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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我学生‘写’的作业，像‘抄’的
微博里的公知，公知们的微博
摘 要：这是一个最好的平台，无需高昂的广告费用就可以带来轰动性的宣传效应，无需长篇大论就可以掀起一场舆论的风暴。这是一个最坏的平台，人们陶醉于寻找道德的制高点，压缩对方的言论空间。这是最优秀的一群人，他们大多有着良好的教育背景、社会地位，他们挣脱体制，发出别样的声音。这是最坏的一群人，他们撼动着这个时代的成见，摇摆着人们的信仰。当微博这个媒体刚刚诞生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料想到它日后的影响力，当公共知识分子逐渐走到台前利用微博宣告他们的理想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时代。微博和公知，你的平台上少不了我，我的生活也离不开你。而作为旁观者，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二者的关系，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寻求沉静的思索呢？
引 言
自微博这个社交媒体开通以来，一个原本隐匿在“小众媒体”中的社会群体——公共知识分子，在传统的意见表达方式之外寻找到了一种既简便易行又具有爆炸般影响力和海啸般传播速度和范围的新表达渠道。于是诸如五岳散人，李开复，刘瑜（著名国际政治学者，被某些粉丝拥护为“民主女神”），慕容雪村，袁莉WSJ（华尔街日报中文网主编）等等被加V微博大牛旋风般占据了粉丝儿们的屏幕，成为了“意见领袖”。
但是，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新闻热点讨论和网络论战，公知们“宣传着民主自由，呼唤平等”，扩散对当今社会的不满与抗拒，将许许多多的社会矛盾归结为体制问题。“公共知识分子”这一传统意义上受人尊重的身份认同反而变成了一种充斥着贬义和令人反感的称号。白岩松评价道：微博干掉了那些深入思考的精英者，造就了一批热衷于使用浮夸煽动语言的所谓公知。仿佛微博的诞生为那些社会精英们坟墓一样。
而以“随时随地分享新鲜事儿”（新浪微博宣传语）为宗旨的微博在公知和反对公知群体的乌烟瘴气的论战下仿佛告别了最初设想的温馨交流环境，而变成了党同伐异，抨击对方意识形态的残酷舞台。
于是有人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究竟是微博毁掉了“公共知识分子”们，还是他们的高调毁掉了微博？公知们和微博到底又怎样的关系。我并不寄希望于探讨出一个终极答案，并且事实上也难以有受到广泛认同的最终定论，而是希望从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中更深入了了解到社交网络对于不同社会群体的思想状态的影响，从而形成一种更加全面客观地看待问题的方式。
在正式文章之前，需要解释一个关键词：公知。
“公知”即为”公共知识分子”。公共知识分子是《南方人物周刊》第七期特别策划“影响中国的公共知识分子50人”中首先提出的概念,此后自2005年起“政右经左工作室”每年推举当年富有影响的“政右经左”版公共知识分子。普遍认为的公共知识分子的标准有“ 具有学术背景和专业素质的知识者；对社会进言并参与公共事务的行动者，具有批判精神和道义担当的理想者”。从这个定义中可以看出：中国的公知们从一开始就存在着明确的政治立场。
一、微博中公共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
微博这一新型媒体的崛起给公众提供了一个意见表达和社会参与的广泛公共空间，仿佛意见表达的自由平等凭借这一媒体可以迅速的实现。潜藏在日常生活中的“沉默的大多数”在注册账号之后实现了华丽转身，通过观点尖锐鲜明的原创，转发微博和以评论，私信的方式进行论战成为了初级的“跟随的大多数”，搅起舆论的浪潮；或是成为更高级别的“意见领袖”，对他人的思考方式形成巨大冲击。只需要简单的敲出文字，加关注和进行回复就能实现过去难以有较大影响力的的意见表达。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效应，在微博这个工具让公知们名利双收和建立巨大人际关系网络的同时，他们也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了自己过去严谨，缜密的思维方式，冲进激烈讨论，快速反应的新意见表达模式中，难以逃脱掉沦为文化快餐时代的牺牲品的命运。更有些公知受到了反对派的围剿攻击，使这一群体的总名声在反对者轰炸般的宣传中变得好像“臭不可闻”。
（一）微博带给公知们的正面效应
