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屿游记，连载，PART 1和PART 2

《野猪乐园》显示文章详细内容：

美娇娘战小乱

兰屿游记，连载，PART 1和PART 2

你是哪儿来的呀？香港？新加坡？
大陆来的！
大陆哪里?
北京啊！
你来兰屿几天了？
三天啦！
三天了啊？！你一个人啊？
是啊！
胆子真大………
你骑机车过来的？
走路啊！我不会骑摩托啊！
用走的？！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发生，兰屿适逢淡季，游客少得可怜，经常溜达一天见不到一个。民宿说他们人手不足，于是爬山下海一概取消。我又不会骑摩托，只能每天自己瞎溜达。

事实证明，在涨潮时穿着长裙在海边装文艺是很小清新的行为。兰屿的海边全是尖利的火山岩，没有沙滩，我直接穿着新买的溯溪鞋走进海里，看着潮间带里的蓝的黑的小鱼乐不可支，那么小个水坑，里头好多鱼，还好些贝壳石头，都是前所未见的，掀开还有个小爪子吓得一缩，这么多的生物都在我眼前追逐嬉戏，平行空间一般，啊哈哈哈太好玩了。从没见过这么多海洋生物的我高兴坏了。兰屿的海很清，能看到远处水下的礁石，我穿着长裙站在水里，美得冒泡，自感文艺得很。天地之间只有太阳，海浪，和我，看着海平面我理解了什么叫做放空。

我正在东张西望美不胜收，一个浪过来，啊呀裙子湿了，我装腔作势地跳上岸，假设周围有人在看，兀自装娇。

临走时来了个浮潜的人，拿着个鱼枪，在海里载浮载沉，风浪间只见呼吸管的尖尖，很是有趣

我住的民宿在野银部落，我踢着湿鞋子溜达回去，去民宿后头吃饭。第一天，记忆中吃的是飞鱼炒饭，那个饭好像放了很多酱油，味道还可以。
第二天，计划“用走的”去东清，离我住的野银最近的部落。路上照例一个人都没有。昨天踩水的鞋子没干，湿唧唧的挺难受，我又没吃早饭，正饥肠响如鼓…….

“你要去哪里？”

一回头，一个人骑着摩托停在我旁边。

“东清。”

“上来吧！”

啊哈哈，我搭到了兰屿的便车。看着美景嗖嗖过去，我正享受风吹拂的感觉…….

“你从哪里来的呀！”

接下来的几天，这样的对话每天重复一遍。兰屿的淡季，游客稀少，我这样不骑摩托每天用走的更是稀有动物，于是，大家都在问：你哪里来的呀？然后：一个人呀？！

风驰电掣地到了东清，谢过热心骑士，我开始到处溜达。因为是淡季，多数能吃饭的地方都没开，我去海边踩水---东清终于有沙滩了----看拼板舟，贝壳，海菜，蓝色水母---据说能吃。溜达半天，一回头，看见几只羊站在烈日下，黄墙蓝海黑小羊，美得像画的，追过去拍照，把它们从房子旁边的阴凉地吓跑了。再一回头，哈！一串鱼干，是飞鱼嘛？！赶紧凑过去团团乱转。这样折腾了半天，饿到没法，看见个咖啡厅，门锁着，我正在研究开业时间，背后传来……没开啦！于是我向发出声音的女人走过去，看到旁边有一家饭馆，开着门，老没人影儿，进去瞅瞅…………..又出来问人，开业了么？那个女人冲着海边大叫：….喂！快过来！于是有个女人从人堆里冒出来，光着脚赶过来做了一道南瓜烩饭，外加一杯红茶。我挑个正对海边的位置坐下，瞪着发呆亭，犯困。

