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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北京和上海的鲜明对比
去北京採訪又繞道上海，一個是中國的政治中心，一個是中國的商業中心，這兩個中國最亮麗的現代化都市，都被璀璨的霓虹燈包裹，都顯露出華麗的現代都市風貌．走出機場，進入通往市區的快車道，車來車往間，你會為這兩個城市的欣欣向榮深感贊歎．
一般來說，北京處於政治中心的風口浪尖會比較敏感，而上海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就是十里洋場，繁華的上海商業都市會是中國最為活躍和開放的區域．不過，此番兩地行，正好給我相反的感受．北京近來很活躍，上海近來有點悶．
雖然正值北京天寒地冬，剛下飛機，迎面而來的凌厲北風幾乎把人掀翻．零下八度的氣溫，我這個南方人在外面行走幾分鐘就四肢僵硬了．但一走進屋就溫度急升，一股暖洋洋的熱流將你緊緊裹住．
當日晚上，大公報的財經名記吳永強和大公報駐京辦公室主任李福生把我拉到一個小巷子，走進一間不起眼的小餐館吃“譚家菜”．這家名為“國肴小居”的小餐館，居主國金波原來是公務員，下海經商，以私房菜的方式，經營歷史流傳的宮庭菜．據說這類以湯湯水水為主旋律的譚家菜在北京很時興，但做的好的不多，尤其是象國肴小居般做出文化特色的更難．小餐館賓客滿座，熱氣騰騰．
北京熱氣騰騰的要數最近政府推出的改善公交的措施，看報紙、聽收音機、看電視，甚至聽北京人聊天，那幾天的熱門話題就是公共交通打四折，一元的票共買四毛．看的出，政府希望吸引更多的市民改用公共交通工具．
不過，這一改，企業的利潤又從哪裡來呢？北京的朋友很大口氣地回答我，“政府貼！”北京政府將政府的結餘補貼公交，鼓勵改善擁擠的北京交通，可謂辦實事．
北京政壇也熱，最近最為引人關注的就是中央編譯副局長俞可平的那篇談論民主的文章，透露出不少信息，這幾天他又接受內地媒體的專訪，談公民社會的問題，官員的開放、開明的作風令人耳目一新．
這一點，我也有親身感受．中國政府開放海外媒體採訪，我到北京與國家版權總局聯絡，要求採訪有關官員，談談中國知識產權的保護問題．該局信息宣傳處的段玉萍處長從未見過面，卻一口答應，讓我寫個提綱，她來安排採訪．一個小時後就有答復，負責領導答應接受採訪．零七年，北京執行中央有關境外媒體採訪新規定通行無阻．據悉，路透社在一月一日鮑彤家採訪也沒有遇到阻力．
同樣的情況在上海就不行了，路透社派員採訪鄭思寵卻被擋了回去．保安說沒有接到通知，真不知道，有了中央的通知，他還需要什麼通知！其實，鄭恩寵能講的也就這些了，平時，他的電話都是通行無阻的，境外媒體在電話中能問的都問了，相信這次路透社要測試的是政令能否出中南海，他們派出三組人馬，在北京和新疆通行無阻，在上海卻受挫．
和上海的一些干部聊天，談到社保案時，都會緊張地四處張望一下，氣氛凝重．不願多談亦可涼解，但也沒必要如此懼怕，似乎有很多眼睛看著．上海的知識界還算活躍，不少學者仍關心上海的未來，大膽提出建議和設想，但已有不少人被當局作出警告：別再對媒體亂說話．
上海的媒體也顯死板，據說有關官員和有關部門嚴格把關，監督批評的聲音很難出現．不過街頭盜版的陳案書籍遍地都是八元到十元一本，抄的都是境外媒體報導的內容，據說盜版商狠賺了近百萬．不讓正常渠道出聲音，小道、邪道的消息就傾巢而出了．
上海本來是個很開放的城市，海納百川，海派文化，但陳上台後，其利益集團將之變成陳家城市，以高壓強制手段控制，雖然這個利益集團已被瓦解，但其運作慣性似乎還止不住．上海和北京在中國發展中具舉足輕重的地位，真希望上海盡快從陰影中走出，能夠在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面都能走在前面，這考驗的不僅是上海人的智慧，同時也是中國人的智慧．這樣，四個率先才不會成為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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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15 20:38: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