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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今天观里有人说什么疫情隔离严重践踏自由这个论调,我就想起了这个英国小镇的事了,但凡西方能从他们老祖宗哪里领悟一点,也不至于现在死那么多人。。。

当年国外爆发可怕“黑死病”,这个小村庄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年复一年

发布时间: 20-01-2905:37

提起传染病,人们都是闻之色变,在死亡的阴影下,大家尤为知道健康和活着的意义。但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一些选择也摆在一群人的面前——逃,还是不逃?给自己生机还是给别人一片没有“污染”的土地?

逃走,踏入一片干净清爽的土地,那里没有恐慌,没有病毒,一片光明;但离开也并非那么潇洒——这个城市已经沦陷了,还要下一个干净的地方被自己抹黑吗?不逃,一座有传染病的城市如鬼城,日日耗尽众人心力的,不是现实的残酷,而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梦魇、人们耳边焦虑的呓语。留下来,不知道战役还要打多久?失去了自由,犹如困兽,还有家人,还有老人孩子,他们应该离开。很难选,也很难代替别人做选择,在自己和一群素不相识的无辜者之间,

在350多年前,英国有一群最普通不过的村民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保全别人……

1665年11月,英格兰中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伊姆村(Eyam)一下子在向来相安无事的周边村镇里出了名,可是是不好的出名——这个只有300多人的小村子居然在短短2个月内出现了23位村民暴毙身亡的新闻。关键是他们的死状极其恐怖,全身没有几片完好无损的皮肤,浑身也散发着恶臭,身上长满了黑色斑块,胳膊大腿上还长着如苹果和鸡蛋一般大的肿块,情景让人过目难忘。

附近地区的村镇的人们开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因为他们都知道,席卷欧洲大陆,杀人于无形之中的“上帝的发怒”,终于是逃不过了。

此时,伊姆村的村民也找到了这传染病的“始作俑者”——年轻的裁缝George Vicars,因为他就是村子里第一个这样死去的人。原因令人吃惊,一切都只因为他接收了一块来自伦敦的布料。当时,作为裁缝的George Vicars像往常一样收到一批来自伦敦的布料样品,拿出来检查时发现其中一块布微微有点潮湿,他顺手就把这块布挂在了壁炉旁边让它被烘干。没人知道这块布到底是如何感染了倒霉的裁缝?一周之后,年轻力壮的George Vicars死了,然后,是他的家人生病,接下来他家人都死亡了。

在惶恐和死亡的笼罩下,伊姆村的村民开始有了抛弃家乡,离开这瘟疫之地从头开始的打算。在这不知是去是留的关键时刻,驻村教区牧师威廉·蒙佩森(William Mompesson)站出来了,他呼吁大家留下,理由是任何离开这里的人都会成为死亡使者将这种骇人的疾病传往大陆干净的北部。

他说:“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把这病传给周围的村镇。我们要留在这里,赎完上帝派给人类的罪行,如果我们不出去,就不会有更多的人被上帝惩罚了。”

牧师在感人肺腑的演讲中,表示自己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和村民们在一起,只要他一息尚存,就会全力超度村民的亡灵。

这个呼吁得到了村民们的认同,而且这里面很多都是没有病症的健康人,这个选择意味着站到了死的那头。

当然也有不同想法的人,可是他们逃出去之后,发现外面也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因为外地的人们发觉他们是来自伊姆村之时,就会扔着泥浆和食物咆哮着将他们赶走。

伊姆村的大多数村民都选择了壮士断腕,舍我其谁的守诺决心,起誓要留下来,就算是死也必须和死神生活在一起。

第一波大规模病发后,这些信仰虔诚的村民决定用尽一切办法阻挡疾病的传播。他们给原本辽阔平原般的村庄四面都修起了石头围墙,嵌入了铁制栏杆门,为了防止里面的人跑出去,同时也杜绝了外面的人进来。村民们在牧师的带领下发誓绝不会越过围墙……

在更远的地方,他们用大石头树起了界碑,写道:“这里是疫区,不要越过这道地界。”

那这个“隔离村”的日常如何运转呢?刚开始村子里还有牲畜和地里的粮食,人们勉强自给自足,到了后来传染病越来越严重之时,四处都开始疮痍,村民不得不依靠外界的“支援”——他们还有钱,还可以从邻村商人那里购买粮食和菜。

