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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二篇
一、几点解释
其实,方舟子如果认为我“污蔑”了他,他有我的电子信箱地址,他会查我的网络IP,他还有那么多的耳目内线,因此他可以用很多很多的方式和手段,包括那些CIA、KGB、国安部手段,找到我。连隐藏极深的昏教授都被他挖出来了,挖出我这个曾经隐藏在他身边的“妄人”,又有何难?而以他的势力,他尽可以在网上搞臭我(我相信他会的),他更可以到中国的法院去控告我(我相信他不敢),根本用不着搞这种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三岁小儿把戏。
我承认,亦明这个笔名能够产生一点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曾用它在新语丝上发表过一些文章。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很多网友都认为我是新语丝的铁笔杆,甚至把我与方舟子、新语丝混为一谈,并且把我离开新语丝之后、在其他网站上发表的文章,都记在新语丝的帐上。其实,我在新语丝上集中发表文章,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在2003年7月14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向新语丝投过任何稿件。对於这个事实,方舟子一直讳莫如深,我也从来没有就此在任何场合作过任何解释。因为我一直在信守这样一句中国古训:“君子绝交,不出恶声”,——尽管我与方舟子没有任何交情,并且我坚信,方舟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那么,我为什么要在与方舟子分手三、四年之后,投方舟子的“黑材料”,并且把它在网络上公开呢?我的理由很多,但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却与方舟子把我清除出新语丝网站的理由完全一致,只不过方向完全相反。这个理由就是:“为避免亦明的名声被妄人方舟子利用,让人误以为他方舟子真的是获得亦明认同的‘学术打假斗士’。”
其实,早在几年前,就有人直接或间接地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与方舟子、新语丝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如何与新语丝结缘的?又是如何与新语丝决裂的?我和方舟子结了什么怨?对这几个问题,相信还有许多其他网友也都会感兴趣。本人也早就想撰文回答,既给自己留下一点总结,也给历史留下一点资料——不管人们是否愿意,方舟子肯定会在中国的历史上,至少是科技史上,占据一个位置的。至於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到底是象岳飞,还是象秦桧,则是另外的问题。
不过,这篇文章之所以拖到今天才写,我也能找出几条借口。首先,方舟子大小也算是个名人,而我则是一个无名之辈——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人还记得亦明这个笔名,但极少有人知道这个笔名后面的我是谁。而在两、三年前批评方舟子,会被人视为靠骂名人来自我炒作。坦白地说,我是最不愿意炒作自己的人,对於虚名更是避之唯恐不及。我这么说,并非表示自己对名望毫无追求,但我的羞耻矜持之心,要远远超过对名望的热爱,所以我一直不肯公开自己的身份。这是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而这些弱点很容易在不经意间酿成失足,而一旦失足,轻则自己丢失颜面,重则有辱家门,轻重之间,更会使信任我的朋友失望。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顾虑,所以我对方舟子疯狂般地追求名望一直感到无法理解。无论如何,我对虚名,既害怕,又不感兴趣。
其次,方舟子器量之狭小,心肠之狠毒,为人之刻薄,在网上可以说是有口皆碑的。而他的另一个特点,则很少有人提及。这就是:他整人的手段不仅穷凶极恶,而且卑鄙下流。因此,在打算站到这种人的对立面之前,任何人都必须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当年昏教授就是因为对这个问题估计不足,所以才陷入了与方舟子恶斗的泥潭,至今无法自拔。当然,我并不怕方舟子。说句心里话,在过去几年内,我对方舟子的认识越来越清楚,对他的蔑视也与日俱增。但我之所以不愿意和方舟子“脸对脸”(套用方舟子对face-to-face一词的绝妙翻译)地较量,其心理,用下面这段话来解释非常妥贴:“我怎么也是一个搞艺术很多年的,基本上比较清高,怎么可能跟搞政治的人吵架,丢人!举个例子是,你被狗咬了,难道你还去跑去咬狗?”(吴虹飞:《绝交》)。我虽然不是“一个搞艺术很多年的”,也不敢肯定方舟子是“搞政治的人”,但我确实“比较清高”,并且认定方舟子只是一个名利之徒。跟他吵架,我真的感到很“丢人!”