发呆亭是兰屿特色，正对着海边盖一个亭子，上去须脱鞋。据说经常有女孩一个人来兰屿，在亭子上看海，不动，一看3个小时。淡季时，当地达悟人都在亭子里度过一天最热的时间，于是店门开着，老板没影儿，多半在亭子里。
正吃喝间，一只黑狗子溜进来，在房子中间趴下，吐着舌头。此地是动物天堂，鸡狗牛羊到处乱跑，一副我们才是老大的嘴脸。羊们在大街上顶在一起，早就看对方不爽的样子。狗子们不时汪汪开打，一时又结伴向人邀宠，鞋底经常踩到羊的便便。昨天看见三只小猪，我个都市耗子很稀罕，正打算过去详细研究一下，耳边一声闷哼，猪妈拔地而起，一看那吨位，赶紧跑，我错了……….。

吃饱喝足，我重拾信心面对兰屿的烈日。饭馆旁边就是个纪念品店，我对这种民族工艺品一向没啥抵抗力，于是直接过去选购。店里很多东西都是不卖的，展示专用，像达悟人的飞鱼盘子，是只能放飞鱼，放别的鱼是很大的冒犯，我这还琢磨着要不要买一个，背后一声：那个是不卖的啦………….
又过了很久，我终于从纪念品店出来了，路过一个发呆亭………….

你哪里来的呀！

声音来自我头顶，我一抬头，哦？有个男的在大声问。我照例说：大陆呀！大陆哪里的呀！北京呀！哇，一个人嘛？对呀！然后：
你上来吧！

于是我上去。这个亭子很受羊咩咩们的欢迎，地上都是它们的球球，没法脱鞋踩。

我们聊了半天，从我怎么来的兰屿，兰屿海景很美，北京见不到这么美的海，台湾的饮食，你们北京人会觉得太淡吧？我去过北京，吃过烤鸭！太油啦！等等….。半路又上来一个年轻人，皮肤黝黑，染了暗黄的头发，一口红黄的牙齿，很有趣。他手里捏个塑料小袋，里头是叶子包着的小绿果子，嘴里也在嚼。我瞄了一眼，原来是槟榔。我要了一颗，拍了一张照片，他似乎觉得很有趣，一直在嘻嘻笑。拍完了他让我尝，我婉拒了，听说这个是温和的兴奋剂，不敢试。我们三个正聊，突然俩人很激动地冲着一边大叫：哎哎！别碰！不能碰！！！哎！！！，很严重的样子。我回头看时，几个游客，正围着拼板舟转悠，其中一个女的正想摸船，被这边两人发现，及时制止。喊完了还愤愤地回头跟我说，那个船不能碰的！
兰屿4-6月是飞鱼季，达悟人会在这期间捕捞飞鱼，6月后则开始捕别的鱼。飞鱼季时女人不能碰船，当然更不能踩上去。虽然达悟人很多方面正在失去传统，这一点似乎还保留老规矩。这些拼板舟，搁在海边其实是很毁船的，沙子和盐分会把船漆打坏。4月中旬起，游客就渐渐的多了。之所以摆在海边，还用石头倚住，纯粹是为了给游客看的。

哈拉了半天，我终于准备出发回野银。路上看到一群羊在夕阳中啃草。阳光剔透纯净，羊是黑的黄的，树极绿，没有一丝噪声，远处能听见海的呼吸，风吹过树梢哗哗地响，偶尔一辆摩托嘟嘟嘟的过去，这样极美极安静，无论多微小都会沐浴着造物主的慈爱之中，万物纯净剔透闪闪发光，实在是不信教的我都生安详之心。

看了一会，阳光没了，我开始走路回野银。鞋子进了沙子，又来不及晾干，走了一阵剧痛无比，这次没有便车搭，我又不好意思拦车。一路磨回野银，脚已经快掉了。吃完晚饭一看，2只脚有4个伤口，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折磨着我，简直苦不堪言。于是我学到了一个教训，出门不能穿新鞋。可是它声称是溯溪鞋，要是湿了不能速干，又磨脚，怎么能说是溯溪鞋！

