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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II--呱呱作业之新篇
夜,寒夜,
入冬初寒。
蜇伏的大地没有一丝生气,但谁又注意,危险往往正是从看似无奇的地方发生,奇迹亦蕴藏于未料之中。
黑暗的楼群寂静无人,只有一个窗户隐隐地透着一团烛光。
在寒气的萦绕下烛光显得格外残白,残白的灯光笼罩在人的脸上。
四个人,四张脸。
伤心人面如寒霜。
江湖上关于他的身世传言极少,但自从赏罚帮在三年内迅速崛起,江湖上每一个人都不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期间只经历了三战,一年一战,每一次都成为江湖的经典。
而最负盛名也是最诡异的是第三战,不战,不战而屈人之兵。当江湖上最大的帮派—丐帮—与其妥协后,关于伤心人的消息更少了,而赏罚帮的势力却更稳固了。
上兵伐谋,真如伤害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伤害他的心。
伤心人,伤心的人,只是通常都是伤别人的心,很伤。
伤心人虽不好赌,但很公平,所以江湖上重大的赌局通常都在他的“无名室”举行。
室虽无名,人却有名,赌注通常也很大。不是影响江湖的生死豪赌又岂会博得伤心人的注目。
每场赌局都是一个轮回,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过客。赌局结束,走出来的人无疑将成为江湖新的传奇,而走不出去的人却只有死亡。人们大多关注胜者的辉煌,而很少去思考败的代价;或是“沉舟侧畔千帆过”,败也是一种规律,有时也是种力量亦或是一种解脱。所以赌局一直存在,弈客从未减少。
能成为伤心人的入幕之宾本已不多,能进入他的“无名室”中一赌生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是名满天下的侠士,就是称霸一方的豪杰。
雷神本不该来。
六年前贺兰一战,他力挫关外八大高手,从此名满天下。有人说他的双手每次开合,似乎都有定人生死的魅力。
但他却并不是尚武之人。他始终认为这个世界永远不缺武夫,世非非武不能,德不厚而行武。江湖的阅历也使他深觉,这不是武夫的过错,所以他更痛恨这个失德的时代。
雷神不得不来,因为一封战书。
“九月初九
‘无名室’
麻将
生死之战。“
战书很短,字体娟秀,但意思很明确。最重要的是战书的落款—呱呱。
呱呱是一个人,不姓呱,他的真实名字已没人记得。江湖本就是一个忘却历史的过程,以前是什么没有人关心,以后的人也不会真正想起以前的人。
一个人可以忘却历史,但却不能回避现在。
所以雷神来了,呱呱当然已经来了。
呱呱没有历史,他的历史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他十四岁那年因为一个赌局失却了他的初恋,他便在心里发誓,今后永远不要输掉任何一场赌局。十年磨一剑,当他足以赢得每一场赌局时,他忽然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
雷神注视着呱呱,呱呱堆在椅子中,眼睛中流落着一种似有似无的淡定,好象对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有赌局就会有看客,有时看客也会落场参与赌局,只是每个人的目的不同。
丫丫宝贝就是这样的看客,在江湖中生存本就不是易事,女人在江湖中生存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要有过人的手腕。丫丫宝贝正是女人中的女人,也是江湖中的江湖。
作为孔雀山庄第八代庄主孔繁星的掌上明珠,她的成名并不在于孔雀山庄的镇山之宝—孔雀翎,也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笑,微笑。
江湖上传言她的笑能发出比孔雀翎还夺目的光辉,但很少有人能看到她,看到她的笑,看到她笑的人都忘掉了自己。
四人成局,伤心人和丫丫宝贝也先后落座。
骰子在牌桌上滚动。
该开始的始终都要开始,任何人也无法逃避。
每个人都是扣牌摆的。
出手也都是扣着的。
每一丝动作都很随意优雅,好象与赌局毫无关系,宛如在默切地合作完成一件极致的工艺品。
每个人又好似从未动过,都在用心去感受对方的思想。
牌越来越少,大家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忽然好象有什么力使大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空气刹时间绷到了极点,烛光都不再颤动。
牌已抓到了尽头。
四张牌,四个人。
明月无声。
此时他们的手、肉体、精神已经和心灵融为一体。牌仿佛都有了灵性。
牌到了四个人的手中。
有赌就会有输赢,无论是赌钱还是赌生死,都有最终摊牌的时刻。
事情总是过程中让人紧张,其实到了结果,既不是成功的喜跃、也不是失败的懊恼,而是轻松,从心底往外的轻松。
死亡也是一样,人总是在向死的过程中恐惧,在死的一刹那,感受的反而不是恐惧,而是生命的全景展示,和来自不死之心的安祥呼唤。
呱呱缓慢地张开了手心。
呱呱对雷神道:你败了。
雷神道:我败了。
呱呱道:我胜了。
雷神道:你胜了。
呱呱道:我要的二筒终于来了。
雷神道:我也要二筒。
呱呱道:我胜的侥幸。
雷神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呱呱凝视着手中的牌,慢慢道:输的就得死。
雷神道:我很寂寞。
突然雷神笑了,甚至有点得意,道:终于解脱了。
呱呱也笑了,道:所以这张牌我不和。
雷神道:为什么?
