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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观网贴图太麻烦,我已经受不了了,所以只贴文字,要看图就上我博客:
该网址不再展示
2013年11月泰国普吉岛出差,香港转机。首都机场check in的时候就已经拿了香港的登机牌,托运的行李直接到普吉岛。在香港只有三个小时,呆在机场显然十分无聊。我还没有去过香港,因此不能错过到此一游的机会。持中国护照在香港转机,是不需要港澳通行证就能入境的,而且可以在港呆好几天。办完入关手续已经是十二点二十,问询,换港币,购买当日来回100港币的的机场快线车票,乘上快铁,经青衣,九龙,24分钟后到达香港站(就是中环)。出站就是一个很大的苹果店,想到香港买便宜iPad或iPhone的,转机就可以买,很方便。ipad mini老款价格2388港币,大概比北京便宜一百多RMB吧。逛苹果店一分钟,然后步行七八分钟就到了中环码头,呆了15分钟,看到了典型的香港海景并拍照,完成了到此一游的任务:
这还不算玩瘾大的。前年在巴黎转机,办完出关手续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半小时,机场距离市中心36公里,打辆出租车开到埃菲尔铁塔和凯旋门照相,沿着香榭丽舍大街开一路,然后回到机场,离起飞还有一小时,还可购物。来回同一辆出租车,花费115欧。
普吉岛11月底是雨季和旅游旺季的交界点,所以还是时常有雨。普吉宋卡王子大学说好了19:00会来接我们以及其他大学若干人,到了19:00,人影也无。打他们负责人的电话,也说不清车到底到哪里了。到19:30,我们已经自己买了小巴票要上车了,他们的巴士突然出现。不错的是他们还帮我们退了票。后来发现,泰国人的时间观念不靠谱的,办事往往会比预定的时间表晚半小时。比如说了6:30在酒店大堂集合乘车去哪里,实际上7:00车才出现,7:30才出发。再比如在芭东海滩让我们自由活动一会,说5:15集合上车,结果4:50就来找我们催我们回集合地点,到了集合地点没车影,再等半小时才上车。甚至我们找驻酒店的旅行社预定的去机场的车,到了时间,旅行社的人都不知道车在哪里,临时打电话叫车,晚了20多分钟。
普吉岛的饭馆都挺便宜的,价钱大概是北京的一半多点。下面这一套西餐,大概35 RMB.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我们经过一个餐厅,要点餐。服务员先跟我们说“closed”,也不知是周围太吵还是他说的不准,我们都没听懂。后来他说“no have!”。我们一下子明白了也笑喷了,真贴心哪,看出我们是中国人,怕我们听不懂,专门用中式英语和我们讲!后来发现我们自做多情了。在别的餐馆点菜,点到没有的菜,服务员也说“no have”,到店里买东西,没有的,店员一样说“no have”。看来“no have”是泰式英语而非中式英语,因为其实还真没听见中国人这么说。但它的语法又那么中国,干脆叫泰式中国英语算了。我刚用新浪微博不久,发的帖子根本无人问津。前几天把这个“no have”事情发上去,结果到现在都天天被人转发。
普吉岛是个很大的岛,东西大约二十多公里,南北可能有60公里。周围还有一些小岛,比如PP岛,蛋岛,竹子岛之类。要玩浮潜或潜水,就要坐船出海到那些岛。我们办完正事后有一个白天的时间可以玩。于是在淘宝上购买了315RMB的PP岛一日游,坐船单程要2小时,真不算贵。我们住在偏东的普吉镇,PP岛在普吉岛东边,于是这个价格就还能包含派车到酒店接送去码头。到了去玩的那天,日程表上写的时间是8:15出发。8:15照例没有车影。于是我们就从酒店大堂回房间歇着。8:45左右车来了,给我打电话。结果司机还怪我们迟到。这天风雨交加,司机开了二十分钟把我们送到码头,一到码头刚下车旅行社的人就告诉我们,今天天气不好,出不了海了。让我们联系淘宝卖家,说会全额退款。这不是耍我们吗,早说啊,我们就不用过来了!那就回酒店吧。还没车,等了半小时才送我们回去。我们白费时间,他们白费汽油和人工,泰国人办事就是这么不靠谱。好在中国的淘宝卖家还比较可靠,退款很顺利。
PP岛去不成了,那就搞个包车一日游吧。5个小时,3人及以下,2000泰铢(泰铢比人民币是5:1);4-8人,2300泰。反正就是逛5个小时,去哪里,在哪里停多久,都是我们安排。于是我们先去了一个泰国典型的寺庙,完全无聊,再去了几个海滩,就提前半小时回到酒店了。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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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三张是泰国佛寺。比较特别的是寺庙里面不足一人高的佛像摆满一地,大概都是有人捐赠的。
