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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级:资深长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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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 币:75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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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日期:2006-06-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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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
壳
就在刚才,我灰心极了极了的。
房顶和墙壁都迅速的压过来,紧紧的箍住我。
它们说,要做我喜欢的壳。坚硬白色的壳。
它们蛮横无理。抑制住我呼吸,并让我眼里的水见了鬼。
我蜷缩着,敲了敲拥着我的冷白色的壳,多美妙的回音啊。
我对壳说:你那么勇敢。
壳嗤鼻笑了。紧了紧臂肘。
于是。
我便窒息了。
我是逐渐喜欢上了独自在壳里。坐着或躺着,无拘无束。
没有阳光多好,我就不必与黑暗告别。
后来。
我剪成齐齐的刘海。头发还是那么软,那么细。
像个装在盒子里未启封的娃娃。不见天日的忧着怨。
偶尔还唱着歌。是些老歌。
全赖我自己。
我轻唱的时候,飘飘渺渺的声音滑进了路过的耳朵。
他多好奇啊,对我的壳敲敲打打,里面一定藏着宝。
壳的确太厚了。要费一些力气。要想一些办法。
被剥开的时候,我多像稚嫩的花生。
不是新鲜,是精彩的滚了下来。
睁着惊恐的眼睛,颤微微。
我说:对不起,你打扰了我。
路过的嘴巴说:妖怪。
然后,随手丢掉。
这些已然成了影像.总在,又似乎总是不在.
我仍然没有力气,以及暂时坚硬,像一台隔绝在你和他之间的机器.
我宁愿像台机器,那样我就有理由冷酷有理由摒弃.
有人钻到黑布幔里摄取别人,还有人坐在对面搔首弄姿.我不确定我不该爱谁.实际上我谁也不爱,也不会爱上.但它们仍然像这晦涩的昏暗一样莅临,一样去涂抹,一样来侵占.
甚至,可以,虐杀我.
总发呆,习惯了,并且喜欢发呆.
好现象.至少可以不必疯狂.
你看,又是些张三李四晒芝麻晾被子.
阳光灿烂.
我皱眉头,他不喜欢,按下我,让我躺着,那些药水仍然抑制我,让我用不着舒张.
我说像个畜牧场.他说我生病了.病得厉害.
天.这些像夏天里的破棉袄.
油腻的畜牧场。
畜牧场
1. 一些人东倒七歪。喝醉了。
酒精之后他们想喝奶,牛奶或者干脆人奶。
其中有一个姑娘乳房硕大。她成了抢手货。
那些男人们成了她额外的孩子。
不管他们吃饱了会不会离开。
2. 小孩子已经开始走路了。
大孩子却开始耍赖。
更大一些的孩子鬓角白了,染了太多的乳汁。
老妈妈已经干瘪了。
还有年轻的淑女,更像丰盈的奶牛。
踢蹋舞累了,再来静下来喂你。
你还没瘫软,然后看她有一天也枯竭的样子。
3. 你当然看不到。你早跑了。
你拿着铃铛,听远去的声音。
割下来的青草还没晾干。
没尾巴的羊在墙根底下晒着太阳。
你看到了若干的汁液,白色的。
之后你就安稳的睡了。
4. 女人。
奶牛。
母羊。
我们宣布产量可观。
参观的人们面面相觑,手里拿着单薄的订单。
鼎沸的畜牧场。
说实话,能够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从来不认为我已经疯了.还有,他宁愿被我消耗掉.我是说,灭亡.这词让我兴奋到心颤之前就让自己先死掉了.
即便如此,我仍然守护我的壳,仍然会藏匿,或者随时逃掉.
壳是涩涩的,压下来的感觉,白的,硬的,以及令自己窒息.
我从来不肯撒谎,原因是每次都骗不了自己.
鸡飞狗跳.
全无意义.
你瞧.他她它,又斜着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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