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老九失恋的那一段时间，她把精力完全扔在了学习上，天天苦读，成绩好的没朋友。恰逢那段时间老四也失恋了，每天蔫头耷脑的。老四其实是那种用情比较深的人，所以一时半会走不出来。别看老九自己都那样了，但是还不忘记安慰老四。她当时对老四说的话我还记得：“你别难过了，你看我一个女孩子都被人家给拒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比你更惨啊。”

老九在大学期间后来还交了一个男朋友（当然后来没成），在1995年十一的时候，还带到了上海来见我，当时老二也在杭州读书，于是他们一行三个人就来了，我负责当地接待。也挺奇怪的，后来听老九说此人也是个学习成绩不好的，也不知道老九为什么找的都是学校成绩不好的，除了后来的老公（看来，她命中注定还得找个学习好的）。

由于我和老八从小关系特好，我从心里是比较反感这个男朋友的，特别看到两个人还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就特别火大，好几次都想发作打九妹男朋友一顿。最后看着老九的面子给压住了，老二其实也看出来我阴晴不定的表情，极度不爽，还偷偷把我拉一边，提示我要克制克制再克制，可千万不能动手啊。

老九和这个男朋友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分手了，原因不详，当时那个男的来北京读的书，老九还在杭州，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谁提的。那个男的后来出国了。特别巧的时候，2000年左右，我去北外办事情，恰好碰到那个男的了，好像正在申请出国什么的，但是既然和老九分手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远远的看着他拿着个破纸跑来跑去的办手续，我转身走了。这个人就这样永远的消失了。

（22）

老二和老九也经常来我们学校，一般我就给她安排在女生宿舍，偶尔玩太晚了，就干脆住男生宿舍，当时我校的住宿条件比较好，4个人的寝室，于是我、老二、老九就“混住”了，由于是在是太熟，也没觉得什么特别的。老九住上铺，我两个住下铺。有点时候晚上起夜的时候，我和老二就给老九把门。

晚上一般是卧谈，三个人谈天说地（肯定是不谈工作了），话题很开放，其中老二比较早熟，特别关心女性话题，没完没了的问老九怎么谈女朋友，有没有窍门，老九不厌其烦的站在女生角度来帮我们分析，出主意，我印象特别深的一句话是：追女孩要若即若离，千万不要上杆子猛追。。。。（老九很关心老二，因为他们两个都在杭州，平时老九还经常拎着东西去老二学校看他，还一度被老二的同学误以为是老二的女朋友）。

大学四年，我们几乎每个假期都在一起，过得挺高兴，现在看来，美好的时光从那个时候起就一去不复返了。

（22）

写到这里，九妹的故事快说完了，再讲就到上班后的事情了，大家都开始为了生活忙碌，打拼。老九在上海，见面的机会要少多了，但是她来北京，只要有空就给我们打电话，有时间就聚聚。因为大家是地道发小，所以这么多年每次见面毫无违和感，看到的仿佛都是小时候的样子。

总之，老九现在过得很不错，事业有成，家庭稳定（幸福不幸福的不知道），更难得的是她还能保持一颗童心，对待同学的感情和以前一样。这不，她又在微信群里邀请我们春节去上海玩了。

回想这二十多年的日子，历历在目，片片在心。想起来，真的要说：老九，是一个好姑娘。我希望她永远平安快乐。

---全文完---

第十一部《孙医生的故事》

（1）

孙同学现在已经是北京中医院的工作标兵、主任医师，前段时间刚刚被评为“北京市十大杰出青年医生”。上个月我去中医院找她，一抬头就看到医院大厅滚动电子屏上写着“祝贺我院皮肤科孙XX大夫获得北京市什么创新大赛一等奖”。我站在牌子下面，不由得暗自心生感慨，早20年真没看出来孙同学还有这天赋呢。当时还拍照留了个念。

    不过，在当年高中，孙同学实在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女孩。甚至很少能想起她都干了什么让人记住的事情。孙同学长的很清秀，瘦瘦高高，戴个小眼镜。上学的时候也不太爱说话，但是也不算闷。说话声音细细的，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静静的看书。就是班里那种最普通不过的女同学。而现在据她自己讲，已经成了一个标准的女汉子，说话声音从来不低于60分贝。不得不承认：环境改变人呐。