1.更高的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公共领域的微弱声音经过成千上万次的转发扩散也可以成为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微博开通前，李开复也许只是一个出版了像《世界因你不同》、《与未来同行》等中文著作，在微软谷歌有过高层工作经历的电子信息界的领衔企业家。开通微博后，至今粉丝数已达数千万人的他早已经使自己的社会影响力突破了IT界，渗入到可触及的社会各个角落（如在六月份发起的转发抵制《非你莫属》事件）。微博更为他在离开谷歌后创立的创新工场的发展起到了助推作用，吸引着许许多多的有志之士加入其麾下。
2.更广阔的人脉关系网络。通过加关注，互粉等一系列操作许多原本交集甚少的公共人士由于意见观点的接近成为了至少在围观者看来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实际上，在日常生活与工作中，微博的交流给他们提供了一种随时随地拓宽人际关系圈层的简便途径，跨领域的沟通与合作也变得相对更加容易。
3.巨大的经济效益。也许对于公知们来说，谈论钱这个话题十分庸俗。而事实上，微博为公知们提供了宣传新著了更加廉价和更具震撼力的手段。而且不难发现，当今微博应用中的确存在某些拥有庞大粉丝数量的用户通过发布隐性广告谋取利益的现象。与名声相伴而来的经济利益的确是不言而喻的。
（二）微博带给公知们的负面影响
1.公知们脱离传统的严谨学术思维，在浮躁的交流中变得冲动，失去理性。在号称微博世界大战的“方韩论战”(方舟子vs韩寒)中，挺韩派和倒韩派形成了势不两立的阵营。在各个方面攻击对方的思维模式，观点理论，双方的论战已经远远脱离了原本的“韩寒的作品到底是不是伪作”的质疑，甚至开始向人身攻击方面发展。在微博这个平台上经常可以看到许多原本以谦和儒雅的形象示人的“知识分子”们在论战中撕掉面具，口出脏话，完全失去了辩论应持有的理智和沉着。如：6月17日，针对方舟子在年初发布的涉嫌造谣诽谤罗永浩父亲的一条微博，罗永浩明确表示若其不删除微博并道歉，他将“给他秃头上泼点糊状物，就算弄一身‘粪’也在所不惜”，一时令公众瞠目……可以想象，在微博这个需要快速反应的交流平台上，很难有撰写书籍和专栏一般的缜密思考和周密的逻辑思考，仿佛斥责他人和冷言冷语才是维护个人立场的最上策。有人总结道，公知们不论讨论任何问题都会最终归结到“这是体制问题，摆出脱俗的姿态却无法给出哪怕一丁点的解决方案。是的，正如李继宏先生所说“学识比姿态更重要”。微博里的公知需要更多地沉下去，不是简单的发表超出自己学识范围的意见，而是努力在这个喧闹的平台中为整个社会增强理性和客观的影响。
2.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带来的负面作用。在微博这个平台上，对一个观点做出回应太过容易以至于人们急于想对其存在异议的观点做出负面回应。并且，更有一些好事之徒发出对公知们口诛笔伐的呼吁，如方韩大战后期，方舟子对公认“挺韩派”成员刘瑜（现任清华大学副教授，曾任哈佛大学客座学者和剑桥大学讲师，著有《民主的细节》，《送你一颗子弹》等书）学术能力进行质疑，公开“揭露”刘瑜学术水平之“低劣”。更有一些激进分子将刘瑜视作在美国接受培训的“带路党”并耻笑其网称“民主女神“称号。终于，刘瑜决定离开这片乌烟瘴气的微博沙场，注销了自己的账户。在渲染起来的公共舆论下，公共知识分子们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不宽容的舆论环境只能逼迫公知们苟延残喘抑或奋起反击，而有的公知则选择永远离开微博这个舞台。
二、公共知识分子给微博带来了什么
习惯了主流语境的中国公众们总是寻找突破《新闻联播》类的传统套路和固定模式，还有新华社通稿的难以让公众产生直观亲切感受的新闻稿件。而被从小学的思想品德教育开始到大学必修课的的中国政治素养教育浸染的青少年们期盼着突破主流价值观念的束缚。以《南方周末》为领衔的“南方系“报纸和小众博客，专栏成为了他们发现另一种话语的主要渠道。微博等社交媒体的诞生使这种脱离主流语境的表达方式形成井喷式的扩散态势。但是公知们对体制源源不断的斥责，对社会阴暗面的有力揭露和无力解决，对西方“自由民主”的拥护吹捧，也在一定程度上引发了社会的信任危机和对传统价值观的动摇。
（一）对社会热点的别样解读和舆论引导，启发民智。在特定领域有突出成就的知识分子们，凭借他们的专业知识，可以通过短短的140字带给公众超越平凡观点的事件解读，拓宽了受众者的视野和认知。但是，这些影响都是基于公知们理性表达的基础之上的。正是出于卓越学术涵养和深厚的社会情感，他们的话语才更加掷地有声，通过一波波的社会热点将新颖的观点和较为深刻的剖析送到台前，震撼麻木的人的内心。
（二）一定程度上干扰社会秩序，干扰人们正常客观地思考。有一些知名人士，把自己的微博当成私人之间的闲扯。有的把道听途说、未经证实的丑闻、绯闻、腐败信息一发，让公众信以为真。有的喜欢以偏概全，把一个人的毛病、一个地方的问题，上升到普遍性、全局性的层面大发议论。有的则张冠李戴、牵强附会，不讲基本的逻辑，只把若干现象、问题一摆，就得出一个“发人深省”的结论。在公共舆论场域，如此一锅乱炖，如果不细加甄别，很容易引人义愤填膺、情绪激昂。许多人对于微博里面的内容，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反思，分析，甚至对于一些长微博，人们没有足够的耐心阅读完。当他还没有对事情形成足够的公正客观地认识时候就通过转发的方式拓宽了虚构事件的影响范围。而公知们拥有大量粉丝，通过病毒式的传播，很容易把事情炒得沸沸扬扬。这是缺乏法制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的表现，与公知们一贯坚持的“社会责任”大相径庭。而有些公知，高调地发出社会倡议，他们的号召引起了广泛的响应，却鲜见最终的成果。一些由他们发起的公益性质活动，常常是只见表态而不见收效，很难让人对整个事件的真实性做出肯定回答。
