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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不和谐的声音--- 巴金为什么要为我们活着
17日下午，关于巴金先生“尘埃落定”的消息在周刊编辑部里搅起了些许忙乱。今日正是周刊一周一度的忙碌日子，编辑记者们紧急调动各方资源，准备抢稿。
而后传来准信：7点06分，巴金先生辞世。
我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他老人家终于解脱了，我们原本是可以让他更人道地离去的。
早在1999年，96岁的巴金重入华东医院时，就多次表达过实施安乐死的愿望。他说：“从今天起，我为你们活着。”
他为什么要为我们活着？毫无疑问，这位早在40岁就已完成其文学巅峰的老人为我们树立了“独立思考、自由言论的知识分子”榜样，但恕小辈不敬，在如今多数知识分子渐失独立思考之能力……，在各种欺世盗名、坑蒙拐骗、趋炎附势盛行的文化时代，让这位老人痛苦地维持着气若游丝的生命，还有什么更大的意义吗？
或许我过于悲观，但真是庆幸他老人家适时离去了。他的离去，除了让中国现代文学史彻底告别了“鲁郭茅巴老曹”之时代，更是无情撕碎了一张遮掩着各种丑陋的面具。
巴金的知识分子姿态，令人称道。他在《随想录》中如此直面自己的心灵：“我回头看背后的路，还能分辨这些年我是怎样走过来的。我踏在脚下的是那么多的谎言，用鲜花装饰的谎言。”“有些人自己不习惯‘独立思考’，也不习惯别人‘独立思考’，他们把自己装在套子里。”
学者们说，考察知识分子在一个年代里的表达，某种程度上可勾勒出民族精神的走向。无论是丧失独立人格去迎合权势，还是在事后“像唱歌一样到处做廉价的忏悔”，都是一个民族精神的悲哀。
这话说的好。巴老先生在世时，他作为一种知识分子的独立人格标本而活着；如今他去了，这一标本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化石。他悄悄地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
或许很多人会说，我们仍需要巴金，但请你告诉我，你需要巴金的什么呢？你能做到巴金曾经做到的吗？你能够“讲真话”吗？
（一些胡言乱语，别太当回事儿）
(此文由风亦清在2005-10-17 23:30:5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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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7 23:30: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