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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_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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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a Human Being
【引用】杜甫回信:致涂鸦者
黄家正的音乐人生 2012-03-29 16:44:41| 分类: 默认分类 | 标签: |字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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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神童黄家正出身中产家庭,就读名校,十一岁已锋芒毕露,远赴捷克与专业乐团合作演出。六年后,令他开窍的音乐,也把他带到人生的十字路口。
生命确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KJ是他名字的缩写,钢琴神童黄家正出身中产家庭,就读名校,十一岁已锋芒毕露,远赴捷克与专业乐团合作演出。六年后,令他开窍的音乐,也把他带到人生的十字路口。
导演张经纬以摄影机层层透视这个不太快乐的少年内心,描述恩师罗乃新对他的启迪,刻划同学及兄妹间的矛盾,还有父子之间从关爱到咬牙切齿的一刻。即使率领学校乐团屡战屡胜,他却更想摆脱自小被加诸身上要争强好胜的阴影。别人视他为孤高自许的天才,他却反覆强调:终极目标,是做一个“人”。
幕后制作
对话导演张经纬
您是怎样认识黄家正的?是什么让你决定要跟踪拍摄这个当时只有10岁的小男孩?
在香港,有一年一度的学校音乐节,那是相当重要的大型比赛,涉及各种乐器和所有音乐学童,他们会在几十个地方同时比赛,比上几个月,成绩优异的孩子可以获得加分,成为进入名校的跳板。这个比赛在香港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对整个香港的音乐教育有深远影响。
2002年,我刚从纽约回港,想拍一部关于音乐节的纪录片。当年获得好名次的孩子一共有13个,我和他们聊了之后,从中选择了3个人开始拍摄,黄家正是其中之一。3人中他年纪最大,已经快11岁了,另一个男孩6岁,还有一个女孩10岁,她现在在香港已经相当有名。说来也巧,我当时获得一个机会和KJ一同去捷克。本来机票是我老师的,他临时有事去不了,就改了我的名字。于是,就有了影片中我拍KJ在捷克表演和在后台采访的那一段。
拍摄了一段时间后,我就想过要不要把影片剪辑出来,当时的想法是3个孩子的故事平均分配,每人一段。但考虑了一阵,觉得没有很好的主题和热点,加上手头又有其它事,热情和动力都减退下来,于是这片子就被搁置在一边。
影片交叉呈现了黄家正11岁和17岁的情景,在这7年中,你是否也在持续地拍摄他?为什么最终只选择了他一个人做主角?
这7年中,虽然我也时常在一些场合遇到KJ,但并没有在拍他。可是,他11岁时在后台讲的那些话,却一直横亘在我的心里,可以说,我始终在找个机会去完成他的故事。
2007年11月,拍完了《歌舞升平》之后,我又到KJ家里访问了他,发现他完全没有变。尽管他的父母离婚了,搬家了,他也长大了,但他思考的问题和对人生的执着追求一点也没有变。如果把两段采访对照起来看,就会发现他提出的问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当时我就决定要做这个片子,但因为我也是学音乐的,仍然担心自己会太主观。于是我把KJ11岁时的资料素材去拿给许鞍华导演看,她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看完 后,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于是,2008年我又重新开始了对黄家正的拍摄,这时主角就变成他一个人了。
许鞍华导是影片的顾问,可以说她是个对我影响很大的老师。
为什么要选择17岁作为故事的节点,而不是等到他18岁或者20岁?因为从电影中看,KJ在17岁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还记得我刚才提过的,在2002年拍摄的那个女孩吗?她现在已经拿了大奖,在香港非常有名了。为什么我没有选她做影片的主角?因为我不想表达人们是如何成功的,而是想表达一个人的思考与追寻。
