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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即我家
客居京都春恨浓,
蒙山花木梦魂同。
群峰灿烂青烟里,
乡亲漫步薄雾中。
昨晚住在回龙观的几位同乡小聚,他们问起我对回龙观社区网近期的地域贴的看法,我说没有看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国家有国家的想法,当国家的想法胜于个人的想法时候叫专制,当个人想法胜于国家想法时就是民主了。有些事情,总要有些人去做的,无可厚非。
说起家来,也许能想到的就是小时候的故乡,那个在山里的家了。我对家的概念其实很淡薄。不到十岁我就住校,十七岁离开本省求学,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惯了,对家,对亲情,已经淡漠。不是我无情,是这个世界要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年轻的时候,总感觉时间充裕,年纪逐渐增长,感觉时日不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对故乡的眷恋,已经埋藏在我的心底。偶尔回去,也多了邻里亲朋间的客套和生疏,正是:纵使到家也是客,迢迢乡路在等谁?
父亲去世后,母亲跟我常居在北京,我就更很少回去了。前几日,一位同事问我,在什么情况下回想念家乡,我想了一下,那只有我生病的时候,躺在病床上,我会想想我的出生地,想想我的童年,想一个本与我不相干的城市和我即将逝去的生命。我没有感觉遗憾,也没有感觉失落。
不管走到哪里,我适应性总是很强,无论在哪里,我就会感觉那里是我的家。身是浮萍,哪里能落脚,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喜欢藏北高原的辽阔和神圣的梵音,我喜欢内蒙古草原的宽广和质朴的草原朋友。身居北京闹市,我依然牵挂着西部,牵挂这西部穿不上棉衣的牧民,牵挂着赤着脚走在雪地上求学的孩子,我愿意为他们奔波。我曾经与一位川西的出家人谈过人生和家的话题,我告诉他,心所牵挂之处即是家。那位师傅说我有佛性,我说不是佛性,是人性。
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从第一次离开家乡,就已经注定了我漂泊的命运。
悠扬的马头琴声在草原上回荡,我不想去想,不想去把自己安置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我也不需要为我的孩子去考虑该去哪个学校读书,九年义务教育,总有个学校会接纳孩子的。不是我的淡定,是我相信,我所看到的问题,早就有人看到了,总会有人去解决。哪个统治者,都不会拿国家的命运开玩笑。问题都是暂时的。不是我宿命,有些事情,确实是已经是走在轨道上了。我的能力有限,我做好我该做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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