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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是个群交性畜之邦
前些天,在五月的一期《现代周刊》杂志上读到一篇记实文章,说日本的一些城市里,如东京、大阪,如今又出现了一种新的娱乐消遣场所,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カップル[口契]茶店』。【注:这又是日本人拼凑出的一个半日半西的名字,其中“カップル”是英语“couple“的日语表示,而日文的“[口契]茶店”相当于汉语的“咖啡屋(cafe)”或“茶屋(tea house)”。因此,可以把它翻译为“情侣咖啡屋”或“情侣茶屋”。因为,从照片中看,更象盘腿喝茶的地方,所以,我只取“茶屋”一意,称其为“情侣茶屋”】
这种“情侣茶屋”从外表上看和别的“茶屋”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者,就是原来的那种茶屋,只不过是屋内的风景变了,来客的行为也变了。
屋内的布局象日本一般家庭里的“和室”(就是铺着榻榻米带拉门和壁橱的那种房间),榻榻米上放着几张小方桌,而小方桌上摆着茶具。既叫“情侣茶屋”,来这种茶屋的人当然就都是情侣(couple)了,没有耍单儿的,也不容许一个人来耍单儿。来的人也都不单是为了喝茶,而主要是为了别的──当众性交或看人当众性交。
来客中有的在几杯茶下肚后,就推开旁边的小桌,和自己带来的伴侣在那里“做”;也有的一边品茶,一边看别人表演,或光看不“做”,或且看且“做”;当然更甚者,就是相互交换伴侣而“做”了。文章的作者现场采访了一些来客,问他们来这种“茶屋”的原因和目的,答案不尽相同。有的说自己有表演欲,不愿意两个人蒙在自家的床上“做”,喜欢把自己展现给大家;有的说对自己的“做”技有自信,愿意把自己的绝活儿、家底活儿亮出来,让大家开眼;有的说喜欢这种大家一起“做”的气氛,热闹而刺激;当然也有的说,是来讨教取经的,想从别人那里学几招,好以后身体力行……
读到这里,不知为什么,这些文字和文字所表现出的那种场景让我不禁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幅与此有些类似的画面。那时自己还小,与在内蒙工作的父母住在一个很偏僻很落后的小山村里。村里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消遣娱乐的活动,有时候几个月才从乡里来一趟的电影放影队,会让全村的人象过节一样高兴和兴奋,更有的时候,村里的大部分人会跟在放影队后面跋涉几里或十几里山路去别的村子看同一部电影。而更多的无聊和无事可做的时候,村民们会经常聚集在生产队的牲畜圈边,看马、牛、羊们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发情交媾。
人类源于动物,而最后又从动物中进化出来、区别于一般的动物。这种区别不仅在于两脚直立行走的“人”不再爬行如四足动物,更在于给自己打上“文明”烙印的人类,在进化出了“羞耻”这种感觉之后,便不再或很少再象四足动物那样将自己的私处展现在别人或他物面前,更不会或很少会象有些低等的四足动物那样不分场合一无顾忌地发情、媾合。
都市的“情侣茶屋”就这么让我想到了农村的牲口圈,而文明的日本人则让我想到了圈里的那些低等动物。
日本人不仅好色,而且行色如畜。
当然,去“情侣茶屋”饮茶寻欢的日本人,目前应该说还是少数,毕竟这“情侣茶屋”还只是一种新生事物。但谁也不能断言喜欢追求新潮、好色成性又喜欢变着法子发泄自己的日本人不会在将来的某个时候让这种“情侣茶屋”象“情人旅馆(love hotel)”一样遍布整个日本列岛。
2
当一年前还在原来的那个研究科做所谓的研究的时候,当自己还有车开的时候,晚上我是常开车去离家还有些距离的那个研究科的,夜里的好多时间也是在那个研究科的电脑房里度过的。
喜欢白昼也喜欢热闹的我,仿佛更多的时候更喜欢夜晚和孤寂,喜欢夜的宁静而少有喧杂,也喜欢一个人独处而无人纷扰,于是,夜的电脑房就成了我最好的去处。因为象我一样身份的外国留学生大都早早回家或回宿舍睡觉去了,而喜欢晚睡的日本学生却又很少有人在电脑房呆着,他们或者在研究室里看书,或者几个聚在一起聊天,或者干脆就找了酒吧(在日本,叫“居酒屋”)去喝酒去了。电脑室里,大多数情况下,只我一个人。
记得有一天夜里3点多了,自己正在电脑室写文章,就听“乒”的一声,机房的门好像是被撞开了,诧异间抬头看时,见一位女孩摇摇晃晃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边往我这边走嘴里边冲我打着招呼:『李さん、今晚は!』(“李,晚上好!”)
