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在“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姐姐”之后,终于要写到“我”了。而这位“我”,也不是一个真我,而是一个经过修饰和调理的我。说起来,“我”是哲学中终极的核心问题之一,我是谁,我从哪来,我到哪去。简单的回答我也预备了一个,适用于全体不问究竟的同仁,我是我妈的孩子,从我妈肚子里来,到哪去,也许是天上也许是地下,统称死亡。我这么容易就把哲学终极问题给解决了吗?! 我时常佩服我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我和很多人的不同之处,首先,我有追求,喜爱写作,梦想当作家;其次,我好奇心重,据说这是热爱生活的另一具体表现,有一年我因为盲肠出了点儿问题而住院,我在那里如鱼得水,在护士站拉着护士小姐姐聊,和护工聊,和病人聊,和病人聊的时间最长,尤其是挨着我的病友,她从内蒙古来,比我早做两天手术,早出两天院。出院的那天,她对我依依不舍,假如不是她的儿子已经来接她了,她非再多陪我两天不可。不过她一走我就把她忘了,就像一部已经看完的电影,在心里泛起的涟漪慢慢褪去。我是不是一个冷血主义者?!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我做事没长性,对很多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只看表面现象,不追究内在原因。就拿上次我和保安聊天来说吧,当我把保安生活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之后,瞬间就和他没话说了,他是否有什么兴趣爱好,是否是一个有趣的灵魂都不能再让我回头。啊,说起灵魂,有趣的灵魂的确有气味,在一大群人当中依然可以闻到。遗憾的是,这种人非常非常罕见,有许多人,我说的是许多人,自以为拥有有趣的灵魂,但可悲的是,那不过是上帝赐予他的一个表象。他们实际是一些乏味到不自知的癌症终极患者。我曾经碰到过这样一个人,在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时候,我吃掉了一袋巧克力和麦丽素。当他问我对他所说的话有什么感触时,我点头说:“太甜了!”我发誓,那一瞬间他动了杀机,不过后来听说他信佛了。 很多我周围的朋友都认为我不是一个能在危难时刻搭救别人的人。怎么说呢,看起来我的确不像,我也知道怎么扮演会像那样的人,但我不想那么演。你见过一个从头到尾都是正人君子的人吗?!那真让人难过,他谈论的都是一些公正的言论,没有一点儿偏差。我喜欢季羡林和郭德纲,在我的心里,他俩是一样的人,表现形式稍有不同而已,要是你能明白这一点,你就会相信,在危难时刻,我是会出手搭救别人的,甚至会不顾自身的安危,但在这事儿发生前,我不会承认,难道我犯傻啦,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在我身上,矛盾体现得最为明显,我常自己持着矛来刺自己的盾,就像攻打磨坊风车的堂吉诃德那个幸福的人一样。 2022年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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