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许八爷的故事》

之所以前面没有写老八，主要是有一段时间写得有点累了，而且相对别人来说，老八的经历又过于复杂，所以一时没有下决心，就耽误了几天。这次回家，看到了老八，想起了他当年不少的故事。

我一直认为我和这些兄弟们认识了快三十年，依然保持这非常紧密的联系，有3个重要的原因：

第一、地理原因，因为我老家离北京实在是太近了（1999年夏天，又一次几个人还搞了一次远足，从北京走回家里了，走了2天多，中间在村里还睡了一觉），而且家里还是一个大国企，所以绝大多数同学要么在北京，要么在老家。这些年来，联系就没有断过，隔三差五的不是回家聚会，就是在北京聚会。关系近的很。而且家里离得都很近，都楼前楼后的。回家的时候招呼一声，就都跑出来了。

第二、经济原因。托改革开放的福，不管当年学习好还是坏，大家到目前为止，经济条件都差不多。没有谁混的太好或者是太差。平时的圈子都差不多。由于后来干的工作都不太一样，所以工作的圈子不重叠，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第三、习惯原因。这些人从初中就相互认识，高中还是一个班的，从小知根知底，而且从小就混在一起，都是从最单纯的时候走过来的，彼此之间都记得当年傻傻的样子。同时，这些人基本上品质都还不错，没有太隔涩的人。大家的是非观、价值观比较接近。所以，大家每次出去玩，决策都很快，绝对不会出现7个人八个意见的情况。无论是去山里，去海边，甚至是去国外。大家一直秉承，去哪里玩不重要，关键是和谁出去玩。所以，每次出去玩，都很有乐子。

说的有点远，现在还是说回来老八吧。相比老大的善，老二的肉，老三的个性，老五的暖，老六的稳，老七的吊。老八最大的特点就是帅（当然他的有点远远不止是帅），而且就像我们不知道老六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也实在想不出老八有什么缺点。真的想不出来。

说起老八的帅，是那种觉得可以上电影的那种帅，是真帅的那种，看看现在的所谓偶像派明星，真的是跟老八没法比，只剩下呕了。而且老八性格也比较好，虽然不是外向，但是也绝对不闷。老八迄今为止身材保持的还相当不错，和被“岁月牌”猪饲料养得肥肥的其他兄弟相比，岁月真没给他留下什么痕迹，而且还添加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2）

我和老八认识也比较久，打小学就认识，他是我小学班主任的儿子，上边还有一个极其漂亮的姐姐，姐两个的漂亮在当地也是有名的。

老八也属于比较有运动天赋的人，但是和我们这帮篮球运动员不太一样，他最擅长的运动是足球，而且动作非常标准和漂亮，是校足球队的正印前锋，经常摧城拔寨的那种。平时他有比赛的时候，我们一帮人有时间都去看，一般是坐在操场旁边看他踢，踢完了带走一起吃饭去。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什么位置都能踢，甚至还客串过守门员。记得有一次校内比赛，我们的守门员表现的差点，被穿了几个档。他一时火大，直接把守门员给换下来了。别说他表现还真不错，高接低挡挺像那么回事。结果后来有人再看他当守门员，嘀咕的时候还被我听到了：他当守门员，就别想进球了。（这还真是当年的原话）

高三的时候，还组织过一次高中足球联赛（其实那次表现最好的是我，这里必须要大书一笔）。由于我班当年基本都是篮球运动员，足球玩的都一般，于是老八专门给我们集训了一次，并且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做了分工。老七篮球水平最高，去当了守门员；老三，脑袋大脖子粗，后卫（比赛的时候也确实能看到体能最好的老三顶个大脑袋满场乱跑），老大没什么特点，中场吧。我和老二是属于那种典型的意识好，技术差，力量足，当了前卫。他自己肯定是前锋。老五腿脚不好，要求他组织好女生，当拉拉队，这也是他强项。

