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部《裴老大的故事重写》

高中的时候的七兄弟的故事前面都写的差不多了。不过因为刚动笔的时候第一个写的是老大，因此把他写的有点简单，实际上老大虽然是个简单的人，但是他的故事挺多的。如果把他拉下了，故事就不完整了，而且也有点对不住他，因此还是把他的故事写完整吧。

老大姓裴，在上个世纪7、80年代普遍爱相互起外号的那个时候，他的外号不难想象，叫“裴老本”。不过实际上裴老大智商颇高，只是高智商都没怎么体现在学习上，他在打麻将，打牌是绝对的高手。不过很难以理解的是，若干年后，他居然给他的宝贝儿子起名叫“裴一帆”，（真名，我们都叫他儿子“赔一番”），实在不理解他当时脑子是短路了还是干脆少了跟筋。问他也不解释，估计也是没脸解释。还有一种说法是，裴老大是个大孝子，名字是他爹给孙子起的，裴老大也不敢吭声，就这么着了。现在看来也不是坏事，估计这“可怜”的孩子这辈子应该是不会沾赌博了，他爷爷也真是良苦用心啊。

裴老大祖籍辽宁锦州，大概是裴老大他爹的基因太强大的缘故，因此裴老大跟他爹基本上长的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浓眉大眼的。而且裴老大还有一个小他2岁的妹妹。跟他长得也挺像的，理了短发跟哥俩似的。更巧的是，她妹妹在她的圈子里面也被起了个“裴老本”这个外号。

有一次忘记是谁说的了，去裴老大家去找他玩，在楼下大喊了几声：“赔老本。。。。赔老本。。。裴老本”，赶上裴老大家也是临街，结果三个窗户上各探出了一个脑袋，分别是裴老大他爹、裴老大、还有裴老大的妹妹。

原来他爹的外号也是“裴老本”。

（2）

我认识裴老大的时候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我们都在一个子弟小学上学，当时我是二班，他在四班，当年的子弟小学也不大，一个年级就6个班，因此还经常混在一起玩，放了学后经常在操场上还踢回球，追打一会，不过当时对他印象不太深，只记得裴老大当时很瘦很瘦，跟现在脑满肠肥的样子差别很大。

小学的生活阳光灿烂、快乐简单，父母盯的不紧，老师管的不严，记忆中除了偶尔写写作业外（还经常不写），也没别的什么事情了，放学后，楼前楼后都是无所事事等父母回家做饭的孩子，而且当时还没有计划生育，每家都有好几个孩子，于是大家经常呼啸在一起四处闲逛。我记得我家在一楼，二楼，三楼都是同班同学，当时还发明了一种只有我们这帮孩子才知道的沟通方式，就是敲暖气管子，敲三下的意思是，下楼找我来玩。。。

当年由于我们属于石油单位，在当地算是外来户，还占据了市中心最大的一片地方，因此在当地挺不受待见，经常和本地学校的孩子发生冲突。不过虽然我们学校人少，在数量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由于大部分的混子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发小，心比较齐，加上在当时城市长大的孩子相对智商高一些，因此一般出去干仗都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纪律的，因此很少吃亏。一般来讲，每年9月份到10月份，基本上都会干几场大架，主要的原因是一批老生毕业了，又上来了一批新生，需要重新画画势力范围，排排坐次。

小学的日子什么都不懂，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基本都顺利拿到了小学毕业的文凭，写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同学给我写的小学毕业评语，这为同学的名字很罕见，姓麻，叫麻富宁，他给的评语有一个大错别字：祝你上了中学后，更上一屋楼（不是一层楼，是一屋楼啊），当年的孩子知识果然学的还是不太在扎实，跟现在没法比。

（3）

上了初中以后，因为还是在子弟中学的缘故，我们还是在一个学校，我在二班，裴老大在七班。我和后来的老六、情圣里昂一班，他和著名的安公子一班。刚上初中没两天，因为我们班里有一个1米9的大个子是当时业余体校篮球队的，不知怎么回事，上一届的几个球棍找到他约了一场球，于是他就把连基本篮球规则都不太熟悉的我们几个人给拽过去了，结果机缘巧合的是，当时裴老大和安公子那天也在篮球场上，于是就这么着，几个人就玩在一起了。

