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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6日 晚雨 (四十八)泪洒观音寺

很多次,总想停笔。不是忘记了当初的诺言,而是惭愧。在各位清净佛子面前,总觉得无颜面对。心魔起时,总想把以前写的所有的文字全部删除,就那样的消失,了无痕迹;还这里本来无漪的清波一泓。

噫唏!很多的贪恋没有放下,很多的执着没有化解,很多的妄想没有消融,还有很多郁结于心的伤痛久久没有冰释——所以总想找个理由逃跑。跑、跑、跑;然,我又能跑都哪里去?最终累了、倦了,还要继续面对,面对浩瀚的夜空,哀伤那流逝的星光又最终坠落何方。


至尊佛菩萨,清净真佛子!蒙昧弟子愿意把经历写出,鼓起些微勇气坦露曾经的是与非,不敢让谁明白什么,只愿读者能从末学所走的心灵的羊肠小道中吸取其中的教训。无论看者是何态度,罪重弟子一概默之。

每天清晨,或在寒月高挂,或在夜色漆黑中迎来又一个单调而忙碌的日子。重复着对佛陀的赞美,对普度众生的悲切期愿。在这个安静的深山寺院里,我很开心,绚烂的微笑如不落的太阳,虽然师父总禁止我过多的去笑,但我总不以为然。我更没有想到我真的会笑颜顿失,泪水狂洒。

早课后,我照例是洒扫客堂卫生。

在洒扫间,亲利高举装满新鲜水果的托盘进来供佛 。去过那里的师兄都会看到,在客堂的汉白玉观音像前是一个小小的方形小供桌,桌脚用砖头垫起,其中靠外一个桌脚还用几个厚纸片支垫,感觉不是很牢固,因为每次我碰到时候就会感觉小供桌摇摇晃晃。

供桌上正中间是高约一尺的黄铜的阿弥陀佛塑像,非常沉重。那供佛的水果托盘就放在小供桌靠外的一角,桌子上就满满的了。我用洁净的毛巾擦拭完佛像后想继续把底座的桌面也擦洗一下(以前我也经常这么做,从没出过意外。只是以前没有放水果托盘),就在把我铜像抱起的一瞬间,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的“轰”然一声,小供桌失去铜像的重力,被水果盘压向外转翻倒在地! 桌上的所有悉数翻落,供果洒满一地!要命的是,香炉片片瓦碎!

我登时呆住了 !

小心平和马菩萨闻声赶过来,帮我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我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闯祸了、闯祸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突然而至的变故,突然觉得自己好脆弱、好无助,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我外出后开始的第一次流泪,这泪水一开闸就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纷涌不止……

可爱的小心平镇静自若的帮我找来塑料袋装起破碎的香炉片,小心的把香灰扫起来装好。这些不可以随便乱放的,师父在请教戒的时候带回上院交由那里的师父处理。

马菩萨这时也是我特别依赖的对象,我沮丧的问她该怎么办,拜托她请示师父。损坏寺院的物品要做赔的。我看着那乱晃的供桌心里不禁有些怨气——唉,闯祸了,不先检点自己,倒总想找外因,这也是某些象我这般业重人的共性把。我想还是连供桌一起做赔吧,省得乱晃,说不定哪天谁不小心又碰倒了!可是师父说供桌是新的,不用重买,只说是我不小心。唉——的确如此,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一直稳当的,单单从我手中倒下呢!只要小心一点,完全可以避免的!

不过,在扶正供桌时候我很奇怪的发现,除了香炉粉碎之外,其他的瓷器,如大悲杯子,陶瓷花瓶等都完好无损!这到底在预示着什么?我痛苦极了,不停的反问自己:难道千里之外,就是为了到这戒律森严的寺院来打碎香炉的吗?

师父没有说什么,但面色不是很好(或许并没有改变,是我自己的感觉在变吧)。但是下午师父找不到她的课本,突然质问我。我惶然不知所措,只说不知道。师父说客堂是我管理的,找不到就是我的失职。我噙泪不敢言语,只有顶礼忏悔。后来师父的课本在大殿被找到了——是师父故意给我过境的吧。她们笑着逗我,然我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心里很悲伤。

晚课是拜八十八佛,当“大慈大悲愍眾生”刚一开始进入耳根时,突然之间我感到很委屈 。因为我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回顾接触佛学后经历的种种,我在想,这么多的佛菩萨到底在哪里?佛在哪里?菩萨在哪里?想着想着,不禁悲从心起,早起就没有干过的泪水又再次如火山爆发般泉涌而下。

似乎从来没有动摇过对佛陀的信仰,也总是对身边的人说:“虽然沙尘暴肆虐,但是我相信真金的存在!”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忍受所有的磨难。天性胆小的我孤身一人依仗佛号到处流浪,希冀找到梦里闪光的真金。

以为真的没有了世俗的烦恼了,以为真的很开心了。可是,打碎香炉一个导火索就激活了内心所有沉淀的痛!原来,那灿若春花的笑容不过也虚幻,我终于明白一直隐藏于笑容背后让我焦虑不安的因素所在!

