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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当自由民主的炮灰——一封来自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师兄的信
大学生
前几天司马南的演讲遭遇一些台下的大学生起哄。看到他们提的那些问题,我恨愤怒,并试图从你身上得知当代的大学生到底在想些什么。结论是那些学生并不代表全部。今天我再次看到一些大学生们对吴法天的勇敢“砸场”。我觉得我不能再沉默,我不知道那些片面的视频到底代表了多少大学生,然而毫无疑问,在当代大学生中已经形成了一种右倾氛围:他们把对国家民族的信仰视为对专制的效忠,他们吹捧那些分裂国家人士的“自由”,他们把中国的敌人美国视为自由的代表,他们以为他们是在反抗“专制”、“独裁”,他们这是理想、热情、独立思想。
作为一个毕业近十年的你们的师兄,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怎么了。或许是这样的:你们看到这社会上有很多不公,你们想要改变它,你们觉得是共产党的独裁造成了这一切。当我曾是一个大学生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天真的理想,我们都曾有过。我们看到政府里不断爆出腐败,官员已成为脱离民众的利益阶层。但我们从来没有因此就吹捧美国、把自己当美国人而不是中国人看,更从来没有过觉得中国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成为独立自主的国家是什么走向“独裁”、而像香港那样被欧美殖民统治是什么幸福的事。我们贫穷但是我们有骨气,那些吹嘘在欧美的恩赐下如何幸福的人只是我们眼中的狗。如果香港是什么幸福的标本,那么当年上海滩租界里的洋奴就是更幸福的标本了。
我们嘲笑过政府,编造传播过各种领导人的笑话。那些关于高矮、关于吃大的不要吃小的段子大概今天也还在各个校园里流行。但我们传播它们只是出于娱乐,像抽烟喝酒、像讲述异性经验一样只是小小男子汉的娱乐。我们从没当真就恨那些领袖,政治与我们无关。而你们呢?同样的内容在你们心里激起的大概是一股或强或弱的邪火,一股中国社会一片黑暗、从辱骂领袖中获得快感的隐秘欲望。
或许你们想说,我们想要独立思想、我们想要像五四学生一样为国为民发声。我非常希望你们当真有五四前人的风尚。可是五四前人的为国为民发声不是去宣传什么政治制度,而是宣传崭新的中国精神:不再把升官发财、三妻四妾、光宗耀祖这些封建流毒当人生目标,而是把为中华民族的崛起、为所有同胞的幸福奋斗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要改变中国就要从自身做起。请问你们中那些为逃税的红二代阔佬艾未未辩护、吹捧台湾的分裂的人,他们和五四前人有何相同之处?我在五四前人中看到的是新生的纯洁的精神,这个国家因有他们的精神才从半殖民地中获救;而在你们那些自以为很尖锐很独立的同学中我没有看到任何精神,只看到对政治的幼稚热衷。
我曾经告诉你,如果你们当真有理想有热情,你们应该问司马南的是:请问我应该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请问这个社会为何如此腐败,我应该做什么才能改变它?理想和热情应该是关于你自己什么样,而不是国家的政治制度什么样。人的价值在于他自身,而不是他所处社会的政治制度。一群狗组成的社会,分起骨头来再民主,仍然只是一群狗,不会因此变成人。五四前人的伟大在于他们自身表现出的精神的价值,并不在于他们最后选择了什么政治制度。
五四前人追求的东西,社会层面上的部分,共产党都已经帮我们实现了:国家的独立富强,民众的安居乐业。没能实现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人民的精神状态恐怕和1921年差不了多少,依旧崇拜升官发财、三妻四妾。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改造外部世界总是容易的,改造精神却是极难的。鲁迅当年就如此感叹过。推翻清政府、打倒军阀,虽然看起来难,还是能做到的,改造国民精神却难做到。后来毛主席不信这个邪,试图用极端的方法来改造次,结果又失败了,导致他现在背负了骂名。
