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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 (来点回忆)
插曲。
我想吃牛肉干，咖喱味的。很想很想。可是没有。
我吃了QQ糖，蓝莓味的。只吃了两三颗，我就开始失望了。根本找不到牛肉干的味儿。
然后我翻冰箱。找到一根火腿肠。可是我又想吃涮羊肉了。
还有，被逼着去揉腰和肩膀。他在电话里说，如果我还想活蹦乱跳的话。
然后他等在院门口。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站在车外舒展着上肢。坦然的样子。
天已经黑了。很黑很黑。
我上了车。我说，你看上去不错，精神。
他说，我今天很忙，说了很多话，见了好几个人，口干舌燥，另外，有一些高兴。
我很不屑。我向他表示了，我的确很不屑。
他说，你只是对那些没有兴趣。
我不置可否。或者不想有什么表情。
然后他告诉我明天十二度。他说，什么怪天气，忽冷忽热。然后他看我，声音更小了一些，他说，就像你。
我对他笑了，用我的左脸。
我去按摩了。八点以后。我揉了一个钟。他揉了半个钟。之后他在门外等我。他不停地接电话。很忙很忙。只有我是他挤出来的空闲。我那样想着。
我是在开始揉捏我十分钟以后睡着的。那些疼痛已经麻木了。
之间，白大褂问我力度是不是合适，我含糊着说我不知道，随你的便，你愿意怎样就怎样。他说，疼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我说，不疼。他就使出吃奶的力气使我更加疼痛。我一边忍着一边想，那个白大褂是不是一定要我哭出来。
我想我不是跟白大褂过意不去，我只是在跟自己较着劲。疼吧？忍着。没什么胜得过心里的痛。
回去的路上，他给我买了汉堡包。他说饭要吃，酒不能喝，烟要少抽，觉要多睡，明天很暖和，你可以到外面走走。
我都用“嗯”作为回答。言语不多，脸上挂着招牌样的微笑，至少，我看上去很温顺。轻飘飘的下了车，轻轻说88，我忘了我们是不是吻别，或者有，也是蜻蜓点水。然后我像蜻蜓一样飘回到我的壳壳里。
他对着我的背影说，明天晚上希望我跟他一起去吃别人请他的涮羊肉。
我一边飘一边认真地想，那个请他的人我只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是我不认识的人。我想明天一定需要我笑着去吃涮什么肉，想到自己的样子就想笑，像个可爱听话的杂碎。
现在，我抽着烟，喝着酒，也没睡觉，已经两点了。想象着汉堡包在冰箱里像我一样心悸着。
我有点惧怕睡着了会做梦，做一些美梦。
只是明天，我还不知道是不是暖和，或者是在暖和里打着寒战。
我想说不，可是，就像我忍着别人让我疼痛一样，忍着没有说不。
这点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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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4 21:13: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