    孙同学当年学习挺认真，也很用功，但是绝对不算是聪明的学生，班里40个人，也就是排名在15名作用，不好也不坏。记得当时我成绩比她要好得多，但是有一次我还故意找她问了一个问题。结果她有点惊讶：你还有问题问我啊？我记得我当时还很不要脸的说了一句：恩，我不耻下问。一下把孙同学给噎住了。

不过后来孙同学好像也没怎么生气。

（2）

孙同学上高一的时候和我们不是一个班，高二文理科分班的时候来到了我们三班，不过由于单位子弟学校的特点，大家其实早就认识，说起来都是一个同小学，同一个初中毕业的，自小就相熟，所以大家很快就熟悉起来了。

1991年的时候我们上高二，作为石油子弟学校的我们好像都没有太多的升学压力，能考上大学的上大学，考不上的就去工作，进企业。后来看，当时高考分数虽然相差好几百分的都有，不过后来混的都差不多，没有太差的也没有太好的。当年大家都生活在一个相对宽松的学习环境，日子过得简单平静。

孙同学平时一贯学习认真，严格遵守学校各项规章制度，不迟到，不早退，不早恋，不恶搞。据她自己后来说：她毕业上了班后才找到谈恋爱的感觉，不由得不说她当年的确是挺单纯的。

当然，你不恶搞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恶搞你。现在的北京十大杰出青年医生当年就被我们“老二”（就是搞金融的那个家伙）恶搞过一次，当年他们两个同桌。由于搞的实在是太经典了，太。。。搞了。结果这都20多年过去了，还经常有人提起。尤其是老二同学提起来，还TMD一副眉飞色舞，很欠揍的样子，

那是1991年夏天，前一天晚上实在是太闷热了，结果很多人估计都没睡好，结果第二天下午上到语文课的时候，天气热，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我们的孙同学大概也是复习功课有点晚了，看着她头越来越低，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得正香呢，他的同桌老二同学猛的捅了她一把，用低声而又急促的声音说：快，到你了。

可怜的孙同学当时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二话没说，腾的站了起来，抄起课本，大声的朗诵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杜甫的《登岳阳楼》：

    “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

当时全班除了老二同学，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孙同学朗朗上口，声情并茂的大声朗诵课文。尤其是我们的语文老师，那副惊愕的表情啊。。。

孙同学足足念了1分钟，才发现班里静的可怕，羞愤之下满脸通红的趴桌子上哭了。

老二也是满脸通红，笑憋的。

（3）

孙同学高考发挥一般，考的不好也不坏，结果被调剂到了张家口医学院学中医，于是大家天南海北的各奔东西了，由于当年联系不如现在方便，而且当时大家也不在一个圈子里面玩，于是有好多年不怎么联系。但是还是能经常从同学的口中听到一些消息，听说她上大学后学习也是很刻苦的，还参加了学生会，寒暑假还参加几次社会实践，到山区中采药，给山民看病等等。

记得有一年暑假大家都回家了，结果居然在一个商场里面碰到了，当时感觉她好像变白了，也比以前更健谈了，她告诉我，本科毕业后还打算考研。我还问她中医好玩吗？解剖尸体吗之类那种很弱智的问题。后来，聊了半个多小时，就各自回家了。

等下次再见面，那都是毕业2年多了。

（4）

刚毕业前几年，当时我们老家的单位还有定期往来北京的班车，北京是在琉璃厂附近的路边发车，周末有的时候，我们就做班车回家，在车上还能经常遇到个熟人。就这样，我和孙同学又碰上了，但是由于我们的相遇，结果还一不留神拆散了另外一对，这实在是有点意外。

1998年6月份的一个周末，周末我打算坐大巴回家，结果一上车居然发现了两个高中同班同学，一个是孙同学，另外一位是姓熊姓男同学，当年他在吉林大学读博士。他们两位一个坐在左排，一个坐在右排。熊姓男同学还带着他的“前女朋友”。由于车上人比较多，我跟左边的孙同学打了个招呼，又跟右边的熊同学打了个招呼，我就坐在他们后面了。（当时我没注意，他们两个没怎么说话）。