我停住键盘上的手,一边想着是谁这么晚了来这里,一边定睛看,等她走近时才看清是一位叫“伊藤美纪子”的姑娘。这位伊藤姑娘,也在那个研究科学习,是修士一年生(硕士一年级学生),我俩并不在同一个专业,但因为她选了我导师的一门课,所以我们有时一起上ゼミ课(seminar),于是便认识并慢慢地熟悉了。只是平日里寡言少语很文静很矜持的伊藤,那天却有点反常,她走到我跟前后,便一下爬在我背上,边看我面前的电脑屏幕边问:『何をしてるの?』(“在干什么呢?”)
『ろんぶんをかいています。』(“写论文呢”),我一边回答,一边心里纳闷: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这时,从自己肩上传过来一缕酒气,我才知道她是喝酒了,难怪!
『えいごで?李さん、えいごが上手~~すよ!』(“用英语写?李的英语很好啊!”)她在我的背后拍着我的肩说。『やあ、そんなことないですよ!』(“啊,没那事儿,不好”)这么说着,我感觉得顶在我背上的她的胸让我有点不自在。『李さん、いつもけんきょだわ!先生もそうって言ってたよ。』(“李总是很谦虚!连老师都是这么说的啊。”)“啊,李さん谦虚不好,瞎谦虚!”我不知道这句话用日语该怎么说,于是改说汉语了,因为我知道她会汉语,我们的ゼミ课就是用汉语上的,也是用汉语发言和讨论的,此外,我也知道她在上大学期间曾在北京大学学过半年汉语。听我这么说,她在我背后笑了,也改用汉语说道:“你说话总是这么有意思。好啦,先别写了,歇一会儿,陪我聊会儿天儿,好吗?”可能是因为她的汉语是在北京学的,所以说汉语时,她总喜欢带很明显的儿化音。
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终于从我的背上起来,走到我旁边的椅子跟前坐下。
也许是伊藤平日给我的好印象太深,所以尽管觉得她的行为和往常不一样,但我还是完全停下了手里正在写着的文章,在屏幕上点了一下“save“键后,就转身面对着她,听她和我聊。
她很高兴地告诉我,她今天从研究科里得到学校的通知,说她去香港中文大学留学一年的申请已被批准而且还是国费奖学金赞助。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快乐疯了,于是晚上就拉着几个朋友去一块儿喝酒庆祝,从7点一直喝到现在!朋友们都回去睡觉去了,可她还是兴奋得不行,于是就一个人跑到研究科。她说她知道我经常夜里在这里,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她说她喜欢中国,喜欢中国人,也很留恋在北京度过的那段日子。然后她就如数家珍地扳着手指头和我回忆她在中国时去过的好多好多好玩儿的地方。
看她在那里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又说又比划,我知道她是真得很高兴很兴奋也很喜欢中国。自己也就被她的这种高兴、兴奋和喜欢所感染,心里也就为她的开心而开心着,为她的欢喜而欢喜着。除了偶尔附和一句,我很少说话,大多数时间我都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她兴高采烈,看她眉飞色舞。
平日里有些寡言少语的伊藤,那天却特能说,只是说着说着她的话题集中在了中国男人身上,并又转到了我的身上。她说她很喜欢我的幽默与诙谐,不象大多数日本男人那么刻板而没有趣味。很喜欢我的真绅士风度,不象日本男人多是不得已而装出来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白天一套,晚上一套。很喜欢我身上的男人气质,不象越来越多的日本男人在雌性化、温弱化、萎缩化……
听她这么说着,感觉着她的神情渐渐有些不对,只见她两眼直直地盯着我,往日白晰而娇好的面颊刚才是因酒精刺激而红润现在却是因着某种激动而潮红,还没等我作出下意识里好象该作的某种反应,就听她突然用日语说:『食べたい!』(“想吃!”)『えっ?』(“嗯?”)『食べたい!』她又重复了一遍。『何を食べたいですか?』(“想吃什么?”)这次我听清楚了,于是问她,『アイスクリ─ム?』(“冰激淋[icecream]?”)『NO!君!』(“不!你!”)她边说边用手指着我,『君を食べたい!』(“想吃你!”)『ウソ!』(“胡说!”)【注】我开始有点明白她的意思。『ウソじゃない!本当だわ!』