我不知道在内地的情况如何,但香港是个极其功利的社会,例如天主教的学校教学水平比较好,于是孩子一出生,妈妈就连忙抱着他们去受洗,加入天主教。在这里,宗教和信仰无关,只和利益有关。对音乐,也是如此。在香港,学音乐就是为了比赛、考级,为进名校加分,和艺术、爱好完全没有关系。还有一个例子就是KJ读的那个拔萃男书院,那是香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校,他们的口号就是“音乐皇国,舍我其谁”,这是多么自大,多么可悲的想法啊!舍我其谁?他们见过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吗?
在影片结束的时候,黄家正离开香港去了美国,那时他还没有读完预科。我觉得他的人生将要开始新的一章了,因为他跨越了香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level。其实这也是我自己的人生经历。我20岁从香港最好的音乐学院毕业,进入小交响乐团当首席,然后24岁去了美国,因为我的同事们都把音乐当成工作,而我要追寻的是艺术。
所以,我觉得离开香港将是KJ人生一个重要的转折,足以影响他一生。
为什么影片中一直没有出现家正的母亲?母亲在他的生活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在2002年的时候,我有拍摄到他的母亲,在2007年时,我也提出和KJ一起去看他妈妈,但结果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去成。其实,通过影片人们也很容易发现:这是个由父亲主导的家庭,三个孩子都在学音乐,不过很可惜,他妈妈不懂音乐。影片完成后,没有他母亲的镜头,就是因为她在黄家正在“音乐人生”中没有地位,甚至于她在整个家庭中也仅是一个摆设。
伊朗导演阿巴斯说过:身为导演,我们只是给一个提示,让观众在一片漆黑中加上自己的经验和观点,最终完成一部真真正正的cinema。所以,你可以把我的电影看成是一个提示,其它的想像由你们自己去添加。
黄家正不是一般的孩子,对于你的拍摄,他是否很习惯?他如何适应镜头无处不在的状态?他是否意识到表演与日常生活之间的关系,例如影片中,同学们都在庆祝演出成功的时候,他一个人独自走开,显得那么特立独行。这种状态是完全真实的吗?
KJ是一个演奏家,本来就是需要经常面对观众的人,我的拍摄对于他完全没有问题。他不是个害羞的孩子,面对镜头也没有障碍,甚至可以说,我的拍摄是增加了另外一个表达渠道,让他在钢琴演奏之外去说一些内心的想法。
当然,我只能说,我只是纪录了黄家正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也曾经采访过他身边的人,很显然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他,认为他太狂、太自大、太爱作秀、太喜欢博人眼球。所以,我觉得KJ应该就是那样一个人。身为导演,我剪辑出来的只是我对于他这种状态的理解,至于那是不是他最“真实”的状态,这不是我能够判断的。
黄家正本人看过这部影片吗?他有什么评价?现在电影公映了,又拿了奖,知道和认识他的人肯定很多了,他对此有什么反映?这是否影响到他的生活?
他说,他没有看过。但在影片完成之前,我有和他充分沟通过,他是完全知道影片中有哪些内容的。而且他的父母、兄妹、同学都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了,有些甚至是他安排他们去看的,所以,他们也肯定告诉过他影片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他不想看这部片子呢?他的回答是,“每个人在别人眼中都会有另外的形象,我不想活在别人的形象下。我不想有包袱,或者等我再长大和成熟一些,我才会看这部电影。”我想,他是希望能够按自己的方式行走下去,而不被别人的观点所左右。影片获奖后,有很多媒体想采访他,他虽然很高兴,但基本没有兴趣。
请介绍一下黄家正目前的生活。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样的打算?
KJ到美国印第安那大学去了,主修钢琴,因为他很喜欢那里的一个老师。不过他现在又休学回香港了,我前不久遇到他,他说想停下来思考一下,一年之后再回去。至于未来的谋生道路,我想他是不用担心的,他现在那么有名,仅靠教琴也足够生活得很好。在香港学琴是很贵的,一个好老师的身价和纽约这种大城市几乎不相上下。
黄家正的父亲在看过电影之后有什么评价?影片中提到有段时间他们父子关系紧张,现在状况如何?
