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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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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浅析

  许多人都听说过这里,按照全国人口计算,大概只有极少数的人来过这里。这里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旁边的市井人家所住的地方。从元代起被称之为“胡同”。当然从前也是达官显贵居住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市井小民集体搬进了四合院,霸占了天子脚下的黄金地段,在空着的院子里都盖上了小平房,极尽享用片瓦之地。有人说,城里的教育好;也有人说,城里生活方便。然而这话都是今人的托词,当年瓜分这些四合院的时候,他们只是幻想着一步登天。因为没有了天子的原因,如今达官显贵也就不复存在了。可商贾贵胄还是有的,而且他们迷恋这样一整座的四合院,哪怕只是半个,只要是个独门独院,都逃不过这些人世俗的眼睛。

 

  四合院是这种胡同两边的建筑的雅称。大杂院则是从四合院变化而来。

 

  我从上学的时候喜欢逛北京的胡同,有事没事总往胡同深处走走,有时候能走过好几个街区。或者是我耳闻过的地方,都想亲眼目睹。比如前门从前的八大胡同,灯市口的史家胡同,后海的河沿(胡同),安定门的净土胡同、钟楼胡同等等。我想二十年前,这里还不是这样的灰瓦灰墙,红漆大门,虽然现在颜色已经十分统一。而且通过煤改电,胡同逐渐成为了城市名片。胡同里的人是沐浴改革春风的先行者,顺藤摸瓜,恐怕都不能找到祖上的庇荫。平等,应该是一种最优秀的品质,从前大家都一样朴素贫穷,可是长大了就各奔前程。这些人花的心思就不能细说。

 

  走在路上看见一个女人,穿着紫红色的半身薄羽绒服。一个推着三轮车的老大爷喊着:

  “您买的什么呀?”

  “买的面条!”女人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

  “买多少啊,够吃吗?”

  “够吃,和孩子我们仨人。一斤多”

  “宽的窄的,吃的了吗?”

  “窄的,这还吃不了!”

  “吃几顿啊?”

  “一顿就完了!”

  ……


  从前人和人之间都是很亲近的,老人可能在大杂院里住惯了。而女人也习惯了老人的问话。他们都没有邪恶的目的。只是遗存的打招呼客套话,已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了。

 

  大杂院里各色人等鱼龙混杂。有些人在大杂院里住了一辈子,都没能走出去,逼仄的感觉能让人发疯。也有些人因为有座独门独院,住的体面而傲娇。我就认识一个阿姨,她把自己的小院子租了出去,供儿子在美国读大学,自己买了一个郊区的楼。这算是标准的北京人了吧。也有人颇有远见,二十年前就在郊区买了院子,周末家人齐聚,又宽敞又享受。这条路我走了二十年,还是没有看清这里面的故事,也许离开,才是最明确的目的。因为胡同属于历史,我们则是未来。谁也不必羡慕谁,谁也不能依靠谁,我们只是寻找内心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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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02 16:08:13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59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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