PART 2

昨天听说兰屿有公交，我下午回来时向亭子里的女人们询问，说是早上七点半在路口那里等就是啦，于是第二天起来就站在路口，看着要去上学的小学生，背着书包，提着便当袋子，叮哩哐啷地跑来，往路对面的便利店门口集合，一会校车来了，黄色的中巴，一下就坐满了，有的小孩来晚了，只能等校车折返。这会旁边有个小不点，骑着三轮车问我：“你在这边做什么啦？”“我在等公车啊.....”“哦.........”跑开玩儿去了。
校车走了，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老头老太太，向四面八方打着招呼，嚼着槟榔，露出一口黑牙齿。老人家们很多打赤脚，或者穿着夹脚拖。我发觉老太太们的装束很像傣族，一样有包头长巾，穿着筒裙，提着个篮子，拄着拐棍，都来等公车。

我有点无聊，就四下里张望，逗身后那只瘦长脸的虎斑猫时，眼角闪过一片明亮的颜色，心下诧异，此地的老人家衣着都偏向深色，黑或蓝，这颜色哪儿来的？偷偷偏过头去看，也是一位老人家，她正跟一个女人聊天，我趁机偷偷看了好几眼。她，皮肤黝黑，一样打着赤脚，包头巾和衣服都是一样的纯白淡粉，让人没法不惊艳。
兰屿乡公所的班车终于来了，老人家们拎着篮子和拐棍上了车，此地人好像去哪里都打赤脚，不管是家里还是马路上。老人家们终于坐定，司机点清了人数，在个本子上画了个正字，收妥了我的车钱—40台币—本地满50的老人家是不收钱的，回头看看大家都坐好了，车子终于发动了。
于是你从哪里来的呀又开始上演，只不过这次是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回头跟我说话，完全无视前头可能蹿出来的机车，或者出来看风景的鸡狗牛羊猪，啊呀好危险。

说到风景，这一路真是美得惊心，道路一边是植被茂密得见不到土壤的大山，一边是湛蓝湛蓝的大海，偶尔泛起白色的浪花，礁石黑幽幽地点缀在海里，所有的元素都纯净得像是天地初创，都在蓬勃生长，都还未受到太大污染，车子在悬崖边飞速掠过，看着海景的那么纯净的蓝与黑，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这时车子拐了一个弯，几个大字惊现：蘭嶼核廢料貯存場，顿时诗意全无。网上搜来的资料说，自一九八二年五月起，一船接著一船的廢料桶，開始穿過驚濤駭浪被運往蘭嶼貯存場。據估計，至目前為止，棄置在蘭嶼的核廢料，最保守也巳達四萬五千桶之譜。有一说要把兰屿当作永久的核废料堆放场，也有一说是2010年底正在迁移，不知哪个是真，但那几个大字总是惊心。在兰屿和台湾本岛四处可见抗议的横幅：我们不要另一个福岛。昨天在东清吃午饭时看到桌上一本书，讲的是兰屿的雅美人抗议的事，在一片反对声中，贮存场建起来了，装废料的桶也来了，唉，在兰屿的2次坐公车，我来来回回总能看到那几个大字，每一次都是吓人。

车子到了渔人部落，老头老太太们都下了车，我也跟着往下走，被司机叫回：小姐小姐你不是在这儿下哟！好吧，那我再回车里，坐到了红头部落，这两个地方离得很近，路上司机告诉我下午几点返回，在哪儿等，很详细，于是我顶着烈日下了车。走到路边一个小店，坐下来喝冰红茶。兰屿这2天艳阳高照，昨天那几个小时，我还戴着大檐的帽子，脖子后边就已然晒红了，我觉得火辣辣地疼，让民宿老板娘看看，说已经晒红了，别挠。于是今天我特意抹了防晒霜，还没开始溜达已经晒得发昏，快快躲进小馆。