车很快就开动了，然后我就开始和孙同学聊起来了，好几年没见，聊的还挺热烈，聊着聊着聊到其他同学了。突然孙同学问了我一个问：你有熊文的消息吗？

我一愣神：熊文？？？熊文不就坐你旁边吗？！！！结果搞笑的孙同学眼光一对，终于发现了旁边脸色已经有点不大对的熊文同学。结果孙同学还情真意切的冒出了这么一句：“熊文？？！！！，你变化太大了！！！！？？？#@%￥#%￥#@%#@”。

我再一看，我去，还真是，这才毕业2年多，倒霉熊同学头发都快掉光了，整个一个大秃顶，从前还是个清秀的小伙子，现在是满脸的肥油，双层下巴。愣是坐旁边都没被认出来。

再一看熊文旁边的女朋友，也是一副很囧很囧的样子，一副大红脸。后来没多久，听说熊同学就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5）

上文的哪位熊同学，其实也比较搞笑，他目前在上海工作，国家开发银行的办公室主任，天天吃吃喝喝的，想想当年也是一个认真读书的好孩子，就这么“被带坏了”

 不过本文说的是另外一个马同学，马同学自小性格有点隔涩，爱较真，爱吵架，人是不坏的，但是朋友不多。我小学和他一个班的，记得1985年左右，那个时候有两个连续剧同时在播，一个是《阿信》，另外一个是《济公的故事》游本昌版的。当时绝大多数同学看的都是济公，马同学当时就很有深度，很严肃的说我们这是低级趣味，阿信更好看。那时候才小学4年纪。

 高中的时候，马同学成绩也不错，最牛的是政治课，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明白政治事故额什么东西，但是人家那个时候就每天捧着《半月谈》看了。但是，即使马同学政治学的如此只好，但是后来也没走上从政之旅，据说他从上大学就和同学处得很紧张，看啦理论和实践还是区别很大的。他大学读的是北邮，文科。

大学毕业后有一年，又一次忘记为了啥了，最爱调皮的老七给马同学打了个电话，结果马同学上来就说：哦，你是熊文吧（那个时候没有手机，都是座机）。结果本来就是闲来无事的老七就结上这个话茬代表熊同学和马同学聊开了。聊到后来马同学问：你本科毕业什么计划。老七同学毫不犹豫的说：我已经拿到了哈佛大学的全奖，马上就要出国了。老七说完就把这事忘了一个干净。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平时就爱激动的马同学充分体会到了正能量，逢人就说：熊文要上哈佛了，熊文要上哈佛了。结果小地方，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逼真，越传越邪乎。后来，居然传到了熊文他爹的耳朵里面，结果他爹把熊文一通臭骂，说这小子翅膀硬了，出国也不说一声。

熊文同学被骂的是一头的雾水，查了半天是从马同学这里传出来的，结果找到马同学去问他咋回事。马同学是一蹦三尺高，梗着脖子说：这TMD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这个流氓。。。。。两个人后来差点打起来，吵了2个小时，马同学终于感觉不对了，那天可能真的不是熊同学。

据说办事一向认真的马同学，捡了根棒子，满城追杀老七。。。。。后来应该是没抓到。因为很快就开学了。

（6）

由于张家口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好像当年就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考过去了，因此孙同学在张家口医学院到底都有那些经历就不得而知，不过后来慢慢知道他还是谈了一个男朋友。

1997年，孙同学本科毕业了，也来到了北京，在海淀温泉的一个医院工作，北京胸科医院（名字还挺高大上的），毕业前几年，我们还去过几次找她玩。那个时候都没有车，需要先到颐和园再倒一趟公交车过去，晚上没车了，我们就找个宿舍住下，和当年上学一样。

 印象中那个医院院子很大，病人不多，很清幽，医生宿舍里面住满了刚毕业的青年男女大夫。由于周边吃饭的地方不多，孙同学于是请我们在宿舍吃饭，当时也不讲究，大家嘻嘻哈哈的还觉得很有趣，吃完饭，女同学去刷锅洗碗，男同学就开始打牌打麻将。当时孙同学的男朋友偶尔也和我们一起玩一会，那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东北男孩，非常随和，牌技很高，但是不显山不漏水的，接触起来很舒服。桌子上面还放着两个人的合影，相互依偎着，孙同学的手就靠在她男朋友的腿上，很是温馨。当时感觉如果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在这个环境生活下去，也真是有些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感觉。。

