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8章】安然此在 内观自求(总第六十三章回)
总第六十三章 【音频】
63-安然自在,内观自求-20240425_113836.mp3 【正文】 第二部第八章回 安然此在 内观自求 若如烛火,八面迎风,可似世间求生?每一刹那皆是生灭,每一个念头皆有分别。海棠树空间陪伴了她三年半了。无论谁所做的哪种决定,无一例外都是为了让生活更好,让活着更容易更可能。可是,哪种所得会是纯粹所得而逃得开所失呢?在物,是得失;在心,是舍得。物得了便紧跟着失,只不过时间早晚;心上舍了,便自然有所得,也不过能否觉察罢了。 每一分苦,都是心陷入了执著,不舍过往,思想未来。前思后想,左思右想,心难安,身辗转,夜不成寐,日作无定。那个称作家的房子与她结缘已有十五年有余了。从二十五岁的正值风华正茂,到年过四十的人到中年。那个房子里的空气与她和家人亲密接触了不可计量的次数了。每一件物品都有与房子结缘的历史和记忆。然而,记忆如牢笼,当人越不舍记忆,便有越多的牵绊与桎梏吧。时间如流,哪有什么永恒呢?别说那易变的人心,即便无脚的住所又如何呢?当别的人以别样的风格亲近过了,那便总会留下陌生的味道。过往便只是过往,落笔便无可涂改。凡是说过再见的,下次的相见一定不是从前了。 幸福只在安然此在的瞬间。比如,她曾拥有和体验过的幸福:在那个曾是家的地方梳理回忆,在还算新欢的地方起居,在海棠树空间滋养自己。这份幸福,这份舒阔,即便是体验的时候,也觉得太过奢侈。那又能怎样呢?所能做的,不过是深深的呼吸,尽情的恣意,在需要说再见的时候,鼓起勇气,转身离去。把一切无论痛苦还是美好的记忆丢在风里。惟有安然此在的心能体味幸福,能触摸美好。心留在昨天,或者借给明天,都会错过今天。 好一段没有失眠过了,即便早醒也是极少的。而所谓人人皆渴求的心情好,身体健,最根本的来源大概也是睡眠了。把眼皮垂下,让眼睛也只做身体的一个平民,去休息,退耕于乡。只要醒着,眼睛就是自以为很重要的要臣高官,审视辨别区分着每一个所见的人事物境的信息。眼睛不下班,心这个君主也不得喘息。从她丑时醒来,到此时的寅时,大约可以叫做三更半夜吧。洗脚、发呆、找棉拖,多日常的一些小事呀,却让她深感人身的无能无力和无奈。比如,你的记忆会把你带错地方,让你在以为会找到的地方种种努力,邪恶地看着你失望、着急,然后气急败坏,血压上升,肝肠百结,气乱血凝。等你缴械投降,甘拜下风,自叹弗如,彻底败下阵时,记忆才会带你在不经意的别处找见你所想找的那物件。什么?之前的种种难受的感受,你想回头找个背锅的和你一起抬着,一起担责。对不起,你想找东西的借给未来之心便是发起者,你以为的停留在过去的心是协助者,所有的痛苦感受便是这二心的显化而已,哪里还有别的可以与你一同分担的呢?让心回到身体里,变成光源照亮整个觉知。除了内观自求,我们无他路可寻。让心对身体亿万细胞轻声回应:“我在,你说,我听。”我们的细胞有多久没被看见没被听见了呢?闭上眼睛,让心巡视每一个细胞;张开耳朵,让心听见每一个细胞;鼻舌身意亦然。观照这亿万细胞吧,它们便是聚合成这个身体宇宙的众生。自度不得,度他不能。除却内观自求,便是随缘随心而已了。安然此在得幸福,内观自求有成就。 《道德经》第七十四章: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人民如果已经不再恐惧害怕死亡了,那还为何要用死来让他们恐惧呢?如果让大家常常怕死,认为活着更轻松,幸福,快乐,美好,那样的话,如果有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我们就找出来抓住把他杀掉,谁还敢不合规范、为非作歹呢?照正常而言的常理来说,应该有司掌刑罚绞杀的人来执行杀死违反者。如果有人代替有这权力的人去杀死犯人,可以说是越俎代庖,超出职权,用权不当了。只要是超越职权,越俎代庖的,很少有不让自己反受牵连和伤害的。也就是说,苛政使民不畏死,实无益;使民畏死,死才可以杀一儆百。在其位,谋其政,各归本位,司刑有格才能达到惩戒治世之用。 《夏书·五子之歌第三》节选:其一曰: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予视天下,愚夫愚妇,一能胜予。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奈何不敬?其二曰: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其五曰:呜呼!曷归?予怀之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鬱陶乎予心,颜厚有忸怩。弗慎厥德,虽悔可追? 第一个兄弟说:我们的皇位始祖有过训示,人民百姓可以亲近召唤,但不可以把他们当贱下身份看待。人民就是国家的根本组成,根基巩固,国家才能安宁。我遇着民众时,小心翼翼,就像用腐烂快断的绳索在驾驭六匹骏马,不敢有丝毫疏忽;作为君上的人,怎么能不敬重人民呢?第二个兄弟说:传下来的训示说了:自身混乱,奢靡无度,气色就会衰败不堪;对外游乐无度,到处捕猎,禽兽就会逃走离开。好喝酒贪声乐,把房子修得高大,在墙上装饰精美的画。一旦沾染上这些恶习,就没有不灭国亡邦的啊。第五个兄弟说:唉!能去往哪里呢?我心里有无尽悲哀啊。各个姓氏的百姓都把我们一家当作仇敌了,我能有什么计谋可以筹划遵循呢?抑郁、难受布满我的心,脸皮再厚也有羞耻和惭愧啊。在美好的德行上有所不慎,虽然后悔却哪里还可以退回去啊? 梦璞于北京朝阳 2024年4月25日星期四 农历甲辰年三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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