  20多年前第一次打球的场景真的有点记不清楚了，不过当时我们那个1米9的专业选手说我的一句话我竟然还记忆犹新：“我日，停停停，你违例了，违例了。。。你TM这叫走步。。。我日，你真行，一个走步过了三个人”。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就这么一场球，让一大帮兄弟走到了一起。

  托当年功课不重的福，我们当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花在篮球场上，后来还都进了校篮球队，关系没法不铁，中学这六年比跟父母待一起的时间多多了。后来这一大拨从子弟中学出去的孩子不说智商怎么样，情商都挺高的，没有太隔涩的人。

  再说起当年练球，真是不分冬夏，在大冬天的时候，球场都是冰，实在没法打的时候，还得练练罚球。暑假的时候，更是没日没夜的泡在球场上，晚上太晚了，还有就睡在球场上的。由于我们班篮球氛围好，人员齐整，高中低配置齐全，结果一年后，基本就横扫全年级了，唯一能跟我们斗斗的就是裴老大他们班。裴老大当时比较擅长投三分，十投七中，这在当年是很牛逼的三分投手，著名的安公子球性娴熟，打得分后卫。不过他们班还是干不过我们，因为我们班光是校队的就有4个人。

当年我们打球都是很有追求的，玩的都是过人和上篮，光是投篮准还不够在球场上立足。

用现在的话说，主要看气质。

（4）

到初三的时候，由于经常在一起打球，关系越来越熟悉了，我们也都从小孩子长成了小1米8的半大小伙子。由于当年家里还没有普及热水器，洗澡必须是去基地的澡堂子，基地的澡堂子在小区的中央，大家从四面八方过来很方便，当时进澡堂子前还要跟门口的大妈买票，2毛一张。后来，每周六的中午就慢慢成了这帮半大小伙子的聚会时间，每周的这天，澡堂子里面都是精力充沛的小伙子，相互肆无忌惮的聊着天，还相互给搓个背什么的。后来大人们慢慢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基本不怎么去了，于是周五中午就成了我们的专场。

当年裴老大家就在澡堂的旁边，因此也总在这个时候去洗澡，不过他当年有点小忧郁，洗澡的时候也很不专注，经常呆呆坐在澡堂子里面不知道在沉思什么。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有一次，他半躺在澡堂子里面，又开始思考人生了，结果当天澡池里面的水可能也是放的有点少，于是身上的一个不雅部位慢慢浮出来了，当时他整个身子还是泡在水里，就露了个脑袋，水面上除他脑袋之外就是他这个不雅的东西，露了了一个小头，这场景相当搞笑。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那个东西在水面上东飘西荡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后来大家都发现了，笑的不行，他自己还没发现。此事绝对属实，后来还被著名的安公子配了一段小诗：小荷才露尖尖角。。。。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初中过的很快，没多久就到了中考的时候，当时我们初中是10个班，中考后，有一多半的人没有上高中，有上了中专和技校，还有去当兵的，还有退学不知所终的，总之学校似乎一下空了很多，高中只招收了4个班。不过需要澄清一下的是，当年考中专可不容易，比重点中学分还高的，当年不少上中专的人，现在都在我们石油企业混得风声水起的，比我们这些考出来的大学生一点也不差。

我当时也不知道为啥一定要上高中，反正稀里糊涂的就上了.那是89年的一个暑假，听说分班的结果出来了，于是我们几个人就组团去看结果去了，到了学校的宣传栏，一看，结果很满意：基本上比较调皮捣蛋的都分我们二班了：裴老大领衔，老二，老三，老四（我），老五都分在了二班。老六在四班，安公子（老七）和老八在一班。