普吉岛海滩大概最著名的就是芭东海滩了。人比较多,水有点脏,景色还毫无特点,就沙子还算细腻。海滩的活动项目有骑摩托艇,以及快艇放人风筝。周围有大的购物中心还有各种酒吧,纪念品店等,街上拥挤闹哄哄。这里的白人游客非常多,看到他们我就怜悯地想,这些家伙傻傻地跑这破地方玩个啥劲,干嘛不去中国,干嘛不买个好口罩去北京玩儿。
巴东海滩: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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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东海滩不行,但普吉岛还有一些海滩,是很不错的,比如最南端的Phra Prom Area: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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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的前几天,刚有一个中国籍的新加坡留学生在这个景点,上一块礁石拍了一张耍酷的照片,结果被海浪卷走,浮尸异国。家属还责怪景区没有提示牌说不能上那块石头。在泰国,家属也只能抱怨一下而已,要是在中国,估计就要告景区了。中国人出了问题不喜欢在自身上找原因,找个借口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爬了3米高的铁丝网进到猛兽区被老虎咬了,还要怪野生动物园没有提示说不能攀爬栅栏。所以中国景区各种提示牌变态地多,有的提示牌正挡在最佳观赏视线上,让你照相取景时完全无法避开,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在美国,很多危险的观景点,既无护栏,也无警示牌。如果游客掉下去了,我不相信他还能告赢美国政府。
岛的西面,巴东海滩下面的几个海滩,也还可以: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下面这个海滩浪很大,我下水十分钟享受了被1米多高的大浪没顶的感觉,还好这个浪不会把人卷到海里,只会把人往岸上拍: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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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吉岛东南角也有一个海滩,景色还不错: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普吉岛出差回到北京是周日,周二又去越南岘港出差。还是在香港转机。这回转机时间比上回还长。我很精神病地又坐机场快轨去了中环码头,拍了同样的照片,只是天气比上回好多了: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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岘港是越南第三大或第四大城市,号称是全越最宜居的城市,当然是以越南人的标准。去年去了第二大城市河内,那地方也就相当于中国的三四线城市的水平。岘港倒是让我小吃了一惊。本以为是个很小很破的地方,但看这江边景色,还蛮像那么回事的: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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岘港的交通管理和河内一样,有一种很奇特的理念,就是在一些繁忙的大十字路口,反而不设红绿灯。他们的解释是,设红绿灯会导致交通拥堵,大家自己看着办,反而通畅。过十字路口,简直就是勇敢者的游戏,看到两边的车和摩托都向你夹过来,既吓人又可笑。
我出差到普吉岛和岘港,都是带学生参加国际程序设计竞赛。普吉岛的宋卡王子大学,除了正常的bus接送,不怎么搭理参赛的队伍。岘港的这个主办大学特别热情,给每个队伍都派了个志愿者,跟着整整3天,还陪我们去玩。志愿者是学医药的,他看起来很高兴能有机会翘课和外国人相处几天,还可以练习一下英语。他的中文名字叫“功德”,发音也差不多。我们当然也不亏待他,每顿饭都请他吃,走了还把主办方送的纪念品也给了他。不过他家境也应该还可以的,至少他还买得起华硕的7寸平板电脑。
功德同志对中国还挺了解的,知道毛泽东打败了蒋介石之类的事情,而且对还知道最近的一些中国的社会新闻,比如日本参拜靖国神社中国有意见,中国和日本有岛争之类。我以愤慨的语气,向他普及了一下,为什么中国人恨日本人。然后我问他,日本占领越南,在越南可曾做过什么可怕(terrible)的事情?他说有啊,比如叫越南人干活,给很少的钱之类。我说,那怎么是可怕的事情,杀人才是可怕的事情,日本人在南京杀掉30万人,而且他们还不承认!