（三）引起全社会的怀疑心态，在质疑中可能会推动社会的进步或是造成社会信任危机。怀疑，是取得进步的必要基础。只有发现了差距与不足，才有可能产生改进的动力。公知群体，由于其多元化的意识形态和独特的视角，在这个语态久经束缚的环境中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的确，在这个充满了矛盾与挑战的社会转型期中，人们多角度的看待问题，对现行状况产生合理的质疑，在交流沟通中交叉观点与认识最终试图形成社会共识对整个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是大有裨益的。正如美国独立战争前，托马斯潘恩的《常识》鼓舞了北美民众的独立情绪；如启蒙思想家们对理性的呼唤和自由民主的渴盼持续掀动着了法国大革命的狂潮。公知们所引领的理性的探讨势必会为未来的中国经济体制甚至政治体制改革提供合理有效地参考并鼓舞人们积极地参与投入。而相反，未经深思熟虑的捏造和一味的批评斥责，倘若超越了社会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极可能引发一场深远持久的信任危机。
三、结论
对于微博和公知关系问题的探讨其实是一个只关乎个人立场，而无关正误的问题。每个人的话语其实都包含着对于自己所属阶层的利益诉求。公知们也难以逃脱这种“立场性”的束缚。微博里的公知需要保持的是自己的学术修养和道德操守，在自己熟悉擅长的领域发表负责任的观点，合理引导社会舆论。那种抛弃作为中国人的底线，对其他国家盲目鼓吹，对祖国的一切都表示鄙视仇恨的行为，只会毁掉自己和“公共知识分子”这个庄严高尚的名字。其实，并非是微博毁掉了公知，而是部分公知没能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以及对名利的追求中把持住自己。
社会舆论本就应该多元，对于一些公知们所不屑的人，那些无视社会中的确存在的恶劣现象，仍鼓吹经实践证明明显出现错误的理论人来说，政右经左的公知们是必须消灭的“天敌”。而对于公知们，该如何对待这样的人呢？正如网络上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所说的：“你可以叫醒一个睡着的人，但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许多人的立场，看待问题的角度是难以撼动的，没有必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直至身败名裂来使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和认识。对于那些装睡的人，要尽量做到像伏尔泰说的那样：“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微博里的公知并不应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知识分子的传统特质：社会的良知，人格的力量和理性的声音。不应在“网络水军”的舆论重压下和对个人名声的追求中哗众取宠或破坏自身的形象，矮化人格力量道德操守和知识水准，成为沽名钓誉或是以满嘴“自由民主”却不加实际行动的作风扰乱社会的俗人恶人。而真正的公共知识分子，并不是像先知一样告诉他人必须做什么的人，也不是“强化观众之预设、重申并满足观众复杂愿望”的人，而是“一次次地针对被视为不证自明的当然提出质疑，打碎人们的精神习惯、行为模式以及思维方式，驱散人们熟悉而接受的观念，重新审视规则和制度”的人。要做知识分子，而不是“姿势分子”。
而在公知的微博中游曳的我们也应该形成自己独立的思考，形成批判性思维，以客观审视和追求真理的态度逐渐丰富自己的认知，提升修养。而不是急于把自己划入个别阵营，然后以不成熟的观点加入纷纷扰扰的网络论战中，失去了“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失去了客观理性，平和的心态，在喧闹的社会环境中摇摇欲坠，成为部分利益操控者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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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8 21:12: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