我爱台湾的小馆，因为当地人也去，所以味道都不差。吃喝间就来了两位当地人，坐下点了餐，其中一个等餐的工夫也不忘活计，手里一直在编篮子，黑白两色的塑料条子，说是要卖给游客，成本有多少，能卖多少。来台湾之前在网上搜兰屿信息，曾看到兰屿现在是依赖型经济，全体雅美人要么开民宿，要么做工艺品，所有人都面向游客，除此之外毫无经济来源，在这4月的淡季，就对民宿修修补补或者盖新的。我去东清时曾看到一个民宿，3层小楼，大咧咧地盖在后面房客看海的视线内，这种无序和疯狂，迟早会毁了兰屿。雅美族人世代的农耕社会已然消失，他们捕捞飞鱼的拼板舟，他们珠子串成的手链，他们的新船下水的仪式，甚至他们世代栽种的芋头，现在都只在旺季才有，拼板舟也可以在旺季载着游客下海，现在也可以摆在岸边风吹日晒，任由沙子把漆打坏，所有这些都变成了生钱的手段，他们还能坚守多久？

吃完早饭，我感觉舒服了些，溜达过去看飞机场。飞机场很小，飞机也很小，跑道也很短，如果风大，坐上去一定很颠。然后我开始往红头那里溜达，听说那里有个邮局，可以取钱。第二我还是想喝水，火辣辣的太阳瞬间就把我烤干了，现在喝点盐水就会变咸鱼了。
雅美人在路边的水塘里种了很多芋头，叶子很像滴水观音，还戳个牌子说芋头是我们雅美人之母，芋人爱您唷！很萌，很可爱，竖这个牌子的人一定很热爱生活，才会把牌子画得五颜六色的。

不知这个离岛淡水的问题如何解决，我倒是见到有严重浪费水的情况。一摞盘子搁在那，上头水龙头哗哗开着，水在洗碗槽里四处奔流；或者桶子早就满了，水流了一地，人不见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不珍惜。

今天又搭到了便车，这次是个老太太，把我载到渔人部落。我看见有个牌子写有卖冰咖啡，登时要流口水。爬上台阶已经热得冒烟，结果你猜怎么着！没开！淡季多数商店都不开，真是要命。最后我在一个工艺品店跟老板娘哈拉了半天，她看着我口焦舌燥的样，给了我一瓶水，真是救命啊！
老板娘看见我那伤痕累累的脚丫子，建议我去乡卫生所上点药。我昨天晚上去野银的小店买了双拖鞋，比我的脚大多了，就这么拖着继续暴走。我按她的指点来到更高处的乡卫生所，看到一个好帅帅—虽然戴着口罩-的男大夫，和一个小护士，嘻。护士妹妹给俺的脚丫子消毒，上药，我感觉好多了。
上完药，我听见一声欢呼：来龙虾了哦！只见刚才那位护士，雀跃着跑出了门。只见门口泡沫塑料的盒子里放着几只大龙虾，都是活的！那小护士全无刚才职业的模样，一只一只拿起来看，高兴得很。我是第一次看见活龙虾...........

据说渔人这里有条山路能通到野银，我走了一点，觉得拖鞋实在没法爬山，就下来等车。问路人，去野银的公车在哪里等？他看我半天：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自认已经很台湾化了，居然还是听不懂。昨天在东清，我说话被老板评为：你的国语好标准，我都听不懂！好无奈.............我谢过刚想走开，传来一句：公车在那边等啦！

“等车的地方”已经有2个人，都是老人家。当地年轻人都骑机车，只要老人家和我，坐公车。他们俩照例打赤脚，嘴里嚼着槟榔，满地吐红红的槟榔水。车来时，司机很兴奋地说：我还说上一站没看见你........。他邀请我坐在副驾驶，说“这里风景好！ “于是我看他数人数，画正字，终于开始风驰电掣。