显然越南人是不会讨厌日本人的,反正他们原来是被法国人殖民,日本人来了赶走法国人,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二战时东南亚虽然大部被日本占领,但现在没一个国家讨厌日本。普吉岛和岘港除了日本车就很难看到别国的车。菲律宾还希望日本增强军力,欢迎日本派军舰去给他们救灾。中国没侵略过菲律宾,日本占领了菲律宾,但现在菲律宾人却觉得中国是个威胁,日本是个帮手,真是精神病的国家! 其实更精神病的是毛时代的中国,对日本侵略中国的历史甚少提及,9.18基本是逢整10周年才纪念一下,南京大屠杀除了在历史书里,其他就不怎么说。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是1985才年建成的,而且在1990年代以前,也没有南京大屠杀纪念日。你自己几十年都不说,所以外国人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南京大屠杀。最精神病的是1950年代的中国甚至称 “尖阁群岛”属于日本(当时不称“钓鱼岛”)!
我本来也不怎么讨厌日本的,去过日本6次,感觉都挺好,还买过两辆日本车。从2012年9月开始,我也讨厌日本了,响应抵制日本车的号召,放弃了计划买的英菲尼迪,买了不怎么喜欢质量也不怎么样的奥迪。我可不是害怕被砸车,我用车不多,而且停车的地方都很安全。
越南人不恨日本人,那恨不恨杀了他们很多人的美国呢?功德同志很大度地说,不恨,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啦! 我们都要向前看(move on)!
中国文化在越南还是有一点影响力的。功德说前几年前,越南电视台引进了西游记(六小龄童版的),放映的时候万人空巷,大家都回家看电视去了。连演沙僧的演员去世了他都知道。他还说六小龄童演猴子演习惯了,平时也抓耳搔腮,搞得他老婆很不爽 ---- 这个我都没听说过。
岘港正在建一座很时髦的大楼,就是下面这个: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功德同志很自豪地说,这是他们的政府大楼。我说:啊,中国的政府要是建这种办公楼,会被喷死的!他想了想还是说,我为我们城市能有这样漂亮的大楼而自豪。他们漂亮的大楼是少了点。不过这个大楼,前不久刮台风,直接把楼上好大一块金属蒙皮吹下来了,我们路过的时候,看到好几平米的一大块金属就落在楼旁的沟里。功德同志还很自豪地向我们介绍近10年来跨过江面建设的几座大桥,这些桥建的还真不错。比如下面这个“龙桥”: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功德同志带我们去了海滩,季节不对,海滩上已经没有游人,不过这个海滩也很平庸,沙子也不好,十分没劲: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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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去他认为很壮观的有40米高的一个山上的佛像,寺庙里的对联都是中文的,也很没劲。后来去一座桥上看看江面,去一个小山的山顶,看看全市以及海滩,总算还可以。在那小山顶上,一个白人胖妞气喘嘘嘘地问我们,这个山有多高,我看了一下手表的高度计,告诉他95米。她很吃惊地说:我还以为会更高一些呢。我心里说:胖子都觉得山很高。
小山俯瞰景色: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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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功德同志当地的房价和收入。他说,房子非常非常贵,要500美元一平米呢!至于收入,一般的工人每月150美元,300美元就是不错的工作了。在一个日餐厅吃饭,我问功德你觉得这种餐厅的服务员能挣多少钱,他说大概50美元一个月吧。我一看,哟,这顿饭我们5个人吃了100美元左右,顿时觉得很奢侈。顺带说一句,事业单位出差,国家规定有补贴的。到越南,这个补贴是每人每天30美元。吃饭和市内交通是不能报销的,就从这个补贴里出。补贴花不完就是自己的。岘港的饭馆并不便宜,比普吉岛贵,似乎比北京还贵。我觉得那顿日餐,在北京恐怕只要400-500RMB。在另一家也不怎么高级的餐馆,一盘鸡,就是普通的装鱼的盘子那么大的,要100 RMB。这个餐馆基本是中餐,光春卷就有三种,普通(ordinary)春卷,特殊(special)春卷和稀有(rare)春卷。我们要了一盘特殊春卷,真的比中国的春卷好吃得多,于是就要再点稀有春卷。结果服务员告诉我们,no have!稀有春卷可不是想点就能吃上的,只在特定时间段供应,要不然怎么叫“稀有”呢?不过这个餐馆接待我们的服务员英语好的很,她的原话可不是“no have”--- 越南人不这么说英语的。这个餐馆我们自己吃了两回,主办大学安排的一顿晚宴恰巧也在这,都没吃着稀有春卷。
