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 级:正式居民 |
经 验 值:85 |
魅 力 值:65 |
龙 币:126 |
积 分:104.3 |
注册日期:2005-01-05 |
|
|
|
第七章 那群人带走了巩凡
晚上六点,冀哥打电话来让我不要再去夜总会了。
“为什么?”我感觉到他喜欢我却故意装傻。
“这两天要去东莞办事,缺钱的话等我回来找你。”电话那端很吵,冀哥说完几句就挂了。
我换好衣服依旧出门。东莞?小小曾告诉过我,东莞是男人的天堂。而一些男人的快乐还不是建立在女人身上。
刚进到夜总会的休息室,阿雯便坐过来。
“怎么样?”我们同时问对方。
“你说。”
“你先说。”
“我们什么也没做。”小雯笑。
“我们也没做。”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去看海了?那他给你多少钱?”小雯问我。
“没多少钱,八百块而已。”我没告诉小雯拿美金的事,女孩子之间总会有嫉妒的,何况我跟冀哥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说冀哥会不会包你?我看他挺喜欢你的。”小雯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是说带回去包养?不会。”我知道这里的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被人包养,用大家的话说,批发总比零售好。
小雯又去找婷婷,窃窃私语间在询问如果在经期后十天左右办事会不会中彩,婷婷便老道的给她讲解,我知道小雯昨晚一定是做了。
九点时分小玉姐准时出现,小雯跑过去塞给小玉姐两百块钱。接着我看到小玉姐的难得一笑,
“你为什么要给她钱?”我低声问坐回来的小雯。
“这是这里的规距,出台的小姐都要给妈咪提成的,婷婷她们就是提成甩的大方妈咪才肯照顾她们生意。”
十分钟后,我咬着牙将两百块也递给小玉姐。
“小玉姐,我以后不想再出台了。”还没等我说完,小玉姐就爽快的接了钱,说了句乖。她笑我终于变聪明了。
两百块钱果然见效,刚有客人来,小玉姐便带着我和小雯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先出去,06号包房里只有三个客人,小雯被退回去,我留下另外两个女孩子留下。
“这个多好看啊,要不两个都留下?”小玉姐还是耐心的推介小雯,客人不耐烦的挥挥手如赶苍蝇般让她们出去,接着小玉姐又带新人进来。最后我和一个叫巩凡的女孩留在了房间内。
今晚的客人很不老实,手指如八爪鱼一般在我身上游走。我陪的男人是个潮州人,满嘴的口臭,身上还有腥浓的汗味,受不了时我就借故去洗手间。洗手间里的女孩子很多,都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她们有的在吸烟,有的在聊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这是一种最常见拖时间的方式。
我在洗手间蹲了很久,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奇奇,你是不是在里面,客人等急了,快出来吧,小心他们告到小玉姐那里。”
我拉开洗手间的隔门看到巩凡,她早已喝得满脸通红站立不稳。
“不能喝就别逞能,干嘛又喝那么多?”我扶住巩凡拿来纸巾给她擦脸,她吐了,混身的酒精和杂物味道。
“你以为想喝呀,他**那帮孙子硬灌我,不喝不行呢。”巩凡呕了一下,抱住马桶又吐了出来,吐着吐着眼泪也跟着出来,我假装没看见,扭身先走回包房。
包房里那几个客人已经等急了,见我一回来便拿起酒要我连干三杯。我心里想,好,拼酒是吧,我今天就跟你们拼个够。
我爷爷是北方人,在我小的时候就喜欢让我陪他喝两盅,久而久之我也有了一定酒量,一次七八瓶啤酒更是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巩凡回来了,见我喝得历害便要上来拉我。
“一边儿去,在这里喝酒你还不上档次。”我一下子推开巩凡,今夜有我一个人醉就够了,干嘛醉一个再加个陪醉的。
不知喝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包房里的几个人也都喝大了,个个吵吵嚷嚷的语无伦次。
也不知在几点,他们中间唯一有点清醒的叫人买单。给了小费后,便要拉着我和巩凡出夜。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出台。”酒醉后的我,言行更肆无忌惮起来,我的力气很大,几次把拉我的那个男人推开,反正钱也收到了,我想马上回家。
正在这时,巩凡说话了。
“大哥,你们别拉她了,醉鸡不好吃,我再给你们找一个吧。”
朦胧中那群带走了巩凡。我没有说话,印象中巩凡是经常出台的。
酒喝得太多了,在我还半醒半梦中时又被手机铃声吵醒。知道我电话的没几人,我不管是谁,拿起电话便叫道:你有病啊,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在夜总会呆了没几天脏话却学了不少。
电话那端突然没了声音,接着一个女声响起:“乔奇,给我说实话,究竟在深圳做什么?”一听到这声音,我当时就懵了,我妈?她居然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看看家里的时钟,早上八点。
“妈,您干嘛呀?吵到我睡觉了。”我被我妈那句“你究竟在深圳做什么”问得慌了手脚,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装傻一边撒娇。
“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在那边犯什么事儿了。”妈话音刚落,我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一画面,一女警在对一妓女问话,妓女是我,女警是我妈。
“您说什么呢,大白天的吵着我让我睡觉,还愣诬陷我犯事儿了,有你这么当**吗?”我开始耍赖了,我不清楚她知道了什么,反正不是亲眼看见,我就抱定了死不承认的决心。也没法承认,就我妈那脾气,如果知道我现在这种状况,肯定伤心的要命。
“我警告你乔奇……”还没等我妈说完,我就抢过她的话:“我不跟你说,把电话给爸。”
“奇奇啊……”这么温暖肯定是我爸,从小他们俩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主要对付的堡垒除了我就没别人。
“爸,你听到了没?谁呀,那可我亲妈呀,我就是她亲生女儿没错吧,怎么一天到晚老核计我出什么事儿呀,你们对我就这么不放心?”说着说着,我就委屈起来,学着电影里的台词边哭边说:“你说我一人跑到深圳,吃了这么多苦,受这么多委屈,跟谁说了我,我容易吗我?”
爸慌了,马上开始安慰我。“别哭别哭,你妈昨天收到你寄回来的包裹了,见你一些常穿的衣服毕业证什么的都在里面,这不是担心你嘛,所以才问问。”
原来是寄家去的包裹到了,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怎么这个时间还不上班?”爸跟妈生活了二十几个也差不多混成半个侦察兵。
“啊,昨天公司请客户吃饭,回来晚了今天就休了一天假。”完了,我不光学会了说脏话,而且学会了撒谎。也许,我天生就是颗罪恶的种子,与土壤无关。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