第一场比赛，对的是4班，四班特点和我们差不多，但是彪悍的人比较少。于是两个队伍粗对粗，一通猛踢。当时老六（就是后来变得比较深沉的哪位），当时其实在4班，由于也是篮球队的就被安排当了守门员。结果那次被我们虐得很惨。

由于大家都属于运动能力比较出色，意识上佳，但是技术不行（因为我们都是打篮球的），所以老八安排的战术，就是后卫死死顶住，中场把球传给他，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当年我们把阵型总结为1-9阵型。就是前面他一个人，后面一帮人。就这么一个破战术竟然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3）

开球后，大家体力都很足（当年的体力猛跑个九十分钟都不怎么喘气的，不像现在，来两个折返跑，就喘得跟夏天的狗一样，希望舌头都能散热）。由于老八是出了名的高手，结果被对方严防死守。前面机会不是很多。但是老八技术很全面，他故意后撤了一点，结果就把对方的后卫带出来了，就这样，我的机会来了。

我第一进球很快就来了（这个进球我回味了二十多年了，那是相当的精彩）。当时本来是对方的一个进攻，一个大脚开到我们的禁区前沿，我从前场回头看的清楚。只见大脑袋老三，瞅准球路，斜刺里杀出来，由于他脚法实在不行，他一般用头顶。其实足球的头球一般是用额头顶的，但是由于他技术不行，他就是那么一闭眼，脑袋往上一冲，顶哪里算哪里，只要是往前顶就行。球先是落到老大脚下，然后他拨给了球星老八。

由于事先安排的战术得当（实际比较简单，就是我们控球，大家往前跑；对方控球，大家往后跑。全攻全守型打法）。我拿出篮球快攻的意识，从左路一路就杀下去了。球星老八意识就是好，人到球到，一记30米长传直接把球推到我脚下。我当时还迎着球去了打算停球，只见当时球飞到我脚下，那一瞬间我是一通手忙脚乱，然后球该往哪滚往哪滚（根本就没碰着球），我说实话，当时那个技术哪里控得住球，眼看球过来了我一踩没踩住。球继续往前滚，我掉过头跟着就追。后来眼瞅着球要到底线了，我是当机立断，抡起左脚，连球门都没看就轰了一脚。注意，我并不是一个左撇子，只是实在倒不回来右脚了。就这样，抡起并不擅长的左脚，没看门（主要是看了门，怕找不到脚下的球）。就这么一脚，足球如出膛炮弹，直挂死角。这让从小就特别了解我的老六（对方守门员），打死也没想到我突然来这么一出，完全没反应。1:0。底下的拉拉队长老五那是使出吃奶的劲，玩了命的鼓掌。由于当时是真没看门，抬脚就射。结果说法很多，有说我离门很近射的，结果后来越说越远，还有说成，我从自己半场，一记时速500公里的大力轰门，把对方守门员连球带人全踢门里了云云。

第二个球是门前混战，身为后卫的老四不甘寂寞冲了过来，当时还是一个头球先是被对方守门员给扑出来了，对方门前乱作一团，结果，被老大捡了机会，直接一脚轰门。记得后来老六还愤愤不平的说老大当时放规了，说老大是踩着他的脑袋冲过去的。

最后一个球终于轮到老八出手了，当时对方全面压上，我们一个反击，我们跑到中场基本就停了，剩下的活交给了老八。只见老八如踩了风火轮一般从右侧一路杀到对方底线附近，再一路横切，最后连守门员都给过了，打空门得手。3:0。

（4）

由于老八视力好，身体棒于是在高三那年还去参加了战斗机飞行员的考试，当时我们学校去了二十多个人，每经过一轮淘汰就回来几个，老八基本上一直挺到了最后一轮，不过最后老八还是不幸落榜，其中一个原因是他长的有点高了，估计我国战斗机那个时候可能也不行。 这个结果让老八很是抓狂，后来照他的话讲：全身都被那帮医生给玩遍了。有一个什么测试还是要求大家光屁股走来走去的。由于老八长得比较帅，还特别让他多走了两圈（后来我们都猜是女医生）。饱受刺激的老八回来后，明显感觉比较上火，于是回家以后一下子买了100多个游戏币，在电子游戏厅里面足足泡了2天。