夏天晚上的时候，六点多院子就没什么人了，特别安静，有时候大家还在院子里面散散步，还能听到蝉鸣和远处青蛙的叫声。

（7）

孙同学的男朋友我们都很喜欢，大家很快就混熟了，到后来跟她男朋友在一起玩的时间比跟她玩的时间还多。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后来大家都慢慢的忙碌开来，慢慢的就很少去温泉找孙同学和他男朋友玩了。

 过了没几年，不知道听到哪位同学说两个人分手了，我当时很不相信这个事实，多好的两个人，这都走不到一起去？？！！后来也慢慢听说是这个男孩没有什么“追求”，就是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而孙同学当时还是想考出来的，不想在这个大院子终老一生。有很长一段时间，听说孙同学也是大受打击，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待了7年多，感情很深，两个人并没有本质的矛盾。

 2000年的一天，我去中关村办事，突然在海龙门口见到这个男孩了，当时看着他满脸大汗的抱着一个电脑箱子，大概是来买电脑的。当时我已经知道他们两个分手的事情了，脑子也是一呆，结果他就过去了，遗憾的是这辈子再也没有见过他，挺后悔的，很不错的一个人。

10年后，我再碰到孙同学，问起她前男友的事情，她告诉我，他分手后不久就离开了医院投身医疗保险行业，虽然他不算一个好大夫，但是做保险很有天赋，因为他本事就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和和气气，温温暖暖，再加上自身的专业优势，业绩年年超额，大概没两年就做了友邦保险高管，这几年更是入了友邦的高层，估计现在收入超过我们所有的同学。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乌鸦变凤凰的故事。

 我没有问孙同学是否后悔和他分手，因为当时她刚生了儿子，满脸的幸福。

（8）

也是2000年前后吧，孙同学决心考研了，当时我还在西三旗的一个单位上班，住单位宿舍。当时为了读书的方便，找我帮忙看能不能在附近租一个房子学习准备考研。

当时，我给孙同学和她的另外一个同学在单位里面找了一个宿舍，免费的，并尽可能的把屋子布置的干净、舒适一点，两个女孩子很满意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安心备考，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还买了几瓶酒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他们的房间离我不远，没事的时候还给这两个女孩子送点水果啥的，补充能量。那一年冬天其实特别冷，不过单位的宿舍暖气给的很足，两个女孩子日子过得不错，外面北风呼啸，屋子里面却很温暖，很安全，每天两个人就是认真的读书学习，中午就在我们食堂去打饭。周末偶尔还带她们出去搓一顿。

三个月后，两个人都去考研了，发榜时两个人得偿所愿，都考上了北京医科大学，高兴的不得了。当时孙同学还送了我一条羊绒的围巾，可惜有一次吃饭时候不留神落在饭店里面了，再回去找，都说没有看见。

（9）

孙同学读研，读博的时候，是我最忙的时候，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做项目，几年后才突然发现，竟然一次没有见过她，而且联系方式也找不到了。当时也是忙于生计，忙于升官发财，追求那些身外之物，在江湖上厮混，因此也就没有太多想这个事情。就这样，时间好比长流水，呼呼然，很多年就漂过去了，我都快把孙同学忘记了。

N年前，一次和朋友出去打篮球，我踩别人脚上骨折了，于是就近去北京中医院打了一个石膏，当时我记得我还满不在乎的柱个拐站在医院门口等我哥们，结果她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当时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根本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就这样，足足楞了5秒钟，孙同学才问了一句：你的腿还在吧。

后来孙同学还带我在食堂里面吃了一顿饭，还在问我的腿怎么样，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戏了，彻底残了。边说边吃。

孙同学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没事，就算你整条腿都没了，你也是个潇洒的瘸子。”

（10）

那段时间，我正好从单位辞职，住的离孙同学单位很近，没事我就过去晃一圈，有的时候晚上还陪她值个夜班，她问我是不是闲的，我说我真没体会过在医院值夜班的感觉。于是，她忙她的，我旁边看热闹，或者看看书什么的，她没人的时候还给我送个苹果什么的。我实在熬不住了就回家睡觉，太困了就在她们值班室找个床睡一会。