到了第二年，文理科分班的时候，把一班给拆了，于是老七和老八也弃暗投明来我们班了，就这样，班子终于搭起来了。

（5）

就这样，在等待了9年之后（小学6年，初中3年），我终于和裴老大名正言顺的走在了一起，这一下，20多年没再分开（绝对的好基友）

1990年，我们都正式进了高中，可以说高中三年，基本上除了回家吃饭和睡觉，其他时间都泡在一起。在高中第一学期寒假，在安公子的鼓动下，我们还专门一个人买了一身黑色耐克的运动服（必须要承认，这是倒爷从广州倒回来的家伙，那个时候真没专卖店），而且我们5个高矮胖瘦都还差不太多，都长着结实匀称的身材，虽然老五腿脚有点问题，但是他依然很阳光混在我们中间，我们也完全忽视他腿脚不便这个现实。就这样，每天课间、放学，在校园里面，经常能看到我们几个齐装满员、勾肩搭背的在学校里面招摇过市，很是扎眼，后来还被一个颇为好事的女生称为“五公子”。先打个伏笔，这个女孩后来先是成了老四的女朋友，后来又成了裴老大的女朋友，再后来。。。。（后面慢慢说）。

裴老大他爹是十级钳工出身，心灵手巧，据裴老大说，他从小就没买过玩具，什么高级玩意拿给他爹，摆弄两下，第二天就给你车一个出来，反正厂子里面有的是配件。而且不得不说，裴老大他爹眼光超前，在20多年前家里的所有电器基本上都是遥控的，我曾经给他家数过，25年前，他家至少有7个遥控器了。现在老爷子早退休了，退休后玩风筝，据说现在成了我市玩风筝的第一高手，玩的都是用双手控制的那种漫天乱飞的鹰，一般人跟本玩不了。

裴老大他爹当年在单位是一个小科长，按说在厂子里这不算什么大官，但是他老爹路子野，胆子大，在外面很能折腾，因此裴老大家里的生活条件不错，在20多年前就基本上把什么冰箱、彩电、空调配齐了。我们平时比较喜欢去裴老大家厮混，因为他家很早很早就有一个巨大的先锋的组合音响，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或者是沙发上，然后指挥裴老大给我们一会换个磁带，一会倒杯水，一会消个水果什么的。有的时候他爹推门进来，看着一屋子的小伙子嘻皮笑脸的看着他，一般也笑笑不说话，他爹还是挺欢迎我们的，因为我们都比裴老大学习好。

裴老大这个人从小性格就很好，因此到现在他一直过得挺无忧无虑的。

（6）

裴老大这辈子有两个最大的优点：一个是性格温和，从来没跟别人吵过架打过架，争过什么；另外一个优点就是比较大方。

  裴老大这个人的确是从小就比较大方，到现在也是如此。打小的时候就总请大家吃个凉皮，下个小饭馆，打个电子游戏什么的，到现在无论是吃饭，烧烤，钓鱼，滑雪。。。。只要他在总是抢着结帐，算是真正经历了历史的考验。

  正因为有这么两个很突出的优点，这么多年下来，裴老大一直过得比较顺，在单位中人缘很好，没见他为什么事情发过愁。在单位里面当着一个小官，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两个人性格还挺像，都比较安静），生了一个跟他长的很像的浓眉大眼的儿子，而且儿子也完全继承了他这两个优点，挺厚道的一个孩子。

不过，在高中的时候，光是有这两个优点还不够领导我们这帮兄弟们，因为他也就是比我们大了几个月。事实上，由于裴老大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性格比较温和，在这帮兄弟们相对低调，很难承担起对这帮兄弟们的“管理职责”，大家也不怎么听他的。因此大多数时候他总是被我们几个支过来支过去的，有事没事的还恶搞他两下（当年，基本上每次过生日打蛋糕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被蛋糕扣脸上那位）。不过裴老大倒是也不怎么计较，总是乐呵呵的，从来没生过气（想想看还真是，一个人一辈子没生过气）。

1991年前后，我们的娱乐活动还是挺丰富的，主要有四打，打牌，打麻将，打球，打电子游戏。打球是每天要打的；打牌、打麻将、打电子游戏一般就是要周末了.然而无论是打什么，我们这帮人都是呼啸这一大帮人出去，相当有气势。