在我看来,KJ的父亲是个相当有智慧的人,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爸爸,他早就深刻认识到要抚养这样一个孩子是多么困难。影片在香港国际电影节放映的时候他去看了,虽然在电影里KJ对父亲有诸多批评,但他仍然对儿子的想法表示理解。现在,他们父子关系已经和好如初了。
请介绍一下影片在香港放映的情况,反响如何?你觉得它对香港整个的音乐教育体系是否带来了触动?
影片从去年7月份开始,已经在香港放过95场了。你知道,在香港纪录片是很难找到投资的,也很难上院线。我们只能挑影院空档的时候放。其实这样,影院也不吃亏,观众也会多一点选择。我们放了5个半月,居然每天都接近满座。
然后就是从12月10日开始正式公映,一天放5场。我的压力比较大,因为影片没有明星,我们也没有打广告,只做过一个媒体放映场。要吸引大家来看,纯粹就是靠口碑。在香港这个城市做电影,不是看你能够拿多少奖,而是看你能否经受住市场的考验。你做的再好,最终也还是要面对市场和受众。
至于影片对香港音乐教育的影响,我认为基本是没有,这是几十年、上百年积累下来的体制,仅靠一部电影,如何能够改变?如果可以带出一些讨论,我觉得已经很好,别奢谈什么改变。
你是学音乐的,也做过编剧(《天水围的夜与雾》),后来又怎么会想到去拍纪录片?
纪录片和剧情片最大的区别,就是它很难有事先的规划和蓝图,如剧本,一切都是即兴的。我每天拿着摄像机到片场,都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但这对导演来讲,却更加过瘾,好像每一分钟都在创作。就像我在KJ11岁的时候,完全想像不到这个挺难看的孩子,7年后会变成一个帅哥。
当然,这也决定了纪录片会很难找到投资。在香港,电影就是一门生意,人家都不知道你最终拍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东西,怎么会愿意投钱给你?
听说你目前有很多拍片计划,好像同时在拍6部电影,都是纪录片吗?请介绍一下您下一步的工作。
不是同时拍,是在筹备。在我的计划里是有很多内容,就连金马奖回来第二天,都拿着摄像机去拍了一天。我现在正在剪辑的是一部关于香港内地移民的纪录片,同时还在拍一个由政府出资的30分钟剧情短片,讲吸毒孩子的故事。
精彩对白
我不是要演出一场赚几百万,这没有意义,我要坚持我读音乐的原因,我要用音乐指引我的人生。
我很清楚,我不管名利,只要死时无悔,人生无憾。罗老师则看重死后有多少人怀念自己,她取向贡献人群,社会认同。
谱只是纸,我是人,比谱更有意思。
有魅力的领袖能够改变人的思维,我非万人迷,但我绝对有魅力。
音乐非常博大,没有对错及高低,甚至牵到人的存在。
(To妹妹):谱里没有中弱、中强,只有天堂和地狱。要明天不怯场就紧记,你是为自己而演奏,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拉琴,你的最后一次是不会去和别人比较的,最后一次一定是为自己演奏。如果仍去想比较,你就不是人。你是木头,没反应,没感情。
(To同学):要先做一个人,才能做一个优秀的中提琴手。
罗老师弹琴是为荣耀神,世上有神吗?在facebook的“宗教”一栏里,我写上:“追寻真理”。找到与否不重要,寻找本身就是过程、经验、成长,最后回到音乐。
拔萃精神非我所要,这是建基于比赛之上的,我们太想赢音乐节,这种心态超过追求音乐的心。胜出时感到团结,仅此而已,我想要的是,大家追寻音乐,宣告我们在演奏,不理胜负。我从小就有这种想法,但我知道别人会鄙视,但我会感染他们,不要为比赛去弹琴。
我的一个朋友,是基督徒,我们人生的道不同,他的道是神,我的道是人。
我故意超时,选别人不会选的曲,我不需要用赢来证明自己,我比他们好十倍。
取消资格好了,我已赢过,锦旗拿去擦屁股。我选此曲是因为我们会获益良多,并非要在比赛中胜出,为音乐而音乐,而非为比赛。我要教育香港弦乐界,何谓室内乐!
我需要祷告吗?不需要,相信自己。
世上最好的钢琴演奏家是谁?我!
成为钢琴演奏家可能是我的满足,但演奏家这个词笼统,每月一两场还是十场,频繁出国演出又意义何在?都不是为音乐而去演奏,我的终极目标是做一个人,有良知,有人性。
我虽家境不错,爸爸疼我,但人不过一死,何不早了断?世界就是不完美,死掉就完美。世人懂音乐就不会有战争。
为何搬家?因为父母离婚。为何离婚?因为父亲有第三者。这是我一生学得最多的,通过离婚,不论医生还是音乐家,背叛妻子,不尊重亲人,推卸责任,都是不对的。这一切告诉我,他没有人性。
为何手指会弹琴?为何我会说话?有亚当夏娃吗?如果无神,音乐可否用科学解释?如果有神,那为何世界不公平?我一直在追求答案。
余下的生命怎么办?早点了断,人有权结束生命。