这个结果虽然让老八耿耿于怀了很多年，但是他现在的老婆比较开心，因为要不是这样，估计他们两个也就不可能在一起了。（老八结婚比较晚，他老婆是他从成都给带回来的，美女一个，中间比较曲折，后面慢慢说）

老八性格偏内向一点，由于平时比较喜欢军事（一直梦想从军），所以成绩一般（他那老师的妈妈也拿他没啥办法），他平时话不算太多，但是和我们在一起就相对正常很多。有的时候说话也挺逗的。高二的一年暑假刚考完试，他考的不咋地，那天我正好路过他家门口，看他和另外一个同学正光着膀子站那里聊天呢。我随口给了他一句：嘿，你丫乐什么呢？我很清楚的记得他给我回了一句：还他妈乐，我正想找个地方哭呢！！！

1990年前后，我们主要的娱乐活动就是打牌，打电子游戏和打篮球（俗称三打）。特别是打牌，每个周末都去老五家打牌，由于人多比较热闹，乐子相当多。记得又一次刚发完牌，我就看到老八的眉头就皱一起了，一边皱一边还嘟囔：人品都TMD去哪里？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屎的一把牌。结果这句话被老七给抓住了，被演绎成：“有屎以来，最臭的一把牌”。那只能从老八刚出生就算起了。。。

（5）

老八是一个肯讲真话的人，很够朋友，也很爽快，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也无论是在他落魄或者成功之时，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问啥说啥，有啥说啥，从来不像某些人总是扭扭捏捏的极其不爽快。（特别是上班后，还碰到过某些人，平时聊得还行，一旦跳槽，连去了哪里都不敢告诉你，对这样的人，我就两个字：不送）。还碰到一些人，总是有意无意的保持这一种愚蠢的城府和神秘感。我就碰到过这么一位，平时总把自己表现的很忙的样子。有一次，我和他吃饭，这时候来了一个电话，他压低了声音说：我挺忙，写材料呢。。真服了他了。

每次回家，老八在公司的时候都让我过去坐会，然后他忙他的，我玩我的。就拿这次回家来说吧，他们公司刚搬了新的办公室，让我过去坐坐。我去一看，好嘛，这老板办公室也太有特点了，因为他以前开过酒吧，所以他干脆把办公室给装修成了酒吧风格，还是美国乡村风格，桌子上铺着那种绿白相间的格子桌布，相当有感觉。屋子里面竟然还有个吧台。里面酒水俱全，还有一个大咖啡机，老八进去一通忙活，给我端出一杯摩卡，味道还相当纯正。最最特别的是他竟然还弄了个壁炉，真烧木头那种，屋子里面暖洋洋的的。壁炉边还放了一把藤制的躺椅，相当舒服。

到了年底了，老八电话不断，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招标文件。老八晚上本来还有一个客户的饭局，后来看我来了，就把那个饭局退了。我还说呢：客户为大，你那边完了再过来呗。老八说：我挺烦那人的，不管他，咱们走吧。

（6）

老八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而且性格坚毅，做事情能坚持，守规矩。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但是踏实做事，真诚做人的特点，目前在老家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每年收入不菲，人脉积累的也相当可以。有朋友给他总结的是：在各个阶段总有不同的人愿意帮他。其实反过来看，老八也确实是那种值得帮忙的人。

