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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时期的爱情 - 加西亚·马尔克斯
一见钟情和钟爱一生的结合
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的医生在用氰化金自杀的残疾军人的房间里,得到了一份遗书,找到了军人自杀的线索。军人的情人,一身黑衣服,耳朵上插着一朵红玫瑰,虽然已年过四十,依旧是一位惹人注目的黑白混血女人。军人与情人摆脱保守社会的种种偏见,选择了侥幸的默默相爱的道路。在这个爱情里,军人为自己设置好了一个尽头,在70岁的时候将结束生命,在决定了这一切之后,军人以麻木般的激情去爱着生活、爱着大海、爱着他的狗,自然也迷恋着他情人的爱情。她同他秘密相爱,他们不止一次体验到了刹那间爆炸性的幸福。军人于是保持住了对爱情的幸福理解,在满足中死去。
这个为爱而死的人成为医生在仅存的余下时间里的忧虑,因为医生在这时已经弄不清什么是爱情,他和妻子刚刚庆祝过金婚他们相依为命,谁也离不了谁,谁也不能不顾谁,否则他们一刻也活不下去。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对这种感情越来越不理解。无论是他还是她,都说不清这种互相依赖是建立在爱情还是舒适的基础上。对医生来说,爱情是虚幻的,爱情对他们来说只是习惯,一种比较舒适的习惯,在磨灭掉了所有激情后的习惯。
爱情与肉体无关
在医生死后,他的妻子费尔米纳的表现当然是悲伤的,这种情绪是人的自然反应,就像那个有恋动物癖的医生一样,为一只鹦鹉丢失而无限感伤。爱情对费尔米纳来说也是不可信任的,她的爱情只是责任而已。这时阿里萨出现在了医生的葬礼上,他告诉费尔米纳他还在等她。
故事回到了五十多年前,从他们那持续了半个世纪的、引起一场爱情大灾难的偶然的一瞥开始。当阿里萨把他表示“忠贞不二,永远爱她”的情书掏出来给费尔米纳的时候,从扁桃树的枝叶中掉下一摊鸟粪,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费尔米纳用来接信的绣花绷子上。阿里萨几十年对情欲追逐,却在费尔米纳面前说“我一直为你保持童贞”。阿里萨对爱情的态度与其说是勇于追求不如说成是他的信仰。当爱情成为信仰时,已经和肉体没有关系了。所以,阿里萨说的“童贞”应该是精神层面的。他曾试图保持肉体上的贞洁,这一点在他面临清洁女工的色诱时提到过。但当他失贞并感觉到肉欲的快乐后,他开始主动追逐并以此为乐。不能说他对生命中的其他几个女人没有爱,但却反过来说明爱不是纯洁的,也不是惟一的。
虚无爱情不可信任
至于费尔米纳,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阿里萨,如果非要说有的话,爱的也仅仅是她自己,她在年轻时疯狂地写信,只是要把自己寄给了另一个自己。同样,她也没有爱过医生。她与医生的结合是世俗婚姻的典范。而费尔米纳年轻时与阿里萨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情窦初开,或者是受到对爱情的浪漫之想所驱使。他的弃儿般的眼睛,牧师般的装束,他的神秘的行动,都引起她难以遏止的好奇心,但她从来没有想到,好奇也是潜在的爱情的变种。所以,当她旅游回来,再次见到阿里萨的时候,她的心思转变得那么迅速而且毫不犹豫。这意味着她对爱情种种浪漫之想的幻灭。她把手一挥,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了:“不必了,”她说,“忘掉吧。”
在医生死后,费尔米纳再度接受阿里萨,也并非为了爱情。这里面,有她见到阿里萨社会地位提高的世俗因素,有晚年凄凉寻求慰藉的动机,也有对年轻时候的怀旧情绪。这时候,肉欲从爱情的舞台消隐,两位老人互相爱抚无非是对生命的一种渴求。
费尔米纳与阿里萨在船上挂着标志霍乱的旗帜,在被糟蹋、污染的河上来回游戈,人类遭遇了凄凉的境遇——爱没有世俗存在的理由,生命的残酷规律更能摧残一切。当他们抛弃了世俗,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更像是一对战友,如果硬要说他们有爱情的话,那也是在无奈之下感情的妥协。人生的底色是苍凉,而人性的底色就是凉薄,这才是永生永世。(北京娱乐信报社杜晨整理自《霍乱时期的爱情》马尔克斯著)
加西亚·马尔克斯(1927一)哥伦比亚作家,记者。生于马格达莱纳省阿拉卡塔卡镇。父亲是个电报报务员兼顺势疗法医生。他自小在外祖父家中长大。外祖父当过上校军官,性格善良、倔强,思想比较激进;外祖母博古通今,善讲神话传说及鬼怪故事,这对作家日后的文学创作有着重要的影响。13岁时,他迁居首都波哥大,就读于教会学校。18岁进国立波哥大大学攻读法律,井加入自由党。1948年,哥伦比亚发生内战,中途辍学。不久,他进入报界,任《观察家报》记者,同时从事文学创作。1954年起,任该报驻欧洲记者。1961年起,任古巴拉丁社记者。1961年至1967年侨居墨西哥,从事文学、新闻和电影工作。1971年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名誉文学博士称号,1972年获拉美文学最高奖——委内瑞拉加列戈斯文学奖,198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和哥伦比亚语言科学院名誉院士称号。
加西亚·马尔克斯作品的主要特色是幻想与现实的巧妙结合,以此来反映社会现实生活,审视人生和世界。重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百年孤独》(1967)《家长的没落》(1975)、《霍乱时期的爱情》(1985),中篇小说《枯枝败叶》(1955)、《恶时辰》(1961)、《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1961)、《一件事先张扬的凶杀案》(1981),短篇小说集《蓝宝石般的眼睛》(1955)、《格兰德大妈的葬礼》(1962),电影文学剧本《绑架》(1984),文学谈话录《番石榴飘香》(1932)和报告文学集《一个海上遇难者的故事》(1970)、《米格尔·利廷历险记》(1986)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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