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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我的邻居－他的他的妻子
我亲爱的芳邻：
你们现在，还好吗？
经过了昨夜暴风雨的洗礼，相信此时此刻的你们一定和我一样，强睁着因为睡眠不足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努力的让疲惫昏沉的大脑缓慢而机械地去处理每一条接受到的信息，也许偶尔还会闭上干涩到发疼的眼睛，也许偶尔还会感觉到身上某一处隐约的疼痛，或者那是来自心里的疼痛。为了你们已经消逝的爱情，还是为了你们对彼此的失望，还是为了对当初深刻的后悔，后悔选错了人生的伴侣，让今天的路满眼都是荆棘？
其实，当初的对或者错，已经都不重要了，昆德拉的永劫不复早就把选择的意义阐示的清清楚楚，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在流动中保持相对稳定的唯一办法就是随时调整自己的位置，婚姻也是一样，当青春的冲动和懵懂天真沉淀成了中年的平淡，过去的甜蜜蜕变成了今天的索然，除了学着接受和喜欢婚姻的另一个阶段，还能做什么呢？即使彼此已经无法在狭小的城里共同生活，是不是就一定要选择用暴力来作为出冲出城去的手段？
你们的可爱的小儿子，他还好吗？我仿佛又看到他稚气的脸上泪痕浸泡出的红肿，和乌黑的眼睛里那满满的恐惧以及瑟缩，和半个月前，一模一样，他还爱你们吗？他怕你们吗？他会不会有一天，像《中国式离婚里》那个叫做当当的小男孩一样，为了制止父母在半夜里恐怖的厮打和叫骂，用锋利的水果刀一刀一刀的切割着自己的手背，让他身体里流淌着的你们共同的血来平息你们暴戾的行为。我不敢想，他的哭声就在我的头顶上，夹杂着你们叫骂的声音、耳光的声音，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凌晨2点半的寂静里，那稚嫩而凄厉的哭声格外刺耳，我浑身起了一层冷栗，心紧的发疼，真的很想冲进你们的家。把他抱的远远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受到伤害。可怜的可怜的孩子，我是一个外人，尚且如此，而身为父母的你们，却让他的哭声，一直持续着，全然不顾。记得他初出襁褓时的样子吗，那时的他，每一声啼哭，是否都触动你们的心弦，曾经的百般在意，怎么变成了今天的漠然。习惯？麻木？还是他已经变成了你们心里对另一个人恨之所及的衍延？
天快亮了，在终于慢慢到来的沉寂中，我合上眼睛，却无法入眠，不知道还有几个如我一样遭遇池鱼之殃的人也在这样的晨风里祈祷着最后几个小时的安眠，或者已经在思索迟到的理由，亲爱的芳邻们，晨安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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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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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12 10:46: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