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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向左》:小资是张什么脸
生活，依然在别处摇曳生姿；“左岸”依然是蛰伏在内心深处最恒久的诱惑。
经过20世纪100年西学东渐之风的沐浴，“左”已经为大家惟恐避之不及；经过21世纪头三年消费主义的呼啸席卷，“小资”也像洪水一样泛滥，冲垮了传统之堤。无论你是赞成还是反对，你都必须在“小资”的阴影中生活和思考。就是在这样的语境中，年轻的女作家萧耳逆流而上，用16万字的长篇小说《继续向左》为何小滋这样一位典型的小资女知识分子的精神立传，为当下另一半的都市生活作证。
《继续向左》故事发生在有天堂美誉的江南杭州，何小滋、桃花、水仙、茉莉、月季，还有她们的情人们，外表很光鲜，与江南的吴侬软语、莺歌燕舞极为匹配。他们看起来色泽明亮，衣食无忧，专注于生活情调和小资趣味，在各大城市里游刃有余行走，脸上泛着让人羡慕的优越感和所谓的尊严，但走近他们的生活，审视他们的灵魂深处，就会发现他们时时标榜的某种时尚的生活方式下面掩藏着小资们的重重危机：家庭的、事业的、情感的……困惑是何小滋们最基本的存在方式，标榜和沉浸只是他们浮在生活表层的身体方式，而他们的生活远远不是喝喝咖啡玩玩影碟谈谈外遇这样神仙眷侣般的轻松，真正的漩涡是困惑，是日渐流动的现代性带给我们的焦虑与无所适从，每位置身其中的人都无法逃脱。传统的人生观价值观已经瓦解，而新的价值观念尚未确立，社会对我们的要求在不断地变化，我们却不知道正确是什么。
有着流浪性思维的小资们，既渴望幸福的婚姻生活，又需要自由独立的思考空间，她们好幻想，遇到不如意的时候，往往以红杏出墙的方式任性地寻找激情，以求精神上暂时的解脱。她们的内心是脆弱的，敏感的，小资们标签式的风光的表象背后，是对现实生活的集体无意识的逃避。叙述从女主人公何小滋生日的秋天那一日展开。秋天的台风，隐喻着小资们在城市的平静生活前面，风暴即将来临。何小滋因为与公婆共处而日生忧郁，又抱着“丁克”的想法，终于与丈夫的情感出现危机。在丈夫出国培训的一段时间后，目睹一桩公路上的交通事故后，更觉得生命短促，于是开始了她的逃避之旅。她逃避到音乐和电影中去，网络则成了她的精神避难所，终于在一个午夜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NORTH的北京海归派男人，两人在上海幽会，成为情人。激情虽然给她带来了某种家庭生活缺失的刺激，然而激情过后并不能换来内心渴望的幸福与宁静，甚至是比以往更甚的迷茫和困顿，最终这段若即若离的婚外情不了了之。秋去春来，当又一个生日来临时，似乎一事无成的女人何小滋回到家庭，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当然，她不可能长久地做一个“回家的女人”，但与她已然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曾经为何小滋最为蔑视的家庭生活，这时却成为她最后的家园。
与何小滋类聚的小资们也经历了各自的人生危机。桃花渗淡远走异国他乡，茉莉为疯狂的一夜情付出身体的代价，月季总是处于与已婚男人的纠葛中不能自拔，澹台在官途中成了阶下囚，初恋男友老鹰暴毙异国他乡……生活，依然在别处摇曳生姿；“左岸”依然是蛰伏在内心深处最恒久的诱惑。
在《继续向左》中，何小滋执意追问“小资是张什么脸”的问题仍然被悬置，作者萧耳没有答疑，叙述者也没有给出答案，等待着每个打开这本书的读者去追问、去寻觅、去体验。我相信，只要你偶然与这本《继续向左》相逢，只要消费社会的人生的窘境如旧，这个我们的共同面对的问题就必将继续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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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洗睡了，年轻人就是晚上12点钟的蝙蝠，黑夜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最终我是熬不过你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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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6-02 22:07:55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