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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大国 如烹小鲜,利用小鲜的特点进行同构的比喻。有人都想到要开膛剖肚什么的了。在世俗层次的各种解释,只能是这些吗?
【治大国若烹小鲜】
[鲜] 鲜美的食物;味美的食物。本句的字面意思是“治理大国就像烹调美味的小菜一样”。
通行的解释是:治大国就好像烹调小鱼,油盐酱醋料要恰到好处,不能过头,也不能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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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老子《道德经》第六十章中云:“治大国,若烹小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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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名家的解释
《诗经·桧·匪风》毛传云:“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知烹鱼则知治民”(P246)
河上注:“烹小鱼不去肠,不去鳞,不敢挠,恐其糜也。”(p224-225)
《韩非子·解老》篇:“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挠之,则贼其泽;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静,不重变法。故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p103)
《淮南子·齐俗训》说:“老子曰:‘治大国若烹小鲜,为宽裕者,曰勿数挠,为刻削者,曰致其咸酸而已。'(p183)
玄学家王弼则注谓:“治大国若烹小鲜,不挠也,躁而多害,静则全真。故其国弥大,而其主弥静,然后乃能广的众心矣”。(p228)
注家范应元对于“烹小鲜”说本作“亨小鳞”,并注:“小鳞,小鱼也。治大国譬如亨小鳞。夫亨小鳞者不可扰,扰之则鱼烂。治大国者当无为,为之则民伤。盖天下神器不可为也。”(p224-225)
列代帝王也是如此注解。
唐玄宗注:“烹小鲜者,不可挠,治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伤人,挠则鱼烂矣……此喻说也。小鲜,小鱼也,言烹小鲜不可挠,挠则鱼溃,喻理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人乱,皆须用道,所以成功尔”。
宋徽宗注说:“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挠之,则溃,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惑……”。明太祖、清世祖多注如此。(p370---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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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人辨析
做事都有共同之处,但是仅仅说治国就像做菜又不去具体说明它们的共同之处在哪里,那么让任何人都无法理解,老子作为东周的文化大师,竟然写出这种不能准确表达其意思的文字,还能算是文化大师吗?因此显然不能这样从字面意思来理解。那么该如何理解呢?我们知道中国的很多语句背后都有著名的典故,如果不知道其背后的典故就无法理解那个语句说的是什么意思,因此可以猜想到在当时一定有一个广泛流传的“治国如同做菜”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情节又和老子的治国观点十分吻合,老子才会借用这个故事来谈论治国,如果是这样那么本句话就能准确地表达出老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治国如同做菜”的故事既然能在当时广泛流传,那么当今是否还在流传呢?为此我以治国和做菜为关键词在互联网上搜索,果然搜索到这样的故事:
伊尹建议商汤停止向夏桀进贡,看夏桀如何动作,以探测夏桀的实力。夏桀果然非常愤怒,征调九夷的兵力,要来伐商。伊尹当即劝商汤说:夏桀还能调动兵力,我们伐他的时机还未成熟。于是,商汤又向夏桀进贡。当伊尹看到时机成熟时,又一次停止向夏桀进贡,但因为夏桀的暴行,这次,他未能调动军队了,于是伊尹就向商汤建议起兵。商汤很快就打败了夏桀的军队,把夏桀流放到南巢,夏王朝从此灭亡,诸侯一举拥戴贤德的商汤为「天子」建立「商朝」。商汤的力量开始壮大,又听到各个诸侯王都在咒骂夏桀(这从其它的史料可以证实),就认为夏桀与大家离心离德,是进攻他的时候了。这对一般人来说毫无疑问都会这么认为,但是诸侯王咒骂归咒骂,只要在心目中还承认夏桀是天下的天子。就会听他的调遣。因此攻击夏桀的时机是否成熟不在于诸侯王是否咒骂夏桀的表面现象,而在于夏桀能否调动诸侯王的军队,如果夏桀连诸侯王的军队都调动不了,这时夏桀才被众诸侯从内心深处彻底地抛弃了,人们一旦从内心深处抛弃了他,他才是孤家寡人没有力量了,这时候攻击夏桀的时机才真正到来。
由此可见伊尹没有一点自己的欲望,因此才能既不着急也不懈怠,而是通过试探证实夏桀已经没有力量了才动手攻击他。
注意要做到这一点,首先是商汤没有一心想打败夏桀自己来取而代之的欲望。否则如果一心想打败夏桀自己来取而代之的话,不可能有那份耐心去等待,如果夏桀始终都能调动诸侯王的军队怎么办?那不是一辈子也不能去攻打他了吗?!当夏桀已经被众诸侯王从内心深处抛弃了,那么客观就需要有一个能与人民为善的人替代他,因此那时攻击夏桀来取而代之就是客观的需要,是天意!因此做事不能有自己的要求才能根据客观的需要去做,而做菜时之所以操之过急是因为当时有想更快地把菜做好的要求,做菜时松弛懈怠是因为心里还有其它的要求,心思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心不在焉所致,所以无论是治国还是做菜不能带有自己的要求才能像伊尹那样完全根据客观的需要去做。[1]