（7）

裴老大打牌和打麻将水平一流，我学麻将就比较晚了，开始他们不够手的时候总是叫我学，但是我当年比较单纯，认为打麻将不是一项健康的娱乐运动（不过我也不反对他们打麻将）。我大概在上大学后才开始打麻将，但是开始的时候水平实在是惨不忍睹，号称炮王，不是坐庄点炮就是给庄家点炮，打惠儿、多牌少牌、当相公这类的事情没少干。

 1991年前后，由于高中文理班级调整，安公子又被分到我们班了，就这样当年篮球校队的这几个主力都在我们班了。安公子球性娴熟，球风潇洒，过人能力极强，因此他打组织后卫。裴老大能跑，到处钻，凭借一手奇准的三分打了得分后卫；我属于球风彪悍，大开大合的打法，擅长打冲击篮下和背身单打，因此我主打大前锋；老二其实是弹跳力是最好的，速度快，但是球风不够硬朗，因此打小前锋。当时班里还有一个1米九的中锋，进攻差点，但是防守能力不错。老三长处是游泳和长跑，打篮球水平差点，但是体能好，因此当个蓝领替补。老五腿脚不好当后勤给大家看衣服，九同学负责。啦啦队。

刚分班的时候，我们自觉队伍兵强马壮，信心爆棚，四处出去挑衅，由于学校里面实在是没有班级能跟我们打，因此我们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和我市各个中学的校队较量，有一段时间，基本上把我市大大小小的队伍都灭了个遍。比赛一般都是在夏天，大家打完球，一般集体出去喝汽水，自行车在路边横七竖八的一停，一人一瓶汽水蹲在马路牙子上喝，同时把当天的比赛做个复盘，再相互吹捧一下，最后高高兴兴回家睡觉。

当年体力是真好，一般一天可以打两场比赛不觉得累。

（8）

虽说裴老大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孩子，不过他的倒是谈恋爱比较早的一个，而且女朋友还是从老三哪里“撬”过来的。再说两句老三，当年在我们学校也算个风云人物，极具个性。他祖籍四川，但是南人北向，长得是方面大耳，肩宽背厚。老三初中是在北京读的，因此高中来我们中学的时候，很酷，还特别吊，混不吝，肩膀上还纹了一个蝴蝶。当时我们都还穿校服呢，他就一身小皮衣来上课来了，脚上一双板鞋，雪白的袜子，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偷偷在墙根树下蹲着抽烟。

要说男孩不坏，女孩不爱，就老三这副吊样，也有喜欢他的，就是上面说的那位管我们叫“五公子”的女孩（这个女孩用后面20多年的经历证明了她绝对也不是一般的人，这个慢慢说）。当时我们在三班，这个女孩在四班，两个班门对门，老师都一样。于是两个班的人都很熟悉，平时也在一起玩。女孩成绩很好，在她们班里还是学习委员。

要说真是很多女孩都曾经有过当山寨夫人的梦想，这个女孩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我们老三，这个女孩还属于比较主动的那种类型，有事没事的就往我们班凑，有的时候下课早了还经常扒窗户看老三，一副很纯情的样子。老三开始还绷着，后来接触久了，也算是情窦初开，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人没上晚自习，在操场上“谈了一晚上的心”，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确定了。

不过当时在学校里面还比较低调收敛，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

（10）

那个女孩跟老三好了半年，移情别恋了，恋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裴老大。这段故事有点狗血，裴老大，孙老三一直有点讳莫如深，很少听他们两个谈起，即使后来那个女孩又把裴老大给甩了，他们都各自成家，当爹，也很少听他们两个提起这事。大家私底下猜是孙老三太有个性，性格比较硬，不是那种缠缠绵绵的性格，而老大则性格温和的多，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为这事，老三还跟老大打了一架，那次是下晚自习，老三把老大给叫出去了，我们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大家都跟着出去了，就在楼道的尽头，两个人打了起来，准确的说是老三叮叮当当暴打老大，老大光挨打没还手，我们开始也没拉架，让老三把气给出完，看打的差不多了，才把他们两个给拉开。不过老三也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打完架这事也就过去了，说过去了真就过去了，再不提这个事情，以后大家还是兄弟。从这事来说，老三也真不是一般人。不过和电影不一样的是，老三也没祝福老大。