其实现在老家的几个同学收入绝对不比我们在北京的差，而且在小城市生活都相当滋润，每年都出国旅游。据老五昨天说，明天他老婆去加拿大看他儿子。所以说，其实如果在当地混得比较熟了，机会一点不比北京少，挣钱机会也很多，而且在当地好办事，因为熟人比较多。 不过这几次回家，听说现在地方上都玩民间借贷，玩的比较大，风险也很大，已经到了就看谁敢接最后一棒了。老八实际上还是另外一家公司的大股东，结果这次回家听说，这个公司给另外一家公司担保了2400万，结果今年10月份，对方跑了，现在银行已经把他们公司的资产给封了，天天要钱（这种情况在当地普遍的难以想象）。好在老八的生意比较多，现在他从哪个公司退出来了，专心经营自己的公司。

有段时间，我看他也挺辛苦的，一天电话不断，有的时候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他上一家公司都已经做到了几百人的规模（他是股东之一），有段时间效益也不是太好，有一次喝酒的时候对我们说：几百口人要吃饭，说真话，现在还真是有责任感啊。

（7）

老八高中毕业后在北京上了一家不太出名的大学，功课很轻松，天天翘课玩。有段时间还在KFC兼职当服务员，有几次我们去北京找他玩，看着他穿个短袖干得还挺来劲，店长看不见的时候，还经常给我们塞点上校鸡块，汉堡什么的。每次我们都是笑嘻嘻的笑纳了。有的时候他会给我们讲起他的打工经历，说你们最好别吃肯德基。我们问他为啥，他说你们没在后厨干过，再问他什么的他就不肯说了。后来他用打工的钱买了一套CD+音响，当时效果非常不错。老八最爱听的是张国荣的《沉默是金》。没事总循环放。

感觉老八在学校中没有什么好朋友，据说他那个学校里面都是一些纨绔子弟似的人物，天天讲吃讲穿，他挺看不上的。有一次还给我们讲他们几个人捉弄一个整天一身名牌，张嘴闭嘴说我爸爸是谁谁的家伙。具体的办法就是总带他去翻墙上树什么的。结果那个货的号称几百，几千的衣服被蹭的到处都是口子，回家后经常是一顿胖揍。由于他在学校中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所以周末，寒暑假什么的就经常回家找我们玩。他平时也很少和我们讲学校里面的事情。而且大学四年间，他长那么帅，居然一点绯闻都没有，这实在说明老八其实是一个很专一的人，这从他几十年的经历中看也确实证实如此。

他当时在北京的时候还干了不少事情，还和几个同学还干过一段时间的磁盘生意，具体就是从老家的一个磁盘厂批发磁盘过来，然后在各个大学贩卖。据他说他最成功的一次，竟然把5寸盘卖给了一个只有3寸驱动器的家伙，实在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是当时他也不是为了赚钱，就是好玩。赚到的钱都请大家吃饭了，有的时候还倒贴。

2000年前后，老八从广东回来，在老家开了一个酒吧，就是在当地的一个著名的步行街。当时我们也不算忙，还经常跑过去帮忙。酒吧的名字叫“星期八”(好像这个名字还在哪里听过)。酒吧装修中的一天，我过去找他玩，当时门口还有一个小姑娘蹲在地上给入口的门上画画，据老八讲是他请过来的一个搞油画的学生。给的工资也挺高，老八这点比较好，对手下的员工一向比较大方，给的工资不低。

酒吧开业前，我们也都拉下面子，四处帮他宣传，我被分到了某大学城，张贴海报，并发送一些小广告。当时这个酒吧开张的时候还弄的比较夸张，当时还请了一个著名的泰国舞曲美少女组合，名字有点想不起了。据说开业当天，门差点都挤爆了，搞得我们这些铁杆后来都没进去。当时还是冬天。

老八的酒吧经营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其中我们肯定经常去捧捧生意，老七的老婆就是在老八就酒吧认识的。不过我喝不惯红酒，一般都喝啤酒，那块成了我们的一个点，没事总去。2002年老八把酒吧给盘出去了，问他为什么，他说酒吧经营比较累，黑道白道都要打点，他们楼上就是公安局，就这样每天都有闹事的，他也实在是比较烦了。据说也没挣到什么钱。但是开酒吧期间，他认识了不少的朋友，这也为他后来的生意打下了不错的基础。