[点评:“他整人的手段不仅穷凶极恶,而且卑鄙下流。”这个结论很正确!2007年4月6日我为了反击诋毁中医者,我在牛博网建了一个博客,我将《敲响诋毁中医者的丧钟》的简介、《目录》、《姚有为致方舟子的一封公开信》、《姚有为致诋毁中医的愚蠢之徒的挑战书》发在博客中(同时发到方舟子的信箱:)。我是一个有点社会责任心的作家、学者,仅仅是想就他诋毁中医问题进行辩论,没想到方舟子居然立即组织由日本(1个)、美国(4个,其中一个是密歇根大学的)、法国(1个)、新西兰(1个)、西班牙(1个)、荷兰(1个)、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3个),共计11个国际流氓和国内的百余名流氓用极其下流的脏话对我实施集团谩骂。像方舟子这样的人面兽心的恶棍很少见!参见《姚有为关于公布方舟子国际流氓团伙成员名单的通告》]
第三,我认为,对於历史人物和事件做出回顾、反思和评价,距离远一点,或许会把事实真相看得更清楚一些,评价也会更公正一些。这一点确实非常重要。应该承认,七年前的方舟子,不同于四年前的方舟子;四年前的方舟子,也与今天的方舟子不完全一样。如果我在四年前写这篇文章,它很可能就是个人之间来往的琐碎记叙。而在今天写这篇文章,我则是在通过方舟子这个人的发展演变,来探讨一种社会现象。所以说,这几年的时光并没有白白的流逝。
那么,我为什么不再继续等几年呢?我为什么要现在站出来呢?我可以说出的理由很多,但最主要的有以下三条:
第一,方舟子对中国社会的危害越来越大,——关于这一点,下面将有详细的论证——继续对他姑息,就是养奸,就是贻患,就是犯罪。前面说到,我投方舟子“黑材料”的主要理由是“为避免亦明的名声被妄人方舟子利用,让人误以为他方舟子真的是获得亦明认同的‘学术打假斗士’。”而写这篇文章,这条理由仍旧有效。也就是说,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对方舟子的所作所为继续保持沉默。
第二,既然方舟子说他当年“拒绝刊登”我的一篇来稿是因为他“识破”了我的“动机”,并且他“最近又发现”我的“‘反对中国学术腐败’另有别的目的”,我“要反对的‘学术腐败’与一般人理解的有差异”,我就不得不把我的“动机”和“目的”充分地暴露出来,并且让世人看看我和方舟子这个“一般人”对“学术腐败”的理解到底有什么差异。
第三,到了今天,方舟子在中国历史这个大舞台上的表演,已经基本接近尾声。他当然可以按照现在的趋势继续发展,但他只要朝这个方向再多走几步,处理他的,将会是中国或美国的司法机构。到那时,人们的口诛笔伐将会显得特别无能。从另一方面说,即使方舟子从今以后,洗面革心,重新做人,在他的有生之年,他也决不可能把他在过去几年间所留下的污垢劣迹,清洗得一干二净。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相信方舟子会金盆洗手,浪子回头。所以,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等待下去。
本来,揭露方舟子最为深刻的文章,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由野鹤先生完成。今天重读那九篇、共七万余字的雄文,本人曾发出“眼前有景道不得”的感叹。我还有动笔的必要吗?这确实是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问题。我最后还是决定动笔写这篇文章。这是因为:一、野鹤先生的文章,篇幅比较长,论证比较抽象,一般的读者很难有耐心把它们读完。二、野鹤先生的文章,深深地刺痛了方舟子,所以他拼命要打赢封杀野鹤的官司。从某种意义上说,方舟子成功了。三、野鹤先生的文章,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人的印象是,其基本立场不仅仅是站在方舟子的对立面,而且是站在“反对学术腐败”的对立面。这大概是这九篇文章没有能够产生其应有的影响的最根本原因。我想,这或多或少是因为野鹤先生是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野鹤”,(野鹤:《关于方舟子现象的反思与断想(九)——方舟子与新语丝》),因此与中国的学术界有些隔膜。四、野鹤先生显然没有与方舟子发生过“近距离接触”,所以只能够根据纸面或网络上的材料来进行分析和立论。这就给予了方舟子指责野鹤“断章取义”的口实。
总之,野鹤先生的文章,就揭露“方舟子这个人”来说,可以说是淋漓尽致,也可以说是剥皮见骨。但是,野鹤先生真正要研究的是“方舟子现象”。就这个问题而言,我认为野鹤先生并没有把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揭示清楚。本文将尽量从与野鹤不同的角度来剖析方舟子和方舟子现象。
