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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咖啡，杯子是寂寞的
偶的故事
爱情让松和莲走到了一起，几个月里他们体会到了恋爱的快乐，正当他们的感情要进一步发展的时候，莲向松表白了自己年少时曾犯下的过错，这是有着传统观念的松无法接受的，两个人都没有直接面对这个现实，无言地分手了……
2001年，带着考研的遗憾我来到这座城市的一家大公司，两年后的2月2日，经朋友介绍，我和莲相识了。第一次和莲见面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那天，我坐在靠落地窗的摇椅上，莲坐在我对面。空气中充满着咖啡的浓香，《我爱我家》中的一首歌《为一句无声的诺言》如流苏般弥漫四周。我注视着莲，她很瘦，一张清秀的脸，细长而乌黑的眉毛，大眼睛充满灵性，小巧的鼻子加上薄厚适当粉红色的嘴，一种清纯的美，一种自然的美。
简单的互相介绍之后，我和莲聊起了关于爱情的话题。我说在高中时代，爱情是奢侈品，少数人拥有得起；而大学时代，爱情是日常用品，没有爱情很寒酸，我属于寒酸的那一种。莲笑了，笑得很甜。莲说：你很有意思，我的一切就不多介绍给你听了，需要你亲自去发现，然后我会耐心地给你讲解。两个小时之后，我和莲都像突然想到什么，不约而同地我们都说了句：我该走了。又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莲走的时候说，她喜欢听我的笑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接下来相处的日子里，莲和我的身影不断出现在咖啡厅、公园林荫道或是商场中，我发现莲是个腼腆不善言语的女孩儿，她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有的只是“回宿舍时小心点、天气还很冷，注意别感冒”等等——我这种粗心男人平时不屑一顾却又经常想不起的关心话语，我明白莲的感情是不能用语言来衡量的。其实每天我工作很忙，开会，办事，学习。和莲在一起并不影响我的工作和学习，她甚至像个家长一样督促我不要落下课程，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我甚至想莲是希望自己像个贤淑的妻子一样支持我，做我背后的女人。
记得那一次，莲拉着我在国美家电里整整逛了大半天，关注并比较着属于她幻想中的未来家中的东西。我绝对佩服莲的体力，累得我都筋疲力尽。莲说也许生活就是这样，人要为生活付出，生活要充满幻想，即便在筋疲力尽后幻想还不能美梦成真，也是不错的回忆么……那一刻我似乎感到了家的温暖，也朦胧中感到莲在话的背后似乎蕴含了什么……
由于工作的原因，7月份我出差去北京。直到那时我才真正理解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含义。一切感觉来的是那样突然，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莲我自己都不知道。莲依旧在电话的那一端默默地关心我，祝福我。8月4日我回来，莲到车站接我。“我很想你。”我说。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促使我揽过莲的腰，情不自禁地吻了莲的脸颊，莲轻轻地说“我也很想你”，眼泪也跟着掉下来。“相识半年了，这一切来得不晚吧？”我问莲。莲说不晚。
回来那天晚上是一个有流星的日子，我和莲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流星。曾经有过传说，在流星划过天空的一刻，对着流星许下的心愿是很灵验的。“松，I love you！”莲说，“莲，I love you too！”一切是那么的和谐，自然，我们向流星许下了同样的心愿。那一刻，也许是我到那时为止此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快乐得像一只小鸟，快乐得想要飞，快乐得甚至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我吻了莲的唇，也吻到她脸上滚烫的泪水，我知道，那一刻她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莲哭了……
以后数十个只有我和莲两个人的夜晚，在公园的长椅上，我把莲抱在怀里，温柔地吻着莲的长发……莲在我耳边述说她儿时的故事，述说只有我们才能知道的秘密。那一次，莲说她喜欢大海，我紧紧地搂着莲，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一定带你去看大海，然后大声说我爱你。”莲激动得哭了……那种感觉很温馨，很快乐，或许莲和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国庆节，公司放了七天假，终于可以回去看望一下远在异地的父母了。我决定带莲一起回去，走之前我第一次去了她的家里，莲的父母对我很不错，从她的笑容中看得出来他们很满意我。而在我家莲用自信、纯朴、善良和勤快给我父母留下了绝好的印象。临行时，当母亲按照家乡传统的形式把象征着定亲的钻石项链戴在莲的颈上时，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在那一刻我也发现笑容下似乎多了一份苦涩。
回来时，这座城市飘着丝丝细雨。莲似乎有些心事。回到宿舍，我问莲，“怎么啦，有什么伤心事么？”“有件事我不想瞒你，我以前在大学里有个男朋友，我和他有过……不过我看错了人……”“莲，开玩笑呢吧，你怎么会……千万不要吓我啊……”我期待着莲否定的回答。然而莲的沉默，已给了我清晰的答复。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在这几句话后房间里的一切都凝滞了。不知过了多久，莲默默地解下钻石项链。我很茫然，显得手足无措。“我不喜欢你哭的样子，一点也不美了，好了……我送你回去……”看着莲眼中漾着的泪光，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中的痛已经在周身蔓延，突然感觉到世界离我是那么的远……窗外飘着雨，整个世界都在哭……