如果你们想要的只是吃喝问题,那么共产党比这个世界上哪个政府都做得卖力有效。如果你们想要理想,共产党给不了你们。这就像你父母能给你物质,却不可能做你的精神导师。理想、价值这些东西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求,和政治制度无关。
理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轰轰烈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有过理想,几十年前欧美上街行走的学生们也有过理想。但终归是一场乌有。这是一个资本统治的时代,并不需要你有什么理想,只需要你平平安安做个好公民,只需要你安分守己地做个小市民。你精神空虚,请去看各种好莱坞大片提神。你幻想爱情,请去看韩剧。你太闲,请玩游戏。你想要文化品位,请去买几本张爱玲、余秋雨、易中天。你想要吵吵闹闹,请去KTV,或者湖南卫视。你想要良心,请去看南方系媒体。这个汉奸媒体专业批发各种小知识分子的良心,两块钱就能一大摞。最后,你实在空虚,请喝酒,这是最简单易行的办法。
如果你们仍然有理想,那么去钻研某一种学问也不错。人类的物质进步都是靠那些几十年如一日钻研学问的人推动的。你们也可以去为某些需要帮助的社会群体做直接的服务。有个朋友喝酒时和我说,他刚去国外留学时很孤单很凄凉也很辛苦,每天很早就起床骑着单车送报纸。他想到那些人们,每天早餐时能看着他送的报纸,他觉得很高兴,虽然他们绝不会想起他这个送报纸的人。这感想很小资很矫情,从他那五大三粗的身躯里说出来更有些滑稽。但我知道我的朋友是认真的,所以没笑。人有时需要的就是这种平凡的生活意义:他在为他人服务,不只是在为自己生活。
我似乎也很矫情,跟你大谈什么理想。人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看清自己是哪根葱,而不是去高谈什么理想。幼稚的理想主义害人害己。而南方系那种两块钱一摞的正义、良心更是祸国殃民。想忧国忧民,先问问自己什么草样。能够像一个普通的够公民标准的中国人一样,不做损害他人的事就很够了。
多年前,我在一个诗歌论坛上遇见一些有忧国忧民倾向的朋友(中国的忧国忧民病非常严重……所有会识字的都想忧国忧民一番),我劝告他们,诗关心谈论时事并非不可以,但要有分寸:有什么说什么,懂什么说什么,不要把自己上升到良心的高度,更不要把具体的事上升到国家民族制度的高度。这些话对所有自我感觉良好,想忧国忧民一番的人们都是适用的。
无论如何,不要去当自由民主的炮灰。这些民逗都是一群什么人呢?我几天前跟一个理性的民逗交流了一番。他的意见很简单,他想要选票来选出符合自己利益的政府,消减他们这个阶层的税收,让自己生活更舒适。他这种小市民大约是可以用选票选出自己的利益的,但是大部分民众可不可能靠选票选出自己的利益呢?请去街头请去农村看看那些普通民众的文化程度!这种民主自由只能是小市民、资产者、知识分子装逼犯对民众的掠夺欺骗。且不说这,假定我们民众的文化程度足够保障人人都能认清自己的利益所在,请问这么一群小市民民主自由地商量自己的吃喝问题于你我有什么意义吗?他们能民主自由地商量吃喝问题了,能在国会里像菜市场上一样讨论斤两价格了,你我就能变得更有价值吗?所以今天的民主自由本质上是庸俗市侩们的菜市场把戏,和任何理想都无关。去为这么一群市侩们的利益摇旗呐喊是滑稽可笑的。
而更悲剧的是在那种制度下必然是大资本的代理人控制政府,那些红二代阔佬、新兴资本家们组成的新权贵集团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商量他们的利益,那些有点钱的小市民也可以多少分点,而你们这种无钱小屁民的利益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们不相信这种结局,请去参考下俄罗斯、东欧
。
我想起王朔八十年代小说里的一段讽刺。在一场伪文学聚会上,一个“一看就是手淫过度”的民逗掏出一张呼吁人权的纸来找主人公签名,主人公大怒:天下大乱,妖孽四起,连这种玩意也想来当民众的导师。这代表了那些年里普通人对那些民逗的观感:形容猥琐,愚昧搞笑,精神病倾向,属于“妖孽”。直到十年前我上大学时仍然是如此。民逗是一种滑稽搞笑的妖孽,因为民众追求的是精神理想,而他们却来教导人们说需要改变政治制度。
为什么今天民逗如此猖獗,形容猥琐的妖孽如此之多?因为这几年中国日益商品化,谁也没兴趣去谈什么理想了,有钱最重要。譬如那个典型的民逗,他最关心的就是他个人能不能得到实惠,这个政府他觉得得到实惠少他就想换个政府。国家民族的独立光荣于我们很重要,可是于这群脑袋里只有钱的市侩们有何用处呢?这就是我们和他们的本质区别。