我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也是孤独地生活在自己梦幻里的女子。在上师范时候,同学们都笑我是不食人间烟火。从小就有同学喜欢模仿我读书的语气。那是远离现实的真情流露。 我害怕孤独,却又习惯了孤独,总喜欢一个人寻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去“感时花溅泪”……

如此的习性自然不会去随便和别人诉说内心的真实忧伤,就象现在,我身边没人知道我内心最深的痛来自哪里一样。

绕佛的时候,我泪眼朦胧,在经过三圣像时候突然发现阿弥陀佛的眼睛似乎也含着泪水!

突然之间,又起退心了,我想逃跑,真的。每当我感到自己柔弱无助的时候就想跑。我感觉自己怎么会这样的无能,竟然把这里的香炉也打碎了,所以还是离开这里算了……

7月27日

(四十九) 郁闷的一天

早上起来,感觉睁眼有点困难。就拿过小镜子看,哦,眼睛肿的好大!终于明白为什么书上总说“直哭得眼睛象核桃似的红肿”了。看,深深的双眼皮、红红的眼泡、黑黑的眼圈,让眼睛看起来大了好多,就象戏曲中刚化妆过的花旦,倒也好看:(。

早殿时候,我摇摇晃晃,步履不稳,困的要命。是啊,几乎一直都在流泪,觉也没睡安稳,能不困吗?

出殿了,我没有离去,呆在墙角和其他几位师父一起打坐。或许师父知道我在躲避着什么,一会,就亲自过来喊我。

我默默地打扫客堂的卫生,师父拿起几天前香客供养的痱子粉整理着。痱子粉只有几盒,师父把盒盖打开,用裁好的纸片均匀的分成若干包。对于香客供养的东西,师父不会独自享用,也不会只给几个。总是设法平均分好大家一起享用,包括发心出家的常住。

那铁盒显然不是很好开启,突然师父失手把盒盖扒翻,里面的粉洒落一地。师父调侃说:“今天到我要哭一天了!”我知道师父说话的含义,但是依然无法开心,哭丧着脸帮助师父一起把粉装起来。

师父把王菩萨(心平母亲)喊过来,说昨天我打碎香炉哭一天,今天她打翻粉盒也要哭一天!接着她讲以前她在修行时候无意中把佛像烧毁一张的事情。我知道师父其实是在说给我听,让我不要把事情挂碍在心头。但是哪会这么容易呢!师父突然问我:“你是故意的吗?”我依然不出声,只是摇摇头。“不是故意没有过的,你怕什么?!”


怕?我是在怕吗?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我悲伤的时候,不会和任何人去说,只是一个人默默流泪,任悲伤的利齿啃啮本来脆弱的心儿,把灵魂片片撕碎……

中午过斋时候吃的是糖包子和馒头。我心情糟糕透顶,就拼命吃——一气吃了四个馒头!心情不好就用吃东西来发泄,可能也是许多女子常用的发泄方法之一。我身边就有这样的女孩。后来和均师说,她笑着指着我:“这就是女人态!”其实在那里我发现自己的饭量不是很大,事后我随便问了一位,对方说她吃了八个!啊 ~~~~~~~我吃惊不小!天,那四个馒头已经吃的我肚子疼痛不已,难受了好长时间!唉,是自己没有消化能力,加上本来就是幽怨发泄,就更难消化,何必这样去糟蹋自己:(。

我不知道大家平时郁闷时候如何去发泄的。反正我就是这么做的——把自己的恶习暴光,这需要鼓足很大勇气的。真的很羞惭,这也是我许久都没有续写的原因之一。


以前在没有接触佛学前,偶尔情绪糟糕时候是喝酒,但是发现酒实在很难喝。白酒难喝那就改啤酒喝,可是喝的肚子发胀,也不舒服,那就抽烟,可是烟味很难闻,也不要了!所以其实我喝酒抽烟即使在我想放纵的时候也只是很少的几次,以后就更没有了,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烟酒的味道。