第六屆中國獨立影像展、讓我認識了他
  
  他是个天才,在11岁的时候已经光彩夺目(“很有钢琴天分的男孩,11岁就赢得香港校际音乐节钢琴组大奖,并到捷克与当地专业乐团合作演出及录音贝多芬第一钢琴协奏曲”)。
  现在他17岁,不,应该是18岁。
  他好像不大快乐。
  电影今年在香港电影节首映时,黄家正正在美国印地安那州上学。
  
  “为什么我的手指会弹琴?”
  黄家正看着自己的手指说,那时候他才11岁。
  “为什么我的手指会弹琴”
  黄家正看着自己的手指说,这年他17岁。
  
  从2002年到2008年,六年之间。
  从稚气的小孩,成长为翩翩少年。恍然一看,好像不是同一个人。看到他弹琴的样子,你又觉得是同一个人。
  
  11岁学琴的时候,他的老师罗乃新告诉他音乐就像彩虹,像丝带,像音乐盒。17岁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的乐团团员,音乐就像彩虹,像丝带,像音乐盒。不同的时空,但是音乐带给他的感动丝毫不变。在他的指尖流泻出来的,那是绚丽多彩,那是柔柔软软,那是美妙动人。
  
  在11岁的时候,黄家正爸爸问他好像是一首曲子练习好了没有。他说早就熟了。他爸爸好像又说时间这么短,不可能太熟。他又说他有在练。现在也在练。他在说话的时候也在想着音乐呢。在外人看来有点怀疑,不可思议的样子。可能对黄家正来说那是真的。音乐人的世界并不是我这个音盲可以判断的,但我相信他,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那个11岁的小孩坐在钢琴上,他有点烦躁,那些合作的乐团好像跟不上他的节拍。“他们太慢了。”
  在跟哥哥一起不知是录音还是练习,他也烦躁,哥哥跟不上。哥哥说过“他脾气暴躁”。
  在和乐团团员一起练习的时候,他会严厉的指出,哪个哪个有问题。团员气得出走(个别小孩子的忍耐力是很有限的)。
  跟一个很有天份的人共事应该是件比较痛苦的事情,而且这个天才好像批评起人来毫不留情。
  
  这是一部关于一个天才的故事?
  不,他自己说了他不是天才。
  这是一部关于成功的励志电影?
  不,他还没有成功。
  这是一部成长的记录片?
  不,只讲到11岁和17岁的内容,不算完整的成长史吧。
  这是对片中主人翁的礼赞?
  不,不是很正面。有人批评他,有人不配合他。
  
  它只是真实,真实的有点可怕,足以让你为这个孩子担忧。
  它就是真实,真实的让人讨厌,讨厌最不想看到人性的迷惑。(迷惑是不是不大准确?)
  他真的太真实,就不能有点讨好观众的意思吗?原来是抱着希望看到一个天才的成功历程去的。在看到影片的结尾的时候,我好恨自己竟然有这样卑鄙的想法。
  
  它真实。
  真实的记录了主人公的快乐和悲哀,
  真实的记录了主人公的执着和放弃,
  真实的记录了主人公的激情和困惑。
  
  它真实。
  感动主人公的感动,悲哀主人公的悲哀。
  
  它真实。
  因为他还有希望。
  
  这是什么呢?
  这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感觉到了的:一点快乐,一点不幸,一点忧郁,一点希望。
  
  这是张经纬带来的诗意画卷。
  我们坐在小小的茶陶馆,欣赏这幅画卷。
  我们隔着屏幕看着他人的人生。我们离主人公这么近,但是又那么远。
  这样的距离,有什么立场说话呢。
  