（9）

老八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做人很仗义，虽然这些年经历比较曲折，但是他一般不麻烦别人，基本都自己扛了。由于我中学的时候成绩还不错，所以我基本上成了大家的专业的枪手，职业生涯给老大替考过英语两次，替老八考过一次。老八就求过我这么一次。记得当时他算是成人高考还是什么来着，英语必须要求过。于是他就找到我，

当时他说的时候还满怀歉意的“。。。这个事情对你没什么影响。。”，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会被枪毙吗？”，

“。。。应该不会”，他说

“那还不快去办。。。”。

记得当时还是在北京南城的一个什么中学考试的，老八还一再叮嘱我，不要考太高，差不多就行了，于是我答完题后，还认真的检查了两遍卷子，找出几个地方，把答案改错，分数控制在80分左右。最后熬到下课时间到，跟着大家呼呼路的把圈子塞进去，然后胜利大逃亡了。最后老八通过了考试，拿到了文凭，然后南下打工去也。

（10）

老八和朋友去深圳做药的生意，好像是以山楂为原料的一种外科洗剂。记得当时他姐姐也在深圳，当时还拍了一张照片传回来，他一身休闲装，阳光而精神，灿烂的笑着。他姐姐本来就是出了名的美女，两个人坐一起跟情侣似的。说起他姐姐，当年也是个传奇人物，曾经在当地也是属于小半个混社会的人，但是混的层次比较高，朋友都是圈内的大佬。后来也是自己做生意，天南海北的跑。

十年前，终于落地生根，认识了一个意大利人，此人目前是青岛银行的股东之一，结婚后先是定居在意大利一段时间，后来全家定居在青岛，生了一个极其漂亮的洋娃娃，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完美生活。他老公也因为娶了这么一个中国美女，比较接地气，于是就被长期安排在了青岛，把当地业务做得非常非常好。一家三口住在城外的一处高档别墅区，一年至少环球旅行两次。

老八在深圳的这段时间，我们联系不多，因为当时联系确实不太方便，只是在每年的寒暑假大家聚会的时候，听他讲讲在深圳的日子。感觉他那时候的生活也丰富的，还要经常和黑社会打交道，老板很赚钱，但是他们就是马仔（我感觉）。

2003年左右，我在成都出差，他生日的时候给他发了个短信（他生日很好记，圣诞节，这眼瞅又要到了），然后随口问：你在哪里呢？没一分钟回信了：说我在成都。我靠，这下兴奋了，你也在成都啊。于是我马上给他打了个电话，原来他在都江堰，离成都1个小时车程。于是第二天周末，我就过去找他玩，他带我在都江堰转了一大圈，但是由于时间有限，就没上，青城山，晚上吃完饭，还出去唱了一个歌。记得当时的主持人叫什么史莱克，我当时心里还想：怎么跟那个电影怪物史莱克一个名字。实在没文化呀。。。

（11）

老八的经历就是一部创业史，大概在2003年前后他被公司派回来开拓业务，当地的两家三甲医院是他的主要客户。万事开头难，开始的时候挺不容易的，因为市场早就被别人给占满了，他只能一点一点的啃。不过不算太糟的是，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城市，有很多的熟人，也有人愿意帮助他，就这样的生意也慢慢有了点起色。记得又一次大家聚会，他还给我们讲了开始时候的一些事情，他刚回来的时候，有一次请妇产科大夫和护士们吃饭，当时请的还是海鲜，其实大部分的人也都比较体谅，点菜比较控制。但是比较操蛋的人也不是没有，其中一个比较刁的女医生，上来就先点了一个4斤多的大龙虾，他当时还得笑脸相迎，回头他说：我算是永远记住她了。。。说真的，干什么都不容易。再牛的人也的先当孙子。