后来就跑到图书馆去看书,看的很晚,然后一个人就在寂静的夜色里慢慢散步。直到有几次差点被色狼非礼才改变深夜散步的习惯。

可是终究心无依靠,就去教堂,买回厚厚的圣经看。有一段时间我住在单位的小阁楼里,在晚上我就跑到教室弹着风琴唱赞美曲。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然而圣经的内容充满血腥的惩罚,里面的很多说法无法解释我内心的疑惑,那修女的亲切话语也无法打动我。最终罢手,最后书都送给一位善良的基督徒邻居。

有幸,最终遇到佛法,知道了因果报应,了解了六道轮回。佛法是给人智慧的,人也是依智慧而解脱的。在未得智慧之前,烦恼依然那么难以断除!

直到现在,我不敢说自己是学佛人,因为自己烦恼还在;更不敢说自己是佛弟子,怕自己的言行亵渎了佛法!

虽不是学佛人,但毕竟知道一点道理。心魔来时怎么办呢?烟酒绝对不会去碰的,肉也绝对不会靠的——都太恶心了!初学佛时候就去吃那五辛!那是魔鬼的产物,心情不好就去狠狠吃它直到吃饱!然后就去念经看书。那是一种疯狂的自我虐待,沉浸在一种自甘堕落的畸形快感中。

在寺院,情绪来了。过斋时候去拼命吃东西,但毕竟没那个消化能力,最终搞的痛苦不堪。离开寺院后,在我感到紧张郁闷时候就开始采用另外一种发泄方式——非时食!五辛现在是绝对不去吃的,因为我真的不愿意和魔鬼接吻。那种味道更是闻到就想呕吐。非时食就成为我最大的堕落方式之一。非时食时我在反观着自己的残忍、冷漠与无情!我甚至能听到心魔得意的狞笑!

哦,佛!对不起,如果我的文字让人感到烦恼不安,请接受我真诚的歉意!修行的路我走的很艰难,与心魔的斗争也反反复复,激烈难分!我是如此的堕落!如果我能成为某位读者的反面教材而从中醒悟到些许道理,或许我能心略安些。

7月28 阴 (五十)树下教化

下午,师父让我把王菩萨喊来。就在院外的山楂树下,师父又开始对她的凌厉教化。

王菩萨直直地跪在并不平滑的石板路上,面对师父恭敬合掌。这石板路在我去时还没有,是几天前师父们才铺出来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师父大声的呵斥和王菩萨的回答中我大约听出点什么。原来是王菩萨犯了口腔溃疡,所以吃饭速度很慢,而恰巧行堂的菩萨没有注意到这点,就没给她行菜,她没有吃饱,因此生气,起了嗔心!

师父坐在树下的那块青石板上,狠狠地批评了她,然后给她读《广钦和尚开示录》。

王菩萨就那样一直跪着,静静地听师父读。

正训话间,来了两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们见到师父就问这里谁是师父,说是要来请佛像。师父说他们“有眼无珠”,竟然看不出谁是师父。其中一位一听 “有眼无珠” ,登时火冒三丈,手乱指点,回骂师父,言语很是粗鲁。我听着很不舒服,就要给师父挡驾。师父挥手阻止了我,耐心给他们解释为什么要说他们是“有眼无珠”。

师父说他们分明已经看到有人给她下跪听训,竟然还看不出师父是谁,这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其中一人看来很淳朴,一直老实的听着,另一个火暴脾气的却不是很好说话。我听着已经有些烦躁,可是师父仍然不温不火慢慢和他解说。

最终,他们请到了中意的佛像,师父还给他们每人一个念佛机和好多佛书,他们非常欢喜,特别是那个火脾气菩萨更是感激不尽,高兴而归。

哦,教化众生不仅仅是需要智慧,更重要的还要有无尽的悲心和耐心吧!

(五十一) 还有什么舍不下

早上,正打扫卫生,师父进来让我出去。师父要处理寺院内部的事情,现在讨论,不允许白衣在场。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好象不过是有两位师父昨天为点小事起了争执。对于纷争,我不喜欢凑热闹,也懒得去打听。何况白衣也不可以去过问寺院事情。不过大约听到点滴,大约是为了类似关窗、听经顺序之类的小事有点摩擦。在这个戒律森严的寺院,是绝对不会有权利、金钱的纷争的。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把类似的这样事情写出来,心里有些迟疑。所以写着写着就不得不停下来!就象上次,对于青莲子事情,本来也犹豫是否可以写出来,所以想了很久。虽然最终得到孙师兄的同意把事情写出,但就在发贴之后,我的右手食指就突然撞到菜刀上,伤口很深,到医院缝了两针,痛了很长时间,直到现在刀痕还在。我不知道受伤是否和这件事情有关,但是从此我看到菜刀就非常害怕!