送莲回家的路，我是怎样走的，又是怎样说的，真的全然忘记了，只感觉我拿伞的手在抖，莲的身体在摇晃，仿佛要跌倒。一路上，一股热气总是涌在胸口，痒痒的，闷得我好疼。那天晚上我给莲写了一封信。
第三天的傍晚，莲打电话约我见面并要我带张照片给她。我几乎没有自己的照片，因为不上镜的缘故，我不是很喜欢照相。只好拿上最近的一张2寸照片还有前天的那封信。又几乎是不约而同，莲交给我一个盒子，我交给她那封信和照片。接下来是莲长久地看着我的脸，那种柔软的目光令我无处躲藏。莲说，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你什么留念，后来决定送你袜子吧，天气凉了，走新路吧……盒子里有信……以后多保重……忘记了我当时说了什么，只觉得划过心头的，是那一抹隐隐约约而又真真切切的伤痛和抽搐！
以后的日子，我和莲只是通过发短信的方式联系，大家的措词变得都很小心，一切在温暖的问候中度过。我和莲都没有把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告诉给父母，因为那样会有更多的人为我们担心和伤痛。我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喜欢上公司的繁琐的工作，因为我需要的是忙碌，不断地忙碌，不断地说话，不断地想事情，把所有时间都占据，让我没有时间去想她。
转眼一年过去了，镜子中的我变得越发成熟，也越发老了。身边的同事好友个个都在准备成家立业，而我仍是孤影一个。不过，我提不起劲，甚至拒绝任何人向我介绍对象，实在推脱不过的也只是去敷衍。其实不是我不想找，是因为我的脑子中总有莲的那双眼睛，那张笑脸……也许梦碎之后就再也没梦了……所以我宁愿一个人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我曾问过自己，如果时光倒流，让自己重新选择，我还会走这样的路吗？我不知道。
11月11日，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莲农历的生日，无奈这个日子莫名其妙地被称为光棍节，我也没能找到一份我认为恰当的理由去祝福她，因为我怕伤痛。傍晚时分收到莲的短信，她说：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好吗？我嘴角漾起少有的弧度，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于是给莲打了个电话。接电话时莲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打给我的。”我说生日快乐，我还清楚地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老了，老到心中总是装着回忆……莲说她也是。
晚上，一个人坐在咖啡屋的角落里，慢慢地喝着咖啡。这间咖啡屋，说不清我来过多少次了，这里也留下了我太多太多的回忆。我无法忘记它，也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再来。背景音乐恰巧还是那首《为一句无声的诺言》。
再次坐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只是物是人非。莲和我在这个城市中默默的工作着，默默的生活着，默默的思念着。谁都不知道我们是否还会在某一天再见面，再见面的时候还会说些什么话题，也许都是些旧得不能再旧，老得不能再老的话题了吧……爱情的颜色，也许就像这咖啡吧，永远不能透明，而爱情的滋味，更像这咖啡，是苦的，是涩的，是穿透肌肤的痛……也许没有咖啡，杯子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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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霾，回宿舍的路，行人寥寥无几，寂寞的路灯散发着寂寞的温暖……我痛心地发现，经过了深深的伤害和久久的沉寂，或许自己的心依然没死，而且依然那么的多情。理智告诉我这或许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但我的感情却在进行一场真真正正的思念……或许深夜里寂寞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一定有收集着这些同样寂寞的人。
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在想，我是对了还是错了，是现在的社会抛弃我还是我不适应这个社会呢？说句实话，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这个社会真的不再那么传统了，不再适合我这种有点老套的人了呢？
很为松和莲惋惜，他们应该是幸福的，如果莲没有那段过去，如果莲没有把一切告诉松，如果松对爱人的过去不是那样在意……松是爱莲的，其实现在他一样在爱着莲，只是他的传统思想让他无法接受莲的过去，可以理解他希望自己的爱人是纯洁的，他有着很多男人都有的处女情结，可是他忽略了爱情中真爱和真诚才是最重要的！松和莲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只要松能够打开自己的心结，让自己明白什么才是爱的真谛。我想一年多的时间仍没有让自己从莲的回忆中走出，松应该知道莲对自己的重要，希望松不要让真爱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要让自己做那只寂寞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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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06 11:51: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