日子又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医生的日子总是很忙，再加上孙同学一直努力做个能济世悬壶的好大夫，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有段日子感觉她总是在加班，加班，加班的。按照她的话说，她可以随时随地的在1分钟内睡着。前几年医患关系特别不好的时候跟她聊起来，她还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她是个好大夫，这个我肯定相信。  

直到有一天，突然看到微信朋友圈中发了一个信息，说的好像是温州的一个大夫被杀的事情，我突然感觉到，她应该是很痛苦的当时。   <未完待续>  

（11）

医患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在6、7年前就很成问题，而且比现在严重多了，而且那个时候的确有些医生很黑，乱开药，要红包。我曾经因为一个感冒去医院竟然给我开了1000多的药；还曾经亲耳在一家三级甲等医院的电梯里，听到一个40多岁的男医生对另外一个医生说：“你放心吧，病历我来改，保证一点也看不出来。”，而当时电梯里面还不止我一个人，而这两位“白衣天使”就这么如此赤裸裸的，毫不避讳别人探讨改病历问题，事后思之不禁让人毛骨悚然。不由得想起老郭的一句话：就怕流氓有文化。

不过孙同学真不是这样的，2007年前后，那时候她在北海附近的一个医院上班，晚上也住在单位里面。有一次我和老二跟她一起吃饭，我们两个人当时还有点小愤青，边吃边把政府，医院，医生骂了个狗血喷头，两个人一搭一档，越骂越来劲，而完全没考虑孙大夫的感受（因为我们的确没有在说她），等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孙大夫的脸都快青了，当时就差点把孙大夫骂急跑了，因为这些破事大概和她的世界观差别太大了。

记得当时她还对我两个说：说医院就是清水衙门，而已经混官场混了很久的老二听完这话，盯着孙大夫，一字一顿的说：衙门就没有清水的。

（12）

社会情况如此，医院环境也很难独善其身，而孙大夫还在顽强坚守这她要做一个好大夫的理想，她还曾经说过：很多她看过病人，特别是外地的病人，回去后打电话给她都接，因为她能体谅他们来一趟不容易，而且有的皮肤病也的确很难治。但是，我们也能感觉到她的一些困惑和痛苦。但是2008年的一件事情，让她产生了一些变化。

当时是她的一位研究生同学（也在同一个医院里面）被一个外地病人打伤了，原因是因为病人觉得病没治好，而当时这个病人没有医保，孙大夫的同学还是考虑到他的情况尽可能的给他上了经济上可以接受的药。当时伤的比较严重，孙同学也去看了这位同学。这件事情以后，在群里孙同学沉默了很久，不像以前那么爱说话了。

但是孙大夫应该还是一个能坚守理想的人，虽然说话不多，但是也很少听她抱怨什么，平时听她说的更多的还是：忙，很忙，非常忙。

（13）

我们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同学由于地理等原因，还是能经常聚聚，一般是十一会集体出游，因为十一天气适宜，假期够长，又不像春节那样必须回家看老人。

 2010年的夏天我们去的是平谷的黄松峪乡，当时有一个校友在哪里挂职锻炼当副乡长，就帮我们联系了一个度假村，于是7、8个人就好好荡荡的杀过去了，那次正好赶上孙同学不用值班，于是我们也把她拉出来一起去散散心。记得那年中秋节和十一还赶一起了，我们到的那天正好是中秋节，度假村基本没上人。

 那个度假村在一个山坳中，四周群山环绕，满眼的翠绿，空气极其通透，下午的时候透着阳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小虫。晚上的时候，就在度假村的露天院子中搭了一个大桌子，大家吃完饭就围着大桌子坐下，一遍聊天一边赏月。晚上九点左右，月亮终于从山后升起来了，山间的月亮显得格外的大格外的圆，仔细看能看到月亮上的环形山，真是难得一间的美景。

听着微风吹过山间的松林的声音，感觉无比的惬意，大家都很开心，轻轻松松的聊着天，但是孙同学感觉有点闷，似乎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