见。最后,她泪眼汪汪地说:“平儿,妈就你一个儿子,守寡将你养大,你要是活不长,妈怎么办?”看到婆婆那伤心的眼泪,徐平再也不敢多辩,只得答应下来。
从此,我们的性爱生活在婆婆的干涉下“有规律”地进行。
临产前夕,白天在单位上班,时光过得比较快,但回到家中,我就产生莫名的恐惧感。我一人睡在床上,孤寂难耐,多么希望丈夫在我身边陪着我说些开心话,用手摸摸我的肚皮。
有好几个晚上,我暗暗地起床,走到徐平的房门口。当我欲举手敲门时,似乎觉得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我背后监视着我,为了避免婆婆的唠叨,我折身回到自己的床上。
今年初单位派徐平到省城出差,大约需一个星期,那几天,正值我休假,我决定随徐平到省城去玩几天。我没有和婆婆商量,就随徐平到了省城。当晚才给家中打电话。
一个星期后,我和徐平回到家里,婆婆很不高兴地说:“你还没把徐平整死在省城就回来了?”婆婆讥讽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怔在那里,本想走进房间看看熟睡的孩子,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晚,我情绪反常地对徐平说:“我再也受不了了,这样下去会把我逼疯的。”徐平安慰我:“看在她给我们辛辛苦苦带孩子的份上,我们忍了吧。”我别无他法,只有听从他的劝慰。
年中,一直身体很好的婆婆突患急性阑尾炎住进了医院。白天我和徐平轮流守候在她的床前照料她,夜晚我与她相伴,困意袭来时,我就伏在她的病床边临时休息一下,白天照常上班。
手术后的第4天,婆婆能下床活动了。我想今晚可以在家里睡个好觉。大约凌晨1点钟,我对婆婆说:“妈,今晚我想回家睡觉。”婆婆一听我要回家,便焦急地说:“再帮忙照顾几天,等拆了线,我们一起回家。”见我不搭腔,她更直言不讳地说:“我不在家,没有管你和徐平的人。”我沉默了。就这样,我强拖着困意绵绵的身子,一直陪到婆婆出院的那一天才一同回家。
婆婆出院回家没多久的一天,徐平陪客人喝了一些酒回到家里后,悄悄地溜到我的床上。那晚,我们彼此相依相拥,倾诉着心里话,直到进入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早晨,婆婆见徐平从我的房间出来,大为惊讶。徐平刚洗漱完毕,婆婆就上前指着他的脸说:“你想早点死,现在就去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听到母亲的指责,徐平一改往日温顺的脾气,对母亲说:“妈,多年以来,我对您服服帖帖,您让我们夫妻分房而居,我也照办,但您不知道,您这样做是没有人道的,您名义上是为了我的身体,其实您是压抑我,使我的精神和身体受到伤害,您知道吗?”
婆婆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你还年轻,你懂什么,不跟女人睡觉,你就活不下去了吗?妈为你好,还是媳妇为你好?”母子俩吵了起来。
为了不引起争吵,徐平对我再进行“不正常”入侵时,我便极力阻止,这样对徐平打击太大,他的情绪日渐低落,经常责怪我和婆婆一起来对付他。然而没过多久,他对我也日渐冷漠了,有时连每周一次的同房而居,他也不进我的房间,将我晾在一边。
国庆节徐平所在的单位举行了一次集体舞会,徐平认识了某歌舞厅小姐朱某。朱小姐对他的温情,使被禁锢多年的徐平激动不已,似乎找到了温暖。以后,徐平频频光顾这家舞厅,与朱小姐厮混。
他的行为一发不可收,隔三岔五地去找朱小姐寻欢,经常半夜才归。那阵子,我还以为他在外有事,丝毫没起疑心。然而,精明的婆婆很快觉察到了深夜而归的儿子在外面的丑行。前几天的一个晚上12点多钟,徐平刚进门,一直等着他回来的婆婆怒吼一声:“跪下!”徐平乖乖地跪下,婆婆流着泪说:“想不到在家控制了你,你却在外面乱来,去找死。”说着,她抡起巴掌对着徐平就是一耳光。
婆婆为延长儿子的寿命,对我们夫妻性爱生活进行控制,犹如一把大锁锁住了我们性爱自由的大门。我不敢想像丈夫的越轨行为。此时此刻,我头脑里感到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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