本人声明:本文内容属实,文责自负。方舟子如果认为本人有污蔑他的动机,发现本文有虚构不实之辞,他只管到法院控告本人,本人也一定会应诉。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新语丝网站发一个“方舟子预备控诉亦明,请亦明主动应诉”的启示。另外,本人在此正告方舟子:你今后对本人的一切言论,都可能成为法庭上的证据。勿谓言之不预。
第三篇
二、亦明其人
“亦明到底是谁?”这在三、四年前,在中国知识分子聚集的网络论坛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话题。即使是今天,在个别论坛,还是有一些人整日价暗中猜测。有人说他是一个写作班子,也有人说他是某某名人,还有人干脆就把他认作是方舟子。更有人猜测说,这是一个靠骂名校(北大、清华)、骂名人(大学校长、科学院院长、院士)来炒作自己的穷酸文人,并预言这个人在把名气炒大之后,就会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用名气当资本,来赚取物质利益。时至今日,“用名气当资本,来赚取物质利益”的,确实大有人在,——其中之一就是方舟子——但亦明到底是谁,这个世界上仍旧鲜有人知。
本来,在2004年7月发表了最后一篇“反对学术腐败”的文章《中国学术界的问题及其出路》之后,我就决定不再撰写这方面的文章、也不再使用这个笔名了。因为我当时认为,那篇文章,和它的姊妹篇,《中国的学术界到底有多腐败?》,对于中国当代的学术腐败问题,基本上是该谈的都谈了,该说的都说了——那两篇文章当然不可能解决学术腐败问题,但对於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而言,那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一切了。
那么,为什么在三年之后的今天,我要重披战袍,重新捡起亦明这个笔名,来与方舟子做脸对脸的肉搏呢?这是因为,我发现我对中国的学术腐败问题,仍旧有话可说、有事可做。在很大程度上,亦明与方舟子的对垒,其实质就是所谓的“二阶打假”。方舟子在“说明”中说亦明“号称要打我的假”。其实我在给《中国青年报》的信中,并未曾如此“号称”。但现在,我却要在这里公开地、正式地“号称”:亦明就是要打方舟子的假!
要打方舟子的假,首先就要回答“亦明到底是谁”这个问题。这是因为,在方舟子的头上,一直有着一顶顶他自己精心设计、精心施工、并且反复加冕的桂冠。我们暂且撇开那些方舟子在后来随时随地给自己加封的什么“生物信息学科学家”、“生物医学专家”等等头衔,以及那些由他的粉丝们给他披上、他也向来就是坦然笑纳的——连虚伪的推辞一下的工夫都免了——“科学斗士”、“打假英雄”、“网上侠客”、“一等一全才”、“科学界鲁迅”等等黄袍马褂不论,先看看方舟子成名之后,在新浪网、搜狐网、人民网的“方舟子专栏”中,文字完全相同的自我介绍:“方舟子,本名方是民,1967年9月生于福建云霄县。1985年考入中国科技大学生物系。1990年本科毕业后赴美留学。1995年获美国密歇根州立(MichiganState)大学生物化学博士学位,先后在罗切斯特(Rochester)大学生物系、索尔克(Salk)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研究方向为分子遗传学。定居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为自由职业者,主要从事网站开发和写作。1994年创办世界上第一份中文网络文学刊物《新语丝》,主持新语丝网站。1999年4月率先在互联网上批判法伦功。2000年创办中文网上第一个学术打假网站‘立此存照’,揭露了几十起科学界、教育界、新闻界等学术腐败现象,新华社在2002年1月15日、2月23日曾发过两篇通稿报道,美国《科学》在2001年8月10日曾专文介绍。”
其实,方舟子在上文中,只是明确地报出了最让他自豪的三个头衔中的一个,美国博士。另外两个头衔,相当于他的人生三部曲中的前两部,一个是中学毕业后“荣获”的“语文状元”,一个是在中国科技大学学习五年间得到的“反叛诗人”。这些,是需要读者自己去从那个“自我介绍”中细心领会的。所有这些头衔和外衣,无不是在或明或暗地闪烁着这么几句潜台词:第一,方舟子文理全能;第二,方舟子学贯中西;第三,方舟子以科学为本;第四,方舟子为正义献身。
有了这样的金钟罩,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奈何得了这个方舟子呢?搞文科的人批评他,肯定是不懂科学的“傻妞”;搞科学的人批评他,必定是搞学术腐败的“骗子”;中国大陆的人批评他,一定是不懂西方文化的土包子;留学欧美的人批评他,则准定是食洋不化、不通中国历史和现状的半吊子。
那么,亦明又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资格,来批评这位“一等一全才”呢?你就不是“文科傻妞”吗?你就不是科学骗子吗?你了解西方文化吗?你知道中国历史吗?