(“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她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两只很好看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灼热而让人心悸的光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伊藤さんはこわいですよ!わたしはまずいですよ!じゃ、アイスクリ─ムをかいにいきます。』(“伊藤小姐很可怕哟!我可不好吃啊!我给你买冰激淋去。”)我想用玩笑引开她的注意力,边笑着冲她说边从椅子上往起站。谁知她却一把按住了我,『アイスクリ─ムを食べたくない!李さんがほしい!』(“不想吃冰激淋!想要李!”)看她这个样子,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无奈间很委婉地笑着对她说:“你要是把我吃了,我的儿子就没有爹了。”
她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终于还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与此同时她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也就在她有了这种意识的瞬间恢复了常态,回到了平时我熟悉的那个文静而矜持的她。她松开按在我身上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起右手往上撩了撩挡在前额的几缕黑发,红着脸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了。你别往心里去。你接着写论文吧,我不打扰你了。谢谢你陪我聊天!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好男人!”
说着,她移动脚步向门口走去。我不想让她这么含羞走开,想和她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楞楞地坐在那里看她的背影,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歉疚。
临出门时,她回过头来冲我笑着摆了摆手说:『byebye!李さん、がんばってね!君が好き!マジ~~すよ!』(“再见!李、加油啊!我喜欢你!真的!”)
伊藤走后,我又回到了电脑前,但思绪却再也集中不在自己写的文章上了。脑子里想的是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刚才的失态之举,而耳朵里响的是那句:『食べたい!』我想把她的失态完全归之于其肚子里的酒精的捣乱与作怪,但我知道这不是事实。
『(君を)食べたい!』(“我想吃你!”)也许原初只是日本男人向女人求欢时说的一句话,但现在却从越来越多的日本女人嘴里说出。这样一句在某种场合直接的甚至有些赤裸裸的话,反映的是日本妇女的一种真实心态(好色也在其中),也昭示了当今日本社会男女角色转换的现实。表面上,日本社会仍然是男性的天下,男人是舞台上的主角和一切行为的主体,女人更多的时候只是男人的陪衬乃至玩具。而实际上,在性行为和其他的生活游戏中,男女的角色正在默默而不为人觉察但却真真实实地变化着。这一点,在性行为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即使是处在被玩弄的地位,日本女人也不再是纯粹的供男人消遣的玩具,而是逐渐在被享受中学会了享受,在被消遣中学会了消遣,在被动忍受中学会了主动出击。
从日本女人嘴里说出的“我想吃你!”典型地反映了日本女性在性行为中的自信和主动进攻以及她们对传统的以男人为主的游戏规则的挑战和挑衅。她们正在用她们从男人那里学来的制约、统治、消遣、玩弄和享受女人的观念、办法和规则反过来制约、统治、消遣、玩弄和享受男人。
日本女人在男人的好色中学会了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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