  听,张经纬这样讲:
  
  “我就是喜欢听他弹、很迷人。
  一直听,听到他现在已经17岁。
  我羡慕他,他是天才。
  但他,有时候不太快乐。”

“2002年我第一次和黄家正见面,他当时11岁,和捷克的乐团演出贝多芬第一号钢琴协奏曲。我就是喜欢听他弹、很迷人。一直听,听到他现在已经17岁。我羡慕他,他是天才。 ”张经纬回忆道,“但是他有时候不太快乐。”
从此他开始了长达六年的记录一个天才少年成长过程的拍摄过程。

音乐究竟是什么
《音乐人生》中的主角黄家正,出生中产家庭,父亲行医。在拔萃男书院就读的家正11岁赢得香港校际音乐节钢琴组大奖,因而获邀到捷克与专业乐团合作演出及录音贝多芬第一钢琴协奏曲:11岁的男孩自信熟练地演奏着,失去童趣的脸上表情凝重而激昂……音乐会结束后,张经纬录下了黄家正对父亲的提问和他们之间的对话:
“为什么我的手懂得弹钢琴?”
  “我为甚么要弹音乐?”
  “人活着为了什么?”
  “人生就只有音乐吗?”
不谙世事的年龄和悲天悯人的情怀,令张经纬大为意外。“去年我决定拍一出纪录片,透过他的经历、背景,表达他对音乐的梦想,同时让观众反思梦想是什么。”
六年过去了,黄家正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做为学校乐团的钢琴独奏和指挥,他的中学生涯的告别演出是辉煌的Rachmaninoff - Piano Concerto No. 2(拉赫曼尼诺夫第二号钢琴协奏曲)。家正和他的乐团获得了最高的奖励,同学们去海边狂欢庆贺,他却孤独地一个人徘徊,追寻着音乐的意义……
“他追求的并非胜利或奖项,而纯粹是音乐的本质。他到现在仍不断思考究竟音乐是什么,像马友友般一年演奏几百场,是否就是成功?当家正这样问时,社会应该鼓励他寻求答案,还是回避他呢?”张经纬认为,不一定天才才有这些烦恼,平凡如我们同样也有这些困惑,纪录片正希望留下这些思考空间给观众。
2008年暑期,17岁的黄家正想通了,他重拾钢琴,放弃香港的学业选择去美国读音乐。不久前在印第安纳大学的协奏曲比赛中,他赢得了第一名。但是他说,钢琴家不需要靠赢来证明自己,音乐是为自己演奏,如果把每次演奏都当作是最后一次的演出,才会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超越眼前物质考虑的生命思考
电影在香港电影节首映时,黄家正正在美国印地安那州上学。那一天,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他经过“长考”给张经纬发来一封邮件,其中说到:
 “我不想被看作一个神童,我不是天生就有这气质和才能的。我想被看作一个有理想、有道德原则的年轻human being,只有这样人才可以对自己做到真正忠诚。我希望电影能够启发到每一个人在做人生选择时,可以考虑到背后的道德和目的。选择音乐是我的一个很大的疑惑,这部片子就是探讨这个问题。我希望能刺激观众对自己的生命有更多的思考,超越眼前的物质顾虑。对学习音乐、从事音乐或者将要学音乐的观众,我希望您投身音乐的原因不是单纯因为我爱音乐或者我没有什么其他选择,甚至也不是因为你是音乐天才。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学习音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是终身的奉献、谦虚的态度、开放的精神和坚持。”

天呐,他才是一个17岁的孩子!当张经纬念完这封邮件,很多现场观众陷入沉思。
一个月前,《音乐人生》参加云之南纪录影像展。据说放映当天几乎成了“kj(黄家正名字的缩写)日”,而《音乐人生》也被当成纪录片一样可以有戏剧冲突和可观性的范例一再被提及。一位叫cin的昆明观众给张经纬的信中这样写道:关注一个人的成长和思考,把这些世人觉得理所应当要顺应或放弃的东西拍下来,可能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些问题和矛盾应该像方便面一样快速处理掉,但是对一些人来说,对黄家正来说,这些是特别特别重要的。
2013-12-06 13:09:44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71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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