为什么我与你罗里罗嗦这么多呢?因为你们本是青年,你们的理想和热情本应是国家民族的宝贵财产,你们却转向国家民族的反面,为敌人服务。当我看到08年的四月青年时我曾为他们高兴,我以为青年都是这样。这是我当年为他们写下的一段话:
“多少年来,他们一直在孤独、卑微中成长。从他们懂事的年龄起,他们就已经知道任何更高生活的理想都已经不存在了。没人在乎你是谁,没人会来过问你的感受,没人需要你去发誓忠诚,没什么义务需要你去尽,你唯一该做的就是找份好工作,体面生活,遵纪守法不偷不盗不骗不抢不奸不淫,做颗资本主义机器上的好螺丝钉。还应该好好享乐,因为消费就是爱国,不消费国家就会经济危机。
二十年前,他们的前辈还有些许理想。十年前,或许也还剩一点点。到了他们手里,这最后的一点点想必也早在各种IT、成功学、时尚白领的教导中灰飞烟灭了。这个决意要追随列强脚步的新国家剥夺了他们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未来。
感谢那场歇斯底里的反华发作。他们在那些蓝眼睛白皮肤的人群中突然发现了自己作为中国人的共同身份。无论他们怎么看待自己,在那些人们的眼里,他们始终是稀奇古怪或许还低人一等的中国人,这是所有的“体面生活”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现在感觉到了另一种未来,因为那正在复苏的古老情感已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当那几个年老的政府官员在巴黎、伦敦街头看到这些自发来支持他们的青年一代时,不知道感想如何。我想,他们已经好几十年都不曾看到自发来拥护他们的青年了。
至于那些白人们,他们把两三百年前教育黑鬼的那一套拿来用在了中国人身上,却至今还在纳闷:这些中国年轻一代的暴民们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而你们呢?你们与四月青年走在完全相反的道路上。
今天的中国正在内战的边缘。要明白,在各种媒体上正在进行的是一场战争的前导。如果你们走在那条道路上,或许将来某一天我们就会在街垒战中相遇。如果有人是在追求自由民主本身,那么我没什么兴趣去关心,他们爱和政府怎么商量自由民主让他们商量去好了。可是他们想要的是否定我们对中华民族的信仰,否定我们对领袖和他的理想的信仰,想要让我们承认我们的独立是冒犯了洋大人,如果当年继续被殖民倒是幸事,可以提前享受民主自由了。这样的民主自由只有先把我们挂电线杆上才能做到。
如果将来我们真的兵戎相见,我们五毛是一群成年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自己的信仰而死并无怨恨。可是你们却是一群幼稚的孩子,被那些民逗推到前边来当炮灰和我们作战,你们值吗?
民逗有很多种,有那种热衷政治的精神病,有各种自以为掌握真理的知识分子装逼犯,有与这个体制有恩怨的红二代阔佬,有只想着发财的小市民,也有你们这样自以为在反抗独裁专制的年轻人。可叹的是前几种民逗本性都是些胆小懦弱的货色,绝不敢当真上街和我们搏命,他们必然用自由民主的名义忽悠你们出来当炮灰。假如今天爆发了街垒战(我很希望这只是玩笑),我们遇上的必然是你们,你们值吗?
我很希望这一切都是玩笑,永远都不会发生。我希望你们都能学有所成,毕业后当成功人士,见了我能请我喝酒。这个社会只认钱,所以你们为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挣钱,这样当真民主成功了,你们也有资格去国会里和人论斤称两分杯羹。要记住:穷光蛋在什么社会里都是穷光蛋,阔佬在什么社会里都是阔佬。你们应该去当阔佬,鼓动穷光蛋去上街和我们打街垒战,万万不要自己上街。
我大概年纪大了,写文章开始有困难了。从前我几万字的文章都略加思索,一挥而就。现在给你们写这么一封小小的劝告,都写得颠三倒四,写了后边忘了前边,毫无逻辑章法。虽然还有很多想说的,却不想再啰嗦了,因为看着这种毫无章法的文章生气。希望你把这封信传阅给所有你们中那些有忧国忧民倾向因此走在右倾道路上的同学们。你们本不是我们的敌人,不要当自由民主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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