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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观花到湘西（三）
凤凰---古代传说中的百鸟之王，羽毛美丽，雄的叫凤，雌的叫凰。常用来象征祥瑞。
到凤凰，已是日上三竿，这座被誉为中国最美的小城在游人的脚步声中不情愿的半梦半醒着，灰椤椤的鱼鳞似的瓦片逶迤相连，高低交错，瓦片上飘浮着一层轻纱薄雾。街中心是无声流淌的沱江，不宽的江面上，几个妇人蹲在石礁上，一下下的捶衣，偶尔直起腰来，茫然地回顾一下周边拍照的游人，又垂下头去，将那衣服哗哗地在水中冲洗。几条细长的船泊在江边，招揽着游人。不时有满面兴奋的游客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坐了上去，顺浅窄的江面划行而下，不时的惊叫传上岸来。顺着婉转的小巷而行，吊脚的小楼飞檐俏秀，木窗木门，店辅林立，酒吧、旅店在街边两旁随处可见。不时有土家族的阿妹散坐在街边的阴凉处，脚边的竹蒌里堆放着绣好的作品。行人经过时，低声推销着却手中不耽误地飞针走线。我停下来，细看一个个图案古朴、色泽鲜艳的手链、头巾，比试着却不知配什么衣服可用。抬眼转身时，却见阿妹那黑亮眼睛中的期待。不好犹豫，况且真的不贵，为了她的那份勤劳，还是带一个吧。
姜糖是凤凰城的一大特产，驻足于小店面前，看做糖人像玩杂耍似的在门边现做，壁上挂一铁钩，钩上缠一大块原料，轻揉慢拢，不时扯一细条抛过去，里面的人接了剪成颗粒，现卖。有做好了的堆放在门前，很便宜的只要一元钱就给一袋，放在嘴里嚼着，甜里面渗过一阵辛辣，舌根生烫。酸萝卜被泡在搪瓷盘里，粉色的被切成薄片的萝卜酸甜微辣，随处可见。还有许多土家族的工艺品，牛皮做的挂件和风铃，还有草编的。最多见的当然还是银饰，只因我从来不喜戴饰品，这样的店辅一般只在外面扫上一眼就走的。
凤凰古称镇竿，凤凰这个名字来源清朝康熙年间。漫步古镇，无处不在的历史印记和原生态的生活情景与熙熙攘攘的人流交汇融和，不得不令人在恍惚间仿佛在时光的隧道中来往穿梭。
沈从文这个名字是凤凰人的名片，凤凰人深为沈从文先生的同乡而自豪。先生的故居就座落于凤凰古镇的一条幽深、狭窄的小巷里，现已经成了来凤凰必去的一大景观。一拨拨的游客鱼贯出入拍照留影。我知道，先生是不喜欢这样的。于是没有停留，只轻轻地抚摸着先生曾开启过的古旧的门棂，转身离去。
说起凤凰人就不得不提起黄永玉。他便是“猴年邮票”的作者，“酒鬼”酒瓶的设计者，是集版画家、国画家、雕塑家、诗人、作家、鬼才、怪才、老顽童为一身的的凤凰人 ！
驶离凤凰往芙蓉镇的路上，无言地望向窗外，不时闪过的梯田农作是北方常见玉米，一垄垄地圈向山坡，低洼处则是一块块的稻田。房子的窗户上全是木格雕花后再上一层玻璃。问小导，她解释说过去是为了通风方便，现在加一层玻璃也是需要。而这层玻璃却让我想起沱江边吊脚楼上悬挂着的空调了，那种古朴和端庄、优雅和淡漠的美在这种不和谐的商业需求中破坏殆尽了。
曾经读三毛的一篇她在沙漠生活时被盅咒的故事，深为其骇人和恶毒而震惊，就在昏昏欲睡的途中，却听小导讲了一个发生于张家界土家族中关于盅的凄美传说。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多情的土家阿妹，家境很好。却爱上了一个很穷的阿哥并非他不嫁。娘家无计可施下将她驱逐出门，永不相认。阿妹流泪离家与阿哥过起了一穷二白却幸福的生活。可山沟里太穷了，阿哥不甘长此贫苦下去，他发誓要让阿妹过上好日子。山里人唯一挣钱的出路就是将山上的野货运出深山。在做了一年的充分准备后，阿哥泪别阿妹。野货装船顺江而下，一路上船夫都会笑阿哥说阿妹肯定给他放盅了。阿哥不信，因为他相信阿妹不会这样对他。经过长途跋涉，阿哥终于将野货出手卖了个好价钱。阿哥兴奋地往家赶，在遥远的回途当中，遇到了另外一位可爱的阿妹，阿哥动摇了。可是他终于回到了山里，回到了等候了他一年的阿妹身边。几年之后阿哥又要出山了，此时阿妹已生下一个女孩。这一次，阿哥再没有回来。阿妹独自养育着女儿，很是艰难，只好回了娘家门前跪求父母的原谅。后来，这个阿妹的女儿长大出落得比她母亲还要美，却也走上了一条与她的母亲相同的道路。只不过，她在她的阿哥远行前吃的饭碗里放了盅。那位阿哥没有抵挡着外界的诱惑最终死了，死于那个被咒语填满的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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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你要来看阿妹呀，千万不要乘船来，船上的风浪急，担心阿哥着风雨
阿哥你要来看阿妹呀，千万不要坐车来，路上的坡儿多，担心阿哥受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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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你要来看阿妹呀，就到妹的梦里来……
踏在芙蓉古镇的石板路上，品尝着米豆腐的清香酸辣，土家妹子的歌声，悠扬、多情的回荡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去。
湘西，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土地，无论如何走马观花是读不懂你的。
（全文完）
注：支离片断的回忆下记录了以上这些文字，怀着惶恐的心期待湖南或是湘西的朋友指出错处和不当的地方。当然有一处错误我得更正：贺龙是两把菜刀。这样的错误实在不该。呵呵。在此抱歉。
不是为了卖弄自己的文字，只想将独自一人看到的人文景致记下来分享给大家看。更为我们社区的点击率做出些许的贡献。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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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05 13:43: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