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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一个说法:(上次去白洋淀玩时写的)
在车上聊到了流传京津的说法“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想起刚当兵到部队,战友中有一批保定的兵,就为这个“狗腿子”,可没少干架,现在想想,还挺有意思的。为到白洋淀来游玩,我上网普及了一下当地的人文知识,发现了关于这几个“子”比较合理的解释:
北京历代就是国都,皇亲国戚高管大亨云集,一句话可以让人升官,也可以丢官丧命,一个要饭的人加入了帮伙就有了势力,一个妓女受到王爷的宠爱就是有了靠山,所以昨天的下三赖也许今天就抖起来,昨天的豪门客也许今天就讨了饭。看过突变大事太多的北京人,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和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对谁都不过分地亲密,谁都不得罪。而且发现风向不对,也会马上转舵,来个好汉不吃眼前亏。外地人看北京人这么事故,这么油滑,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做什么都左顾右盼。于是就生出了“京油子”这么一个称号。
天津是军队驻扎地,相当于现在的卫戍区,又是北方重要的商埠码头,既有陆运,又有河运、海运,因此天津比较发达的是商埠文化和码头文化。原来的天津人为了揽到买卖,拿到装卸任务,就要努力说服客户,久而久之,天津人能说,给人们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卫嘴子”这个称号自然而然就叫开了。
保定府的“狗腿子”是什么意思?有人认为抗日战争时期华北地区的伪军司令部在保定,狗腿子就是汉奸的意思。但凡是日本鬼子占领的地方就有汉奸,为什么偏偏说“保定府的狗腿子”呢?难道北京、天津就没有“狗腿子”吗?
保定人自然不承认自己是狗腿子,就把狗腿子解释为“勾腿子”,说保定人摔交爱勾别人的腿,而且这招很厉害,很出名,所以就有了“保定府的勾腿子”之说。其实下面这个说法我认为还是客观的:保定是北京的南大门,驻扎着许多军队(现在还设有保定陆军军校,)再加上其它的原因,保定人习武的风气很浓,各种武术的流派在保定都有,摔交在保定就更为普遍,其中不乏高手。那时北京的王公大臣们要找看家护院的人,就到保定来找,如果这个王公和那个大臣家有了矛盾,两家的家丁一见面,大家都是保定人,甚至是同门的师兄弟,这个矛盾就容易化解了,所以大家都愿意到保定来找武师,慢慢地在北京看家护院、保镖就成了保定人的专利,就象绍兴出师爷一样。从老百姓的角度看,为老爷服务的、帮老爷做事的就是狗腿子,而这些“狗腿子”都说自己是保定府的,所以“保定府的狗腿子”这句话就产生了。
由于正处在白洋淀游玩,不得不多说一个一般人不知道的“子”。在白洋淀当地是这么说的:“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斗不过白洋淀的水鬼子”。这么厉害的“水鬼子”又是什么东东呀?关于白洋淀水鬼子的传说,最早见于白洋淀故事中的水中神性生物,浑身都是绿毛儿,就连胳膊甚至脸上都是绿毛儿。白洋淀当地老人经常说不要一个人去白洋淀里游泳,因为水里有水鬼子,它会拉住你的脚把你淹死,以此警告孩子不要擅自下河游玩。此外,抗日战争时期白洋淀的雁翎队,在芦苇荡里神出鬼没,日本鬼子没讨了什么好。后来也有用“水鬼子”来颂赞白洋淀雁翎队的彪悍和机智。现在用“水鬼子”对白洋淀水乡人的称呼,有调侃的意味。做白洋淀特产的,注册了白洋淀水鬼子的商标,出了很多松花蛋、咸鸭蛋、野鸭子、大雁等白洋淀特色食品,从前人们害怕的水鬼子现在被人吃了,感觉真的有点讽刺与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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