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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了
“天气凉了。一片片黄叶从树上落下来。
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
啊！秋天来了。”
这是小学课堂上朗朗读书声中一段。还依稀记得课文中有幅插图，大雁在那一面的书页顶上飞行，不知是不是早已飞到了南方……
二十多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从一个呀呀学语的孩童，成长为一名社会工作者。期间，曾学过数理化，钻过故纸堆，描过浮世绘，然而，脑海中熠熠闪烁的片段却是小学课本中那半个巴掌大小的插图和那几行简短的文字。
“桃花 苹果花 海棠花
我们村里种了许多果树。现在是春天，满树都是花，我们村是花园。到了秋天，树上结满果子，我们村就成了果园。”
在这一篇的右上部分，是一片春风沐浴下的海棠园彩图，浅草微微，遒劲木干，胭脂点点。那时相信世上果真有一个如此绝美的园子，纤尘不染。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时，自己就悄悄溜进这片海棠园嬉戏，摇落花瓣一片片。当下心想：长大后，一定要在这片园子里搭个小屋。
这应该是小学一年级的事情吧。那时，我们班上的学生有二十人，一人一桌。冬天很冷，每天很早，班主任就到教室生炉子，那烟囱是淡青色，烟是淡灰色的。门是两扇开的绿漆木门，左右各四格玻璃小窗户，封得紧紧的。就在炉火红旺时，我们学习了《春天》：
“春风吹，天气暖
冰雪融化 种子发芽 果树开花
我们来到小河边，来到田野里，来到山冈上。我们找到了春天。”
“我们来到小河边”。小河边，残雪犹存，有几位小朋友在踏春，是不是跟我们一样仍套着厚厚的棉袄棉裤，记不清了。那是一团模糊，却永不褪色的斑驳的影子。很想拾起当年画满字迹的小学课本温习一下，无奈随着岁月的流逝，不知把它遗落在了老家的哪个角落。春节回家，亦记不起寻它出来。
老家，处处萦绕着儿时梦的故乡，也如小学课本一样，随着岁月的痕迹，被堆拢起来，亦未常常拂拭。一毕业就离开了家乡，随着梦的牵引千里迢迢来到了北京，祖国的首都。这个梦缘何而起？算来，应从小学课本上的“北京 天安门 五星红旗 人民大会堂 我爱北京 我爱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始的。而当真立于天安门广场上看五星红旗飘扬的时候，看人大代表出入人民大会堂的时候，心里全无了儿时的激扬。“我爱北京”，“我爱中华人民共和国”或许早已融入了丝丝血脉之中，暗暗流动，只有在血液沸腾的时候，它才会顷刻间喷涌而出。
据说现在的小学课本，修订了多次。想必早已面目全非，抑或锦上添花。无论怎样，最钟爱的，最珍贵的，还是自己曾经用过的那本小学语文课本。
2005-8-9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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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10 09:3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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