那次也是我开始起退心停笔的因缘!之后过了很长时间才在一些师兄的鼓励下继续写下去。那个帖子也引发了很大的争议。我真的非常的矛盾,其实我写出来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只是想真实的再现,让大家了解真正发心学佛时魔障的可怕!很多的事情我们必须去面对,很多的伤痛我们也必须去正视,也许正在一次次的痛中我们才能真正的找回自己的本性,蜕壳的过程本来就伴随着阵痛!

我不懂戒律,很多事情无法把握处理的尺寸。在我想起当初均师对我说的话:“你要把这里的事情真实的写出来,让大家来了解这里!”心里才会重新鼓起勇气。如果我真的有不当言辞而有辱佛法、触犯戒律,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若有,请允许我边忏悔边完成这当初的承诺把!

其实这里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师父们的言行也都光明磊落,但是说弟子们的修行一帆风顺,没有任何反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师父的教化工作就显得非常的劳累辛苦!

这几日,寺院里似乎有点躁动。后来一位脾气很慈和的师父和我说:现在是结夏,大家都在精进,所以宿业也翻腾的厉害。翻出来了,也是在了业消业,很正常。

是的,最近几天,在早晚课结束时候,纠察师又多了一个期愿,就是祝愿我们这个寺院是个六合无争的清净僧团。有时候,大家在一起择菜师父就要我们背诵学习“六和敬”。

六和敬是大众共修的戒条,是基本的修学方法。佛法所說的僧团,是四个人个以上,居住在一起共修。世尊为之制定六条戒律,大众皆遵守这六戒,这就是佛法的僧团,也就是世尊的弟子。因此“六和敬”是团体共修的基本守則,无论是出家团体,或是在家团体,都必須要知道遵守的。。内容:第一、“見和同解”;第二、“戒和同修”;第三、“身和同住”;第四、“口和无争”;五、“意和同悅”;第六、“利和同均”。道场里,六和敬一条都不能少,否则就不是释迦牟尼佛的僧团,也就不是佛的真正弟子。

在师父的教化下,寺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大家继续着团结、快乐的修行生活。这是后话。

我离开客堂,到离的较远的院子一边拔草。出家众是连草都不可以踩的,拔草更是有过,白衣则不同。开始我不懂,是亲利告诉我如何“眼中有活”。于是空闲时就去拔草,防止被师父踩到。

过了一会,师父出来到我身边,对我说:“她们都怕你看到这一幕起退心。”我莞尔一笑,心想:我又不是来发心出家,又怎么会起退心呢!我很平静地说:“其实很正常啊。哪有河面一直不起风浪的?即使看似很平静的海面,里面也经常暗流激涌啊!”

是啊,如果众生都精进向前、没有反复,又怎么会劳斯菩萨不辞疲倦、流转阎浮提呢!

我真诚地对师父说:“其实最辛苦的就是寺院的主持。作为一个修行人,如果懒得过问事情,做一个闲云野鹤自然逍遥自在,也更好清净修行。可是当主持就不同的,要照管这么大的一个家,肩上的责任太重了!也太累了!”

我说的是真话,谁不愿意自由轻松?对于淡泊名利的人来说更是看淡那所谓的官职权位!一个真出家人,世俗的名利都不要了,更不会去争夺那虚名!但是要弘扬佛法,要建立正法道场,就必须有人来荷担重责!这个担子非同小可,没有大牺牲的悲愿之心无法去承担!所以我非常非常的敬重赞叹上妙下详大师父和上妙下融师父!让我们一起至诚顶礼天下所有为弘扬佛法而出家的真佛子,顶礼所有为建立正法道场而操劳的当家主持师父!

