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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女士：不是德性，是惯性。
一辆正在正常行驶的公共汽车，因前面有人突然横穿马路而紧急刹车。马路上一起交通事故避免了，车内的人民内部矛盾却发生了。
因为人多坐少，车内坐椅夹道中自然站着许多人。车正常行驶还相安无事，这猛地一停，问题可就出来了。一中年男子因没有抓扶横杆或坐椅上“把手”一类的东西，而砰地一下，实实惠惠地撞在了一个少妇的身上。
这位少妇既感到委屈，又无可奈何，也许是出于保全面子的需要吧，在剜了那位男子一眼后，顺嘴骂了一句：“德性！”
周围的人知道两个人谁都不能怪，又怕他们把事情无原则地搞大，为了稳定起见，就七嘴八舌地埋怨起了司机：“这车是怎么开的，停地也太猛了呀！”
司机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又无法向大伙交待，就拉开车窗向外骂。可是，横穿马路的人早就窜到对面的“唐人街”，自行其事去了。哪个还有心管你车里面的人是如何地痛苦。
这时，那位中年男子一句不软不硬的道歉话，把车中的乘客全都逗乐了：“对不起，女士：不是德性，是惯性。”
于是，公共汽车又行进在了正常的行驶中，车内就象没有发生过刚才的怨愤的一幕一样，乘客们个顾个地闲谈或冥思着。也有那一两个好事者，或许还在回味那男子的话，一边瞄着少妇，一边嘴角上露出善意的浅笑。
由此，在下忽然地有了一种感悟：历史不仅仅是过去了的事情，也是我们所正在从事的行为。无论是阶段的结束，还是在整个过程中；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我们当下所做的一切，也正是要经受未来人们检验和批判的历史。
对事物不去进行全方位、系统性地思考，而只是凭着一己经验或一个主义的一知半解，或只是心血来潮，就妄图成为慷慨陈词，登高而呼的道德的英雄的“黔之驴”，恐怕永远找不到自己平静愉悦生存的阵地。
在一个对物理的惯性尚未有清醒认识的世界，奢谈德性，结论自然只能是一锅粥。
科学证明，不但物体有惯性，人类的思维也一样如此。成见的惯性，对于新思想的接受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而是需要时间之矢和空间梯次的运动来消化和理解的。不要相信所谓“无权无势，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或“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机械论的论调。要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只有树立起“公道”的理念，我们才可以执行历史所赋予的启蒙的使命或完成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
有些人似乎不懂得或者忘记：在人类思想的历史上，机械论曾是一个英雄的世界观。所以，也就不清楚或忘记了要打倒一个象泰森一样重量级的拳击手，光是靠咬耳朵肯定是不能成事的。
尽管，过时的英雄的思想，隐藏着巨大的失败的灾难；但是人们是不会一下子就从理论上转过弯子来的。
如今我们知道，所谓“刀枪不入”之“枪”与靠火药推动弹头的“洋枪”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故，无论僧格林沁的马步军多么壮勇，多么忠君保国，当他们面对“洋枪洋炮”的侵袭时，未动手既已经自废“武功”，还能期待有什么胜利之师吗？
但是，在当时，在未遭受彻底失败之时，人们是不会放弃任何幻想的。
历史自有它的本来面目，不是掩护护国将军潜逃的歌伎，可以任由人们涂脂抹粉；也不是私通梁山的李师师，未出窑门，已经从良；更不是教徒们在楼道里张贴的传单，做为宣示教主神圣的工具；人类匪性的遗传，就是抗拒法制的根本原因。
所以，中国真正的崛起，不是简单的，一厢情愿的，对时事问题的肯定或否定；而是要找到造成这种行为的真正的人的素质的根本原因。不然，我们也许就要重蹈那位少妇误将“惯性”当“德性”的错误的道德声讨的覆辙。不但会冤枉人，也会因自己的失策而冤枉自己。因为即使是在中国崛起之后，直击时弊，仍然是进步人们的必然的公职。
所以，东方睡狮不是犹大之狮（因救世主而存活）；文明地生存和发展，才是中国人民的第一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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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02 10:1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