 这个女孩和老大在高中谈了1年多的恋爱，两个人感情挺好的。

1992年高考的时候，老大没考上，于是又复读了一年，女孩考上了天津理工大学，结果没去多久，又认识了一个男孩，两个人又谈上了，不过她和裴老大也没段，藕断丝连着。后来，我们听的最不理解的事是，有一次裴老大去女孩学校找她，女孩左右为难，不知道陪那个，后来三个人还一起去看了场电影，女孩身边一边一个，也不知道他们三个这场电影是怎么看下来的。

后来放暑假回来，我们是听学校里的另外一个同学说起的这个事情，当时把我和安公子给气的啊，安公子拉上我就要去他们学校找那个“第三者'去给老大出气，被老大死活给拦住了。

女孩后来认识的那个男孩自毕业前招飞去了国航当飞行员，毕业后两个人就结婚了，没一年生了个姑娘，再后来听说那个飞行员被飞机的一个空务长看上了，这个事离我有点远了，细节不知道，听有人说这个空务长长得很像李英爱（演大长今那个），比这个男孩还大三岁，后来听说要死要活的跟这个女孩摊牌，这个女孩也是一个狠角色，一狠心，把孩子、房子都不要了，自己净身出户了。

前两年，有一次挺老大偶尔说起这个女孩的时候，我们知道她又结婚了，而且自己还经营这一个比较大的生意。老大说后来他们还见过面，当年的青春女孩头发都白了好多。说这事的时候，老大是满脸的唏嘘，

（10）

裴老大上高中的时候比较偏科，数理化一流，但是语文，特别是英语学的特别差，考试基本上就靠蒙，结果第一年高考没考上，而且当时他还想跟那个女孩考一个学校，于是决定再复读一年。陪她一起复读的还有大情圣里昂。

9月份之后我们都上学去了，裴老大身边一下子男朋友，女朋友都没有了，这下只能老老实实的学习了。不过大家还都还比较关心他，没事就给他写个信什么的，鼓励鼓励他。在复读期间，裴老大还搞了一个枪案，有一次大情圣里昂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火药枪，据说当天晚上可能要出去修理一个谁。里昂把枪带过来后，被裴老大看到了，于是就拿过来玩，结果玩着玩着，一不留神就勾了扳机，结果“轰”的一枪，铁蛋子喷涌而出，正轰在前面撅着屁股跟女生聊天聊的正High的里昂的屁股上，里昂当时是长长的一声惨叫，一蹦三尺高，一屁股的血。据说里昂都被轰成这样了，他还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跑道校医务室寻求帮助。不过，幸好这事后来没闹大，因为父母都认识，对裴老大唯一的影响就是每天早晚送里昂上下学，足足送了2个多月。后来里昂屁股都没事了，但是还是让裴老大多送了一个多月。

1993年春节的时候，我们大一放寒假都回家了，裴老大还招呼着请大家吃了个饭，我们还问他复习的怎么样了，老大笑呵呵的连连说没问题，说上了大学后就跳级赶我们去，这样就能一起毕业了。整个暑假大家基本都泡在一起，不过大多数时间，我们看时候差不多都把他赶回去让他复习功课。

1993年夏天的时候，老大第二次高考，当时我们也都放暑假了，考前几门的时候我们都没给裴老大说我们都回来了，静静的等他考完。最后一门课好像是生物，我们一帮人早早的都站在校门外等他出来。3点左右，一声长长的铃声，过了一会就有学生不停的走了出来，有过了一会，老大也走出来了。他出门的时候，一抬头发现我们这一大帮子人正站在学校门口冲他笑呢，当时就楞在当地了，我旁边看他眼圈就红了。

一大帮子人呼啦一下子就把他围起来，差点没给他扔起来，然后呼啦啦就拥着老大出去了，都没人管老大他爹就站旁边。于是，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当时直接拉出去喝酒去了，整个暑假基本都是这个节奏。

这次裴老大基本实现了他的目标，虽然没和他女朋友考到一个学校，但是总算考到了天津去，河北工学院，专业也很实在；汽车拖拉机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