师父似乎比较满意我的回答,但转而厉色指我:“你啊,能舍得你老公,就是舍不下你儿子!”说完起身离去,留给我一个意味隽永的背影。

我的笑容立时凝固,冷冷地沉到心海深处,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我不知道我还在贪恋着什么。

老公一直对我有情有义,他对我最大限度的宽容尊重让我拥有一个自由而轻松的空间,我一直也很感激他。有时我也会很认真地和他开玩笑:“我给你找个好妻子,你放我出家,好不好?”一向对我百依百顺的他却怎么不肯松口。现在,他了解我的习气,也看了我的表现,对我比较“放心”了。我也很少开这样的玩笑了。因为现在更清楚的明白,一个连人都没学会做好的人是没有资格去出家的。出家不是躲避,更不是去作秀!我现在做人都还不合格,怎么敢去亵渎佛法!(纯属个人感想,和寺院教化无关,不要误会!)也或许,是因为我对这个问题考虑的更加的慎重了。

至于儿子~~~~我犹豫了。

佛经上清楚地解释了父母和子女之间的恩怨情缘。

“如是中陰欲受胎時。先起二種顛倒之心。云何為二。所謂父母和合之時。若是男者。於母生愛。於父生瞋。父流胤時謂是己有。若是女者。於父生愛。於母生瞋。母流胤時亦謂己有。若不起此瞋愛心者。則不受胎”;“若受生为男,爱母憎父,受生为女,爱父憎母,故为嫉妒所生之相”。

师父也很喜欢拿这一段经文来劝告有子女的在家众,劝大家放下心中的情爱,早日放下情执,早日走向解脱之路!

观世间,父女、母子之间才是真正的情人,才是最难割舍的情缘啊!

哀哉!如我有情,恶业深重,沦没生死,爱憎为依,设不自拔,耽着爱憎,自陷生死。长劫沉溺大苦海中,无量无边,永不得出……

我深爱的、最爱的、至爱的——你到底还在爱什么?到底还有什么放不掉?到底还有什么舍不下?

(五十二)烦恼重重的张菩萨

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姓张。 她就是之前一位本寺护法医生电话介绍过的女子。该女子在家和丈夫关系不好,经常打架,心里苦恼。于是那位医生就介绍她过来,看是否有缘出家。

看这位张菩萨,真的一副苦恼的苦命相——身材瘦小,双眉紧锁。可能因为终日愁眉不展,眉头皱起深深的“八”字,散发出强烈的郁闷信息。

她和师父诉说自己的苦恼,师父怎么说的,我记不清了。大致是说那是她的业障,要安心还债之类的话吧。

师父让王菩萨给她找来衣服换上参加劳动去。

过了一天,她进客堂和师父交流。她说准备在这住一礼拜然后回去度人。她的话让我听了很吃惊。师父骂她是精神病。让她过段时间到大悲寺去皈依。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师父对她比较冷淡。

一天她劳动回来比较早,就和我一起到院子里拔草。我告诉她要去皈依必须会背心经。她便央求我教她背诵。不过奇怪的是,也可能是我不太熟练的缘故,反正本来我会背诵的到教她不是忘记就是背乱了。

看来她业障比较重。王菩萨很明确的对我说不喜欢她,说看到她那样子就难受。哦,那紧锁的眉头,还有说话时候声音小的让人听的很困难,神态很不自然的样子的确让人开心不起来。她身上散发的阴郁磁场太强,只要靠近她,就好象走进暗无天日阴森寒冷的山洞。

这位烦恼的张菩萨住了大约一礼拜就坚决要走,说是放心不下孩子。师父也没有挽留,给了几本她想要的书。我劝她安心多住几日,但她怎么也不肯留下。

在她回去取东西时候,门锁很奇怪的突然掉出锁簧,打不开了。到晚上我回去时候发现,木门被敲的变了形,无法栓门了。

师父后来知道了,深深叹了口气说:“来寺院不是来培福,造业来了!”

这里经常有女子慕名前来小住或咨询请教。各人表现也各不相同。但是大家都非常的敬重师父,看出师父在他们心里占有崇高的地位。

不知道那位张菩萨现在是否过的开心点了,那眉头是否不再紧锁了。她离开寺院后又给师父打过几次电话。师父是她最孤独苦痛时候的依靠和希望!

