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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欲给妻子治病绑架男童致死 欲捐器官赔偿
被告称想给患精神病的妻子治病,捆绑手段残忍令旁听者泪如雨下
绑他得多大力气
何女士告诉记者,小枫平时非常顽皮,几乎不让生人接近,“没有人可以抱得走他,除非是我说,这是哪个叔叔或阿姨,他才能安定下来。”小枫的舅舅带着哭腔向记者说:“这小孩子不让别人碰的,连我做舅舅的都不行,而且他力气非常大,我也抱不动他,你可想而知,当时那个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去绑住他。”
他咋不即时招供
朱某被抓后,若马上供出全部事实,兴许小枫就不会错过被救的机会。然而,民警将朱某抓获后,朱某没有招供。直到当晚10时才全部供认。民警在其指认下去找的时候,孩子已经撒手人寰了。
对于被抓之后没有立刻交代犯罪事实,朱某称是因为作案后他躲在离孩童家不远的下水沟里,听到警犬在叫,以为孩子已经被他们找到了,就想逃避法律追究。
索十万精神赔偿
何女士及其辩护人做了刑事附带民事的起诉,希望依法追究朱某刑事责任,另外也请求法院依法判令朱某赔偿原告95万元人民币,其中包括死亡赔偿金814838元、丧葬补助费39867元、精神损失抚慰金10万元。
2013年9月16日晚,深圳市宝安区沙井街道民主村,一户人家,外婆去浴室洗澡,4岁男孩小枫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玩具,外婆洗完澡后,小枫不见了——这,是一位母亲恸哭中的回忆。
2014年1月9日下午,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被告人朱某穿着灰色囚服,在两名法警带领下走进法庭。小枫的母亲坐在原告席上,眼睛始终死死盯着他。朱某一直低着头,直到法官敲了开庭槌,他才如梦方醒。
朱某就是去年震惊深圳的沙井绑架男童致死案的“主角”。他预谋绑架孩童勒索赎金,将在屋外玩耍的小枫强行抱走,捆绑后装入环保袋藏匿,向小枫家属索要现金50万元人民币。后朱某被抓获,但小枫已经窒息死亡。
一名旁听的学生听到朱某的绑架手段后,潸然泪下。朱某当庭对所有指控都表示“没有意见”。他低着头说:“我知道我犯了很大的罪,我判死刑后,我身上的器官都会拿出来捐献,用作给被害人家属的赔偿。”
令人扼腕
9小时破案,孩子已断魂
母亲对话绑匪:“不要伤害孩子”
被害孩童的母亲何女士,职业是公交乘务员,1988年出生。面对记者,她拿出了一叠小男童生前的相片,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男童的外婆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自己却早已泣不成声。何女士啜泣不断地对记者说:“我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不少深圳人对这个案子记忆犹新。该案发生前,深圳龙华新区、光明新区先后发生两起儿童被绑架案,但被绑架的孩子都被安全解救回来,不过,四岁的小枫没有他们幸运。虽然警方仅用了9个小时便迅速破获该案并抓获嫌疑人,但小枫已撒手人寰,令人扼腕。此外,该案之所以被很多人知道,还因为案发当晚有人发了微博。
事发时正在洗澡的小枫外婆肖女士说,洗澡出来发现外孙不见了,到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只发现院子里有个对讲机,有人透过对讲机说孩子已经在他手上了,要男童家里准备好50万元赎金,第二天交去东莞虎门某处。
何女士说,当时她跟朱某沟通时说:“要钱可以,但是不要伤害孩子。”她说,朱某要求他们关门睡觉,说他们一举一动都在监控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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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命苦
天涯沦落人,绑架索赎金
被告庭上坦言:“想给老婆治病”
被告人朱某,男,1971年12月出生,初中文化程度,因涉嫌绑架于2013年9月18日被深圳市公安局宝安分局刑事拘留。
朱某在庭审时表示,2013年3月他开始策划绑票,购买了作案用的工具和手机卡。朱某说,自己经济状况一直不好,还有一个患精神疾病、没有工作的妻子需要治疗。
朱某经预谋后伺机绑架小孩勒索赎金,为此他多次前往宝安区沙井街道民主村寻找作案目标并踩点,选定了4岁的小枫作为绑架对象,并选了小枫家旁菜地前偏僻、隐蔽的“民主村第二宅基地”作为人质藏匿地点。
为方便作案,朱某在中山一建筑工地捡了两部对讲机做作案工具,购买了蚊帐、环保袋、手机卡,还准备了约束带、胶带、鞋带、手套、口罩、手电筒等。2013年9月9日开始,朱某每天晚上7时就到附近寻找机会准备实施绑架。
9月16日19时,朱某发现小枫独自一人离开家走到路上玩耍,“家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去了洗澡,我觉得终于有了机会”,他将事先准备好的一部对讲机放到小枫家院子一辆货车的底下,之后捂住小枫嘴巴,强行将他抱到选定的藏匿地点。
残忍捆绑
捆成“拱形”,封嘴装入袋
小枫小声哭诉:“我要找我妈妈”
只有4岁的小枫,当时刚上幼儿园才两个星期。小枫的妈妈何女士告诉记者,她前年离婚了,两个孩子都交给她抚养。除了小枫之外,另一个是女孩,今年8岁,已上小学一年级了。
按照朱某的供述,当时小枫被他放在一块石头上,小声地哭着说:“我要找我妈妈”。朱某安抚小枫说,只要听话,妈妈就会过来。
除了安抚,朱某还采取行动“稳”住4岁的小枫——他用约束带将小枫的手脚分别捆绑起来,并用鞋带将捆绑手脚的约束带连接在一起,让孩子形成了“拱形状”,又用胶带缠绕小枫的嘴巴,不让其喊叫。
捆绑完毕,朱某将小枫装入环保袋并拉上拉链,用蚊帐盖住整个袋子,并在一棵树枝上挂上一个红色袋子作为标记。之后,朱某通过对讲机和打电话的方式,向小枫的家属索要赎金现金人民币50万元,约定在第二天中午12点在东莞虎门交钱。
后来,朱某看见有警灯闪烁,便将小枫丢弃后逃窜。朱某后来说:“看到警灯闪烁,就知道他们报了警,所以我就逃跑了。”
何必当初
忏悔欲赔偿,领死捐器官
母亲情绪崩溃:“我只要他死刑”
2013年9月17日上午11时,朱某在中山市一所医院内被警方抓获。在朱某指认下,警方在“民主村第二宅基地”荒草丛深处找到了小枫的尸体,经鉴定,小枫是体位性窒息死亡。朱某说,他没有想过用胶带捂住孩子的嘴巴会导致孩子死亡。
“我知道我犯了很大的罪,因为我的可耻行为,让一个小生命从我手中丧失了,给被害人家属带来了伤害。我没有经济能力,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给他们赔偿。”朱某当庭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犯罪事实,对公诉机关提起的诉讼请求全部表示“没有意见”。
在庭审现场,朱某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审判长说:“我判死刑之后,我将身上的器官捐出来给需要的人,采用我器官的患者给我的酬谢,可以通过法律的程序,交给被害人家属。”
朱某其实也有一个儿子,据其辩护人称,他的儿子是个无业游民,“朱某是因为想给妻子治病,才铤而走险的。”朱某在法庭上表示,希望妻子和自己离婚,找到更好的人去照顾她,“我会让哥哥努力帮助我偿还被害人的损失”。
听到这里,小枫妈妈何女士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喊道:“我要让他判死刑,什么我都不要。”
法院认为,被告人朱某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应当以绑架罪追究其刑事责任。不过,昨天该案并未当庭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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