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
流言 有人说流言最初是长在上海的弄堂里,我没有亲见,却是在北方的校舍中见识了一场流言的前生今世。也许你不相信,行容单纯的学生中会有如此卑劣不堪的人迹,白色的象牙塔里也能衍生出市井小民的行径。无论在哪里我都逃不开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生活的地方就有柴米油盐。这个人喜欢这种口味,另一个人喜欢别的菜系,优劣之间就有了落差,这种落差会滋生出不满、骄傲……参差出各种情绪。这比老弄堂里少了些微妙精致,比坊间大公司里又多了些无奈与悲凉——因为风起青萍之末,当年我是只能把它藏在心里的。 此时我读她的名字都有些不屑,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她写到我的故事里。因为她是那样滑稽,又那样刻薄,我不想记住她的名字,也不想过多的介绍,姑且就叫她姗姗吧。 和姗姗吃饭,我总觉得自己粗鲁一些,可她也是地道的北方姑娘,对饭菜的喜好却显示出少见的挑剔。不知道什么时候,食堂已经满足不了一部分学生的胃口,大家更愿意摊钱到学校的餐厅去点几个菜。如果不是钱少,我更喜欢一个人到餐厅点两个菜。这下姗姗就不满了,她不喜欢吃我点的菜,她也不当面说,让我和她宿舍的同学一起到餐厅吃饭,桌子上都是肉菜,而且黄豆红烧肉的味道还真的不错。 我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大学可是解放了双腿。也不会对付陌生人的搭讪,而且那时候我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当然我也有一点本能的戒心,和陌生人约会,总是会约到学校里,因为在学校我是主场好谈事。我不知道姗姗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带来的“男朋友”,没有人告诉我,在我去更衣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姗姗越来越亲近我,我开始和她无所不谈。 我不算是城里人,对北京城一样也有着莫名的好奇之心,经常一个人在城里逛。说实话我也是上大学的时候才吃到的“北京小吃”,我想为此设计一个餐厅。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姗姗,向她讨教一些意见。说时迟那时快,姗姗开始做北京小吃的餐厅设计,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冲我眨了眨眼睛……有一天她说喜欢我,拉着我的胳膊看我的手。 在北京城闲逛的时候,我交了一些朋友,他们对我照顾有加相谈甚欢,有活动我也愿意带着姗姗一起去参加。可是无论在哪里,我都越来越孤独。有一天我住在了一个朋友家里,和他的女朋友聊了一个通宵。之前我告诉姗姗了。可是第二天,姗姗的舍友好心提醒了我,我才恍然明白,流言已经传开了。 其实我一直不注重穿着打扮,买最便宜的T恤,裤子也是剪了又剪从秋天穿到夏天,就是爱好穿个名牌运动鞋。传言很多,有时候是说我很有钱,有时候是说我在外面有几个有钱的男朋友,更多时候是说我那天的“夜不归宿”……还有很多很发散思维的传言,我怀孕了?我抑郁了? 很多年过去了,姗姗的孩子已经上学了。 如今我一个人过着茶饭不思的生活,我想这是对她说我“夜不归宿”的最好的回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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