越南人办事也不怎么靠谱,发给大家的日程表都是错的。说是几点在哪里有车接,实际上没有;说是晚餐在A地,其实在B地。总之乱七八糟的。好在他们安排的饭食还不错,不像去年河内出差,吃得很凄惨。胡志明市电视台和越南国家电视台来采访比赛,我是唯一的中国大陆的老师,所以采访到我,我也只得夸夸他们。问我对岘港印象如何,我说这个地方发展很快,空气比北京好多了,呆着挺舒服之类。其实呆着不舒服,闷热而且潮湿。不过岘港还是有其他比北京强的地方----至少越南不屏蔽任何网站。而且,岘港的WIFI几乎遍布全城,在过江大桥的出租车上都有信号,而且免费。但是,一台设备每天只能免费用二十分钟。
普吉岛和岘港的比赛,我们学校都拿到冠军,比赛现场:
泰国普吉岛和越南岘港出差记
一般大家办比赛,是在体育馆用办工桌子或电脑桌。这回越南人包了个饭馆,挤在饭桌上比赛。
这个比赛是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ACM/ICPC),每年全球在近200个城市举办,有2万多人参加。三个人用一台电脑五个小时内解10-12道算法题,谁解得多,解得快,谁赢。解出一道题,就给一个气球。我是中国大陆负责为该项比赛命题最多的人,我出过的一些道题目大概是这个样子:
舜想要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岁,派后羿去问上帝。后羿回来后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还是可以透露一点的。他向地上射了很多支箭,每支箭形成一个箭孔。后羿说:连接三个箭孔,可以得到一个三角形。你能得到的最多的相似三角形的数目,就是你能活的岁数。现在告诉你所有箭孔的位置,帮舜算算他能活多少岁。
司马懿打败诸葛亮,抢到了一堆木牛流马,但是每个木牛流马都有密码,司马懿开不走。每个木牛流马配两张各有n*n个格子的正方形密码卡,每个格子上有个数字。司马懿想不出怎么用。马谡的儿子叛逃到司马懿那里向他告密,说把两个密码卡可以转变不同角度后完全叠在一起,重叠的格子里若两个数字相同,则称这样的格子是好格子。你所能得到的最多的好格子数目,就是密码。给你两个密码卡,请帮司马懿求密码。
哈利波特在魔法学校放假的时候只能把他的宝贝藏在魔法银行的三个房间里。表哥达特利从他爹那里搞到最先进的钻机,钻进魔法银行。魔法银行是一个由N*M个房间组成的方阵。有的房间时牢不可破,钻不进去的。告诉你哈利波特藏宝贝的三个房间,以及整个魔法银行的出口和入口,帮达特利算算他最少需要经过多少房间才能偷到哈利波特的全部宝贝。
秦始皇要建驰道把36个郡都连在一起,钱不够使。道士徐福说,我有仙法,帮你省点钱。你挑两个郡,我可以在这两个郡之间建一个仙路,这条仙路你就不用花钱了。秦始皇想多省钱,徐福想让尽可能多的郡民享受到仙路。告诉你每个郡的人口,以及任意两个郡之间修路的成本,帮秦始皇算算在哪两个郡之间修仙路,这两郡人口之和比建路总开销的值最大
不过我只会出简单题,难题都是叫学生出的。
去普吉岛的学生每人拿到3300多RMB的奖金,去岘港的每人只拿到80多美元,非常不满,直抱怨越南人抠门。这帮从中学就搞信息学竞赛的家伙,高二结束即保送,整个高三放羊。有的保送进来一入学学校就给奖学金。他们代表学校出去比赛拿奖金,给人讲课拿讲课费(有个学生我介绍出去的,当家教一小时250元),出比赛题拿出题费,再参加各种公司办的编程比赛赢奖金,有的经济都独立了。别的学校个别特牛的,每年参加几场比赛,有时奖金一年挣十几万。各大IT公司那些有算法难度能刷人的面试题,他们中学还没毕业就会做。他们本科毕业直接就能到 google,facebook美国总部工作,起薪十万美元左右,就算在北京工作,起薪也在20万左右。有个今年刚到facebook硅谷总部的跟我说,我们这里刚来的在讨论买车,来了一两年的在讨论买房,来了四五年的在讨论退休......。可惜他们也没有多少去搞学术的,创业的也少,大多都打工去了。 (此文由小美爸爸在2013-12-15 19:32:1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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