我于午后时分回到了野银，回民宿歇了半天，晒死我了。晚饭后，民宿老板娘问我要不要去潮间带啊？我赶紧回答去啊去啊，然后想，潮间带是啥呀？另外俩从台湾本岛过来的女孩也出来一起去，她俩穿着雨鞋，我还踩着那双永远晾不干的鞋子。老板娘也穿戴整齐，头灯，雨鞋，捞鱼的网子，大家骑着摩托出发。到了路边，跟大海还隔着一大大大片火山岩。机车的灯一关，哇，好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我这个人对黑暗一直有点恐惧症，本来就近视，一想只有头灯的一点点光—虽然有4个头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岸礁石上蹦上蹦下，就很怵，然而大家已经出发了。

这一路连滚带爬，我近视，平衡感基本等于没有，人家一步就迈过去，我就用手扶着才能过去，一路狼狈不能细说。所谓潮间带就是涨潮退潮之间留下的水坑，里头有鱼，爬得飞快的螃蟹，各种贝类，民宿老板娘一路给讲解这个蟹是慰劳捕飞鱼的男人们的，这个是给小孩吃的，这是给小孩练习初次钓鱼的，各有各的雅美族名称，各有各的风俗规定，很有趣。她的手很快，我们都没发觉，她已经哗啦哗啦从水里上来了，手里捏着个螃蟹，给我们看，有些就放进随身带网兜，多数都给扔回水坑。我们3个在不怀好意的黑暗中不太敢动，正聚在一起听海，忽闻背后老板娘一声喊：啊呀！然后：它咬我！赶紧问你还好嘛？她答：螃蟹咬我！没事没事，每天都会被咬。于是我继续手脚并用跟着，路过一个水坑3个人一声惊叹，那里头全是海胆，像地雷阵一样，水清得仿佛不存在，像擦得极干净的玻璃，映出满池子黑黑的刺头缓慢移动，在头灯聚拢的光线下感觉很不真实，像在看最大屏幕的电影，忽然很感动，它们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把所有都呈现给我了，而它们的头上就是核废料堆放场，和迷失的雅美族人。

看了半天，我们继续前进。风很大，幸亏出发之前穿了冲锋衣。晚上的海呼啸，愤怒，借着风势惊涛拍岸，像个怪兽努力挣脱束缚上岸来抓我们，让人心生畏惧。

连滚带爬地又走了一会，继续捞到更多螃蟹，看到很多贝类等空壳被寄居蟹占据，这些水坑每一个都活跃着很多虾兵蟹将，看着心生喜悦，想到白天看到的核废料储存场，和疯狂的民宿像雨后的蘑菇，这些水坑和动物们不知还能保持多久。

终于要收工了，脚踩上土地的一刻我终于放松了，回到民宿，老板娘把捞到的迷你小螃蟹都煮了，还没我手心大，一开始还假惺惺的揪出腿子肉吃，一会烦了，清理干净以后就直接都嚼了。

潮湿的风还在吹，我们从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点饮料，台啤，天南海北地瞎聊，感觉真好。风很舒服，台啤非常好喝，看着毛毛月亮，我说明天要刮风，老板娘说，据说冷锋面要来了。一会那三个人开始交流美容心得，我去对街买了一袋盐酥鸡，连吃带喝，真是美好的一刻。
想知道如何判断海边要变天，以及冷锋面来了，那年夏天宁静的海会变成何等狰狞，请待下回分解 to be continued

Ps: 今天晚上还是吃的飞鱼炒饭，有点受不了了，明天改成别的吧。不放盐光放酱油的炒饭真难吃！

名词解释：潮间带即是指大潮期的最高潮位和大潮期的最低潮位间的海岸，也就是海水涨至最高时所淹没的地方开始至潮水退到最低时露出水面的范围。潮间带以上，海浪的水滴可以达到的海岸，称为潮上带。潮间带以下，向海延伸至约三十公尺深的地带，称为亚潮带。

2014-04-10 19:0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