老子作为东周的史官在他所接触的圈子里,想必大家都知道“治国如同做菜”这个传说,因此他借用这个典故,用“治大国若烹小鲜”这句话来谈治国。因此本句的意思是“治理大国就像伊尹做菜那样,不能带有自己的要求才能完全根据客观的需要去做。”本句话指出了治国的关键,比如说我那次就是因为有贪图便宜的要求,从而忘了我不该买瓜的事;毛泽东就是因为有想当共产国际领袖的要求,在1957年搞经济建设时就把实事求是忘到了脑后;戈尔巴乔夫就是因为有摧毁苏联社会主义制度的要求,连他正在做挖他作为苏联领袖的基石也忘到脑后了。老子用一句话就能点明治国的关键问题,可见其文学功底是多么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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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大国若烹小鲜”新解
《老子》第六十章开宗明义:“治大国若烹小鲜”。什么意思呢?直译很简单,治理大国就像煮小活鱼一样。但圣心高远,微言大义,难就难在怎么理解这句话了。 为了弄清楚老子的本意,我把书架上数十本有关老子的书都查了一遍。发现古往今来对这句话的理解见仁见智,五花八门。比较一致的说法是,老子是告诫执政者,要遵从社会自然秩序,不能朝令夕改、随意搅动、胡乱折腾,否则国家就会出乱。 如此阐释,大意基本不错。但总感觉意犹未尽,没有触及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倒是国内一些信奉经济自由主义的学者们,对这句话情有独钟,频频引用,并结合自由主义经济理论与当前经济现状做了更为全面一些的阐释。大意是说,经济繁荣的动因源于放松政府管制,实施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从而达到无为而治的理想效果。 细细读来,这些解释似乎仍不解渴,但毕竟能给人一些启迪。思之再三,我认为这句话背后隐含者更深刻的经济、社会、政治命题。
第一,面对数量浩繁的芸芸众生,政府要有自知之明,承认自己力有不逮、作用有限。在理解“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时候,人们只是注意了煮鱼的举动,没有注意到“小鲜”的数量,忽略了“小鲜”与“大鲜”的区别。烹大鱼时,一般都是一两条;烹小鱼时,是整整一锅,数量繁多。所以,这里的“小鲜”是一个整体上的数量概念,比喻芸芸众生。与小国寡民相反的,是大国多民,民众多如过江之鲫,人满为患。河上公说:“烹小鱼,不去肠,不去鳞,不敢挠,恐其糜也。”这只说对了一半。为什么煮小鱼不用去肠、不用刮鳞呢?除了怕煮烂之外,恐怕最根本的原因是小鱼太多,处理不过来。这正如大国人力车乘资源太多,政府管制成本过高,事实上根本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制,所以才不得不“不去肠,不去鳞”的。换句话说,“小政府、大社会”是比较理想的,在这里,政府不是应该不应该“小”以及愿意不愿意“小”的问题,而是“不得不小”的问题,因为你面对的是使尽浑身解数也难以全部照顾好的“大社会”,你永远无法知道每一条“小鲜”真正的愿望和幸福究竟是什么。其实,这也正类似于哈耶克反复要证明的计划经济在信息方面的不可能问题,也是亚当·斯密在《道德情操论》里讲的棋子理论。
第二,面对形形色色的芸芸众生,政府要有治无类,一视同仁,大而化之。我理解老子讲的一锅“小鲜”,可以是一类鱼,也可以是小杂鱼,形形色色,良莠不齐。如何煎煮呢?最好的办法是不挑,不拣,不分类,一锅煮之。治大国的道理也是如此,面对不同的公民、不同的经济组织、不同的社会资源等等,都大而化之,不人为地去分三六九等,不时时刻刻总想着对人群划分左中右以及搞什么阶级或阶层分析,即便是人群中“食分五等、衣分五色”,那也不是政府主观为之的结果,而是自然秩序的演化,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层意思,也正是《老子》第三章所言:“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这样治理国家的方法,就是“其政闷闷,其民醇醇”,反之则是“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第三,面对自然无为的芸芸众生,政府要讲求策略,使治理者和被治理者两相欢洽。小鲜,就是活蹦乱跳的小鱼。在锅里被烹煮的小鱼,随着水温的加热,会越来越不适应,这就是“倍受煎熬”的含义。烹小鲜者,不要只管自己的快乐,而不顾小鲜们的反应。只有两相兼顾,才能两相欢洽,烹鱼者达到了目的,满足了口福,被烹者也心甘情愿,甚至趋之若鹜。所以,古人在注释老子这句话时,总是强调要“文火慢煮”,怕的是煮焦、煮烂、煮成一锅粥。其实这样的解释,也只说对了一半,因为这只是从烹鱼者的角度看问题的,没有站在小鲜的角度反观:被烹者也要舒适!所以,“文火慢煮”的结果是“双赢”:烹鱼者快乐,鱼儿也快乐(起码不遭更大的罪)。我敢肯定的是,这正是老子写第六十章的本意。因为“治大国若烹小鲜”之后紧接的一段话是“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意思是说,照这样的方法治理国家,政府不会劳民伤财,百姓也不会犯上作乱,政府和百姓的利益都最大限度地实现双嬴。
第四,面对泱泱大国、芸芸众生,政府要不断提高执政水平,从而达到一种新的境界。有意思的是,有人把“治大国若烹小鲜”解释为治理一个大国是非常简单的。这样理解,也只说对了一半。正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要经历三种境界一样,治大国之简单也要经历三种境界:一是看似简单;二是体会艰难;三是真的简单!无知无识的人,开始肯定认为治大国不难,不就是做一道小菜嘛!尽而会慢慢体会到这道小菜原来并不好做,说是小菜其实不小,甚至很大,比烹龙炮凤难多了。待用心体验,吸取了经验教训后,也就真的简单了。原来,治大国也就是做一道小菜嘛!前后都是一道小菜,说法一样,做法也相似,但境界却不同了。这正好印证了《老子》全书的第一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老子文章万口传,至今还觉很新鲜。偶有所感,草就此文,管他“老子注我”还是“我注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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