回来后，老八的业余时间也比较多了，不忙的时候经常招呼大家吃饭。2004年，我们还组织去北京青龙峡玩了一次，当时这个地方人还不多，但是风景很好。老大，老七，还有老二也都来了。当时晚上玩的比较晚，8点多才出来后饿的不行了，于是找了附近的一个饭店，结果上菜特别慢，等半个小时才上了一大盘野菜和一大盆饭。当时爱挑事的老七忍不住了：你们还能不能做菜了，上不来我们不要了啊。结果山里人就是实在，那个女服务员一听就直接对后厨喊了一嗓子：别给他们做啦，他们不要了。。。最后目瞪口呆的5个大男人就吃了盆青菜。回来把老七给臭骂一顿。

当天晚上住在了一个蒙古包营地，包了一个大蒙古包，几个人吵吵闹闹的折腾半天，到了睡觉的时候谁也不去关灯，最后也不知道谁嘴欠来了句：谁关灯谁SB。这下好了，最后谁也不去关灯，开了灯睡了一个晚上。

（12）

毕竟做药的生意市场太小，当地的市场容量也有限。凭借这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和经验,近两年，老八的生意开始涉足工程基建。工程市场大，含金量高，但是门槛也高。做工程主要有两个困难：第一、还是要钻进这个市场，毕竟都是人家的地盘，而且别人也一样关系深厚；第二、就是要垫资金。很多公司不是说揽不到工程，主要是是被拖死的。老八在商业市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决定以代理知名国际品牌霍尼韦尔入手，发挥自己在当地人脉的优势，由于思路得当，经营有方，生意迅速做起来的。

他生意的第一个大单就成功了，当时据说还是和副局长的关系拼，开始大家都认为他们没戏，因为对手把用户都搞定了。他考虑再三，决定主攻专家和招标代理机构，据说当时他曾经3天3夜没有事睡觉，几乎做了全部专家的工作。这招釜底抽薪玩的相当漂亮，最后成功翻盘，一举中标，终于成功打入工程市场。而工程市场有一个特点就是：你做进去很难，但是出去更难。就这样，老八终于苦尽甘来，再也不是当年的小马仔了。

（13）

最后说说老八的感情生活。老八的感情生活比较简单，他一向比较自律（让大家失望了），而且前十几年一心扑在事业上。高中的时候虽然他成绩一般，但是人品不错，偶尔还有点深沉。当时一个女生比较喜欢他，这个女生也和我们一起很多年了。那个女生其实条件非常好，成绩好不说，长的也比较漂亮，后来毕业后也是官运亨通，现在也是局级干部了。即便如此，每次来北京也经常招呼大家见面。事情过去很多年，我们还经常和他聊起这个事情，他总是不愿意深谈。和他关心最好的老五曾经说，当时他想去南方做生意，不想耽误她。现在大家都结婚生子了，这段故事都可以翻过去了。那个女孩后来找了一个南方人，也是一个大夫，但是为人有点阴，我们都不是太喜欢他。感觉她还是应该找一个阳光点的人更好一些。

前一段时间我、老五、老八还专门去上海玩了一趟，当时那个女孩还特意抽出了2天的时间陪我们玩了一趟，当然我们只让她出来了一天，第二天都是我们自己转的，大家都很忙。记得当天晚上还一起看饿了部电影，就是《致青春》，那个女孩还哭的稀里哗啦的。

老八有一年去成都玩，但是成都有个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女孩，后来听那个女孩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没多想什么，觉得两个人离得太远了。结果老八看上人家了，那个女孩很漂亮，性格非常好，不是那种典型的辣妹子。于是回去没几天，整装旗鼓，又杀回了成都，两个人正式确立了关系，后来2009年前后，结的婚，当时所有的兄弟都参加了。

上次一起去上海，我两个住一个屋子，聊起来，他说她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帮到了他很多，他觉得很幸福。我认为，这样很好。现在老八家庭幸福，工作稳定，前段日子老婆还怀孕了，我很为他高兴，这次回去我对他说：孩子的尿布由我独家提供。

我希望老八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希望大家永远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