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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dom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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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与独木桥
08年10月初,我从阿拉善左旗到额济纳的路上,茫茫的荒漠戈壁和海市蜃楼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到如今不能磨灭。听同路的陶巴音介绍说,出现海市蜃楼还是近几十年的事情,大量的淘矿者蜂拥而至,无序开采,从而导致地下水迅速下降,草原不再,牧民已经无法正常继续延续千年的游牧生活,转而屯耕度日。我问他过去的阿拉善是什么样子,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再搜索合适的词语来去形容,可是眉头皱巴了半天,忽然从他粗犷的喉咙里传出了悠长的长调。在这似曾相识、如梦如幻的凄凉调子里,我和几个同路人把眼光散漫的向无穷远处的边际撒去,尽管听不懂歌词,但此情此景牵挂的何止是一掬黄沙啊。

良久,老陶沉静下来,拿过还剩半壶的闷倒驴咕咚一口。缓缓的给我说,这首歌就是过去的阿拉善,歌词是这样的:富饶辽阔的阿拉善啊,是天下难得的好地方!说完,他手指向窗外,这海市蜃楼多美啊,可惜再也变不成真的了。漫长而沉寂的路途,感伤的不只是行者,还有路边低吟的骆驼。

四年多来,尽管老陶几次邀请,我却再也没有机会重回那片戈壁,但每当行在路上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老陶满脸的褶子和那片美丽的海
市蜃楼,还有余音未了的歌声。

四年多来,多数的时间还是混在这座铜墙铁壁的都城里,伴着霓虹灯喧嚣的刺痛感,迷茫又不甘心的寻找着自我的存在。期盼着停电,却又害怕被夜空中的星星灼伤了眼睛,野性在血液中慢慢的稀释,直到化成记忆。

四年多来,无数次的梦见回到了那座小山上,俯瞰苍茫的大地,宁静而愉悦的与心灵对话,而不再是黑压压的人群和逃难似的地铁鼠群,饥渴而攫取的目光,贪婪而可悲的念头,在阳光下随着薄雾散去。

然而,好像是孤岛一样的北京,唯有独木桥与梦想相连,追逐幸福的人们把自己的退路都挤掉了,家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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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石里藏着记忆,每个缝隙里都是泪水与渴望。
2013-01-01 16:55:15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41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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