呱呱道:我不想寂寞,更不想死。
赌局只剩下三个人,没有胜负的赌局变成了残局。
伤心人对雷神道:你败了
雷神道:我败了。
伤心人道:他赢了。
雷神道:是的,他赢了。
伤心人道:他是个真正的英雄,他有资格赢的。
雷神道:是的,他是个真正的英雄,但你本可以阻止他赢的。
伤心人道:哦?
雷神道:你也胡二筒
伤心人道:是的。
雷神道:你最后摸的也是二筒。
伤心人道:你知道?
雷神道:我知道。
伤心人道:那你更应该知道做庄的人是不入局。
雷神道:但你人已入局。
伤心人道:人入局,心未入局。这才是做庄的品质。
雷神道:你也是个好庄家。
伤心人道:其实我不阻止他,他本也赢不了的。
雷神道:哦?
伤心人道:你自己也可以阻止他的。
雷神道:嗯?
伤心人道:你也要二筒。
雷神道:你知道?
伤心人道:别忘了我是庄家。
雷神道:你还知道什么?
伤心人道:我还知道你和他一样,也不愧为英雄。如果能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作朋友都不是一件坏事。
雷神道:英雄?像我这样的人能算是英雄?
伤心人道:其实你手里的牌也一定是二筒。
雷神道:那我为什么不抢先胡牌,不要忘了,我抓牌在先的。
伤心人道:因为你信任他。
雷神道:信任?我虽久闻其名,但也是今日方才得以初见,何谈信任?
伤心人道: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特,有些的人整日相处却难以信任,有些人虽从未谋面但却一见如故,信任的力量就是如此神奇和伟大,能化干戈为玉帛,也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伤心人接着道:其实呱呱也信任你,因为信任你,所以才不和牌。而你因为信任他,信任他不是那个幕后的操纵者,所以才得以避免这场血战。你们俩个人都有这种让人信任的品质,你们的目的本都不在赌局上。
雷神道:你讲的故事真好听,可惜它只是故事,赌局已经结束了,无论结果如何。
伤心人道:这不是故事,赌局也没有结束,这个赌局本身就是个赌局,真的的赌局才开始。有一股力量想借你和呱呱的赌局争斗掀起江湖风暴,然后从中坐收余利。你们反过来也要借这场赌局找出真正的幕后之手。
雷神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伤心人淡淡地道:别忘了我是庄家。
雷神道:你是哪种庄家,善还是恶?
伤心人道:庄家只有一种,控盘的庄家。所以无论哪种赌局都是在我的“无名室”进行的。
雷神道:虽然你是庄家,但我却知道黑手决不是你。
伤心人道:哦,那又会是谁呢?
雷神转向丫丫宝贝道:是你。
丫丫宝贝冷笑道:是我?怎么会是我呢?
雷神道:据我的调查,你因不满你的二哥,孔雀山庄少庄主保守的作法,一直在暗中聚集力量意欲重振孔雀山庄。这的目的本没有错,但你想用这场赌局制造机会却是我不能忍受的,因为谁也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筹码。
丫丫宝贝冷笑道:可笑。
雷神接着道:况且在今天的赌局中唯一不应该出现的人就是你,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更加深了我们的怀疑。但直到我看到你的衣服我才知道那个人真的是你。
丫丫宝贝惊奇道:我的衣服?
雷神道:是的。江湖上都知道你心灵手巧,所穿衣物皆自己所作。我看你的衣袖上手工刺绣的“茗之香”三个字,你我都略通丹青,这个“之”字与战书中的“之”字无论从运笔到神采都可以推断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虽是一字之由却也足够。
丫丫宝贝叹道:看来你真是个细心之人,我低估了你。但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雷神道:你说。
丫丫宝贝道:我还是奇怪你没看牌怎么猜到自己的是二筒?
雷神笑道: 很多事就是这样,当你看透别人看不透的事情时,大家就以为你是猜的,更有甚者会成为迷信的起源。事实上,只要细心观察、用心体验,就可以感知别人没能察觉的事情。
丫丫宝贝人道:你感知到什么?
雷神向伤心人道:你的牌做工很考究,一看就是取材于上好的长白山红松,经过江南最著名的名木坊精心制作而成。每一个牌的原版都是一样大小、一样轻重的。
伤心人道:是的。
雷神道:但是作成牌后,由于去的料多少不一,每一种牌的重量会有稍许差别,但每一种牌的重量又会是一样的。我胡单贴二筒,自己手里还有一张二筒,所以我没看牌凭重量也可以知道我摸的是二筒。
伤心人道:但你并没有摸我的牌,又怎知我的也是二筒呢?
雷神笑道:由于每一种牌的重量会有稍许差别,虽然普通人摸牌时对于这种差别可能不会表现出来,但我们在座的都是个中高手,关键时刻都很专注,牌重的差别会在拿捏上产生动作的偏差。虽然偏差很小,但只要用心去体察还是足以区分。而且你是庄家,庄家总会给自己留下最后的筹码的。
雷神正色对丫丫宝贝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丫丫宝贝叹道:男人!
随即她的脸上又 放了她那迷人的微笑,一字字道:我只能说,第一,永远不要相信江湖的传言;第二,不要在女人面前费话;第三,不要相信女人的微笑……
突然间,从她的袖口里打出一束耀眼的光芒。
孔雀翎。
世上绝没有任何一种暗器能比孔雀翎更可怕,也绝没有任何一种暗器能比孔雀翎更美丽。
没有人能形容它那种神秘的辉煌和美,也没有人能避开它,招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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