为了不把疾病传染给商人,他们和商人约定好一种特别的办法,他们首先把钱币放在村里这口小井里泡着,目的是给钱“杀毒”(并没有什么作用)。

然后就把这用醋泡过的硬币放进围墙岩石的提早钻好的小孔里,而商人们就把货物放在岩石上,有的还会留下小饰物作为礼物,村民们等商人们离开了,就去把东西取回来。

传染病没有因为村民的善良就放过了他们,每一天,村子里坚守的人们都在和死神打交道,人们判断家人是否染病?通常是根据他们有没有闻到空气中的一股“甜味”来的。而这是因为此时的病人内脏已经开始衰竭腐烂,嗅腺感知到外界的味道都像甜味……

死亡数急速上涨,有的一家8口最后仅剩下一人,这一切可能在短短8天之内就发生了。

一开始,幸存者还会将死者拖到村里的公共墓地去埋葬。他们知道不能碰尸体,就用绳索套住死者的脚踝,从家里一路拖来墓地,尸体上埋上土,插上一个十字架墓碑。当村里的石匠都染病去世后,就变成了村民们自己亲手为逝去的家人刻墓碑。

到了后来,公共墓地堆满了尸体,人们无奈征用了农户家门前的空地、花园……

活着的人并不比这些死掉的人幸运多少,在这些大门紧闭的“瘟疫之屋”里,只有奄奄一息的人呻吟和哭泣的声音。每家每户的大门都涂抹着白色十字架,尽管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但他们仍然坚持去户外空旷的草地上参加礼拜,希望村子尽早得到“上帝的赦免”。

显然,这只会让疫情变得更加糟糕。村民对于这传染疾病也并没有什么预防办法——他们相信疾病通过空气传播,他们认为村子上空的空气都“有毒”,必须找个杀毒的物件过滤自己的呼吸,于是他们戴起了塞满草药的口罩。

“乌鸦医生”这身奇特的装扮也是专门为防止传染病设计,虽然并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有人开始坐在排水沟里,只因为他们认为这个病绝不会追到“臭”的地方来。

14个月后,伊姆村只有90人幸存,其余的260人全部发病身亡,死亡率远超其它发病地区的数倍。

期间,伊姆村附近村镇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染上这种病。最后,这种神秘的传染病自发消失了,正如它的开头一样无声无息。

500多年前横行欧洲的这个传染病,想必大家都猜到了,就是欧洲黑暗中世纪最暗黑的一笔——黑死病(the Black Death)。也就是大多数人认为的由老鼠身上携带鼠疫杆菌的跳蚤引起的鼠疫(plague)。

据说这个欧洲的头号大敌是蒙古军队在攻城时故意传入,因为没有打下城池,自己的士兵却意外发生瘟疫,于是蒙古大军用投石器将这些“有毒”的尸体投进了敌人的城里,发病离死亡只有三天至五天,最后整个欧洲死了2500万人。

当时那个裁缝收到的布料上可疑湿迹,就是大城市伦敦流通过来的带着鼠疫病毒的跳蚤。彼时的伦敦,是鼠疫巅峰时期最后一场大规模疫情的爆发地,伦敦人口的1/4都因此丧命。

伊姆村的这个举动也成为英国历史上最英勇的自我牺牲壮举,有效阻止了疾病的传播,令人感叹。

伊姆村“封村”举动的本质也就是现代医学如今对传染病通行的“隔离”政策。作为对抗传染病唯一有效的办法,“隔离”成为了人们的福音,尽管当时科学还没有起步。

早在1377年,克罗地亚的Dubrovnik城就通过了一项前无古人的隔离法案——新来城的外来人口必须先在城外隔离1个月之久,期间不允许探视,除非探视者愿意和他一起接受30天隔离政策。当瘟疫快要蔓延到米兰时,教会当机立断,在最先发生瘟疫的几所房屋外围修起了围墙,禁止围墙内的人员踏出半步,在意大利这个鼠疫高度沦陷区,米兰成功免去了一场大灾难。

在法国马赛,隔离制度更加严格,得病之人会被视为人民的敌人,被集中安置在郊区的病房,不被允许外出。等黄昏推车人前来家家户户收尸时,人们会毫不犹豫把家人的尸体抬出来,搬上车,让推车人送到城外集中焚烧。

在传染病的阴霾下,有人悲壮赴死,有人六亲不认,有人逃之夭夭……


2021-05-05 20:03:31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129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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