唉,分明火宅里过的痛苦不堪,却依然贪恋不舍——这也是我们凡俗人过的愈加痛苦的根源所在吧!
7月29 晚雨 (五十三)勿欠三宝妄结业

早上接到一个电话,是大悲寺上院来的。一位居士脚扭伤,想请师父明天去请教戒时候带点芦荟去消肿(明天阴历14,是师父去上院请教戒的日子) 。

我转达给师父,师父很不高兴,说:“三宝的东西怎么随便乱给?一点都要结业的!”看着师父生气的样子,我很惊竦,赶紧禁语。

我知道,寺院的东西在家众绝对不可以乱拿,《地藏经》里也明确写着:“若有众生.偷窃常住财物谷米.饮食衣服.乃至一物不与取者.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但是~~如果众生需要也要如此不予救助吗?虽然我当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终究还是存有 疑问。这个疑问直到回家偶尔看到一篇法师的开示才恍然大悟。才更加的敬佩师父的英明慈悲!资料如下,大家可以打开看。
该网址不再展示是圣严法师的开示。

摘要如下:“依比丘戒及比丘尼戒而言,若以十方信施所供的常住物品,私自馈赠、取用,不论对象是谁、理由如何,均犯偷盗戒,而且是偷了十方僧物,至少也是现前僧物。所谓十方僧物,是属于十方所有、一切僧众所有。所谓现前僧物,是属于现在共住一寺的僧众共同所有,比偷盗个人物品的罪过要大得多。所以出家人,不得私取公物自用,当然也不得私取公物施予居士。出家人如果为了取得居士的欢心,希望得到居士更多的供养与护持,而以任何物品馈赠,不论是私有或常住公有,凡是馈赠予居士,都犯了「污他家」罪。所谓污他家,是以染污心,馈赠物品给在家人。

“至于居士在两种情形下,可接受寺院的馈赠。第一、在贫病急难时,接受寺院的布施、救济。救济可以分为两类,一是物质和金钱的,一是精神和佛法的。既然可接受佛法的救济,当然也可接受物质的救济,在接受救济而度过难关之后,再来供养三宝、救济他人。此在中国佛教史上,也曾经盛行过这样的慈济组织。第二、在为寺院工作并且又必须维持家庭的生活者,当以工计酬;若发心义务为寺院工作,又不便自带食物或到寺院自炊,当然可由寺院供给膳宿……”

以前也看过类似的文章,如果真的无法推脱寺院的馈赠,那么一定要放点钱给寺院等。

一般人总以为只要寺院供佛的物品必定能保佑自己,于是就很急切的希望能获得这样的馈赠。我也在一些寺院看到师父居士之间这样很亲热的馈赠场面。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样子,殊不知这样的做法非但没有获福,反倒结了欠下三宝的盗业!想起以前我带儿子去寺院,因为儿子还很小,有时候师父也会顺手抓些糖果水果之类的给小孩,心里不禁很是后怕。知道因果我就坚决不要,实在无法拒绝我就让儿子多拿些钱来放在功德箱了。

在上院,有次一个女孩供养寺院许多馒头,然后问我是否可以去要回一个带回去。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带她到伙房。当里面师父听懂意思后很严肃的直摆手——这是师父的慈悲!我略微懂那么一点点道理,就和她解释了一番。

在这里,我对师父的慈悲用心体会的更深。因为寺院所在山头大都是居士发心买下供养三宝的,包括其中的果树。每当师父发现有人乱摘果子吃的时候,就赶紧喊住,和他们讲道理——一般不知道的会以为师父小气,其实这是师父真的慈悲他们——欠三宝的东西是很大的过!除非当时说做赔,否则日夜增长无法赔付!

为了说明其中厉害,师父还举个例子。说过去某位居士当初不过拿了寺院几缕线,可最后却赔了一匹布才还清!这利息的计算应该佛经有记载,师父说了我没记清。因果不虚,这世界没有便宜可占的!

师父正是因为清楚其中因果,所以不让任何人欠三宝,总在尽力给每个人培植福报。所以有来借用电话的或者借用其他东西的师父都要提醒一定要付钱。师父金钱戒,是连钱都不看的,有专门负责的居士收取。

这里所有供养的东西只要到了寺院,师父都不会允许任何白衣去乱动。一次亲行的家人来供养寺院很多胶鞋,出去游玩时想拿双穿一下,师父断然回绝:“既然供养了就是寺院的东西了,不能乱穿。”来人笑了,可能无法理解。

但是在有人真的需要帮助时候师父也同样态度明确。一次,师父就对某个在家人说:“供养给寺院的我们无权退给她,谁退就是谁的过。但是要是她没钱看病就来寺院,我们负责免费给她救治。”

该帮助时候帮助,不该给予的坚决制止,不让众生欠三宝任何东西——这是师父真的在慈悲我们啊!您是否记得了?


所以来这里的居士,师父就会让他干活给他培福。我们去寺院住宿过斋也一定要注意。如果没有活可干,就一定要适当给点钱,在持金钱戒的寺院就要私下委托居士给钱做普通供养!切记!
2011-07-20 10:36:19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117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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