亦明,男,从中国大陆获得学士、硕士学位,所学专业在生命科学领域;从美国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专业是分子生物学。本人在国际学术刊物发表本专业科学论文多篇,发表这些论文的杂志包括那个“曾专文介绍”方舟子学术打假的“美国《科学》”。在过去十余年间,本人的业余时间几乎全部用在研究自己自幼喜爱的文史课题上,而在2003-2004两年间,主要研究分析中国当代的学术腐败问题。本人在国内出版本专业书籍一部、文科类著作两部,总字数大约120万字。
也就是说,就专业训练和专业成就而言,本人虽然只能说是广大留学生中极为普通的一员,但是,与方舟子相比,我却不仅可以大模大样地说是“绰绰有余”,而且还可以牛皮哄哄地不屑与他相提并论:不论按发表专业论文的数量还是按发表论文刊物的质量,本人都可以毫不含糊地说:我高出方舟子至少一个数量级。而我的中文著作,曾被包括北大、清华的教授、博导在内的专家学者在专业论文中多次引用。诚然,论书本的厚度,论文章的字数,我可能比不上这个一年就可以出三、四本书的方舟子。但在质量上,在学术水准上,在社会价值上,在流传年限上,我的文字肯定要远远地超过他。并且,本人还可以毫不脸红地宣布:我的书中和文章中没有抄袭别人的文字!
除此之外,亦明与方舟子的另一个显著不同点就是,亦明与中国的学术界有直接的接触,对八十年代的中国学术界和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学术界有亲身的体验,对学术腐败现象有亲眼的观察和感性的了解。虽然本人并没有具体揭露过学术腐败个案——我对个案并不重视——但我在文章中所援引的那些事例,凭借我的这些经历,都是我认为完完全全有可能发生的。实际上,我所知道的学术腐败黑幕,比那些事例还要黑得多。也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才会对中国的学术腐败现象深恶痛绝、不舍昼夜地花费了两年时间,来对这种社会现象进行总结、分析、批判、并最终提出解决之道。(详见拙著《中国学术界的问题及其出路》)。而根据方舟子的履历判断,此人从来就没有在中国的学术界工作过。因此,他的所谓学术打假,即使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作怪,他也只能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节上,如虚报履历,一稿多投,抄袭剽窃,等等问题上纠缠不休,靠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来支撑门面。换句话说就是,方舟子即使是真的在搞学术打假,他也打不到点子上。而由於方舟子自身素质的局限,——知识陈旧,头脑简单,心胸狭窄,等等——,以及他与中国学术界的隔阂——他与中国学术界接触的渠道,绝大多数是来自学术界内某些人的暗中举报——,他打假打出冤假错案几乎是必然的。(关于这一点,下面将有专门的讨论。)现在我们当然知道,方舟子也根本就不是在真的打假。
当然,仅靠上面那点资本,亦明也许只能勉强“和方舟子讨论几类问题”。而要和方舟子“讨论几乎所有领域的问题”,就远远不够了。(在方舟子的第一本“选集”《方舟在线》的封面,有这样一句话:“你可以和方舟子讨论几类问题,他却可以和你讨论几乎所有领域的问题。”)那么,亦明还有什么本事吗?有!我的本事就是: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我不知道、不理解、不懂得的事情和东西,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不计其数的、在某些方面比我强、甚至在所有方面都比我强的能人高手。我有向他们请教的虚心,我也有向他们学习的诚心。我还有一个本事:我没有借“学术打假”谋取个人利益的私心,没有借“反对伪科学”爬上教主或领袖宝座的野心。
古人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胸中怀着如此的虚心和诚心,脚下踩着如彼的私心和野心,不要说面对的只是一个方舟子,就算方舟子把自己身上的毫毛全都拔下来、嚼碎了、吐出去、化作千千万万个方舟子,那又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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