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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吴文群那些牵挂
或许,有时德州吴文群们会感叹生活平淡如水,觉得自己被人轻视忽略,甚至失去目标,从而生出消极倦怠的情绪,其实那只是德州吴文群们习惯了这种日复一日的温暖,因为重复,也因为普遍,因此幸福的感觉常常大打折扣;德州吴文群们往往习以为常那些如期而至的脚步和问候:孩子放学按时归来,爱人应酬按时归队,亲朋好友的祝福在每个节日翩翩来临……德州吴文群们浸泡在这样浓浓的幸福里,心常常辨不出爱的味道,只有当某个习惯被打破时,德州吴文群们才猛然发现:原来,德州吴文群们一直被人牵挂,爱一直在德州吴文群们身边。
(一)“车祸”
路灯昏黄的灯光恰到好处地融合在明媚的月光里,夜静静的,只听见自己的高跟鞋敲打水泥路面的节奏。晚饭后,应一个朋友之约去喝茶,女儿单独留在了家里,她虽不满十一岁,但生活自理能力可以,去年德州吴文群请病假,她就能独自住校生活学习,德州吴文群不用操心她。
可刚到楼下,就听见大喊妈妈的声音,德州吴文群循声望去,女儿站在阳台上朝外探着头,她房间的灯还亮着。
怎么还没睡?都十一点了!这孩子!德州吴文群心里不无责备。
门是敞开的,见到德州吴文群的一瞬,女儿大哭:“妈妈怎么才回来?德州吴文群好怕……”
德州吴文群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没等德州吴文群开口,孩子一把扑进德州吴文群的怀里,双手使劲环住德州吴文群的腰哭喊道:“德州吴文群怕你——出车祸了!手机也不通,你知道德州吴文群多担心吗?”
“对不起,妈妈手机没电了,德州吴文群还以为你早睡了。”德州吴文群爱怜地捧起她的小脸,她满脸泪水,前额垂下的几缕头发被泪水冲刷得凌乱不堪,睡衣也没换上,“还没有洗澡吗?”
她抽啜着,小小的双肩在德州吴文群怀里筛糠般抖动:“德州吴文群没心情洗……你说九点回,德州吴文群就从九点起,一直站在阳台上看着马路……等妈妈回来!”
瞬间,暖意和感动像强电流一样冲击德州吴文群的全身,这之前,德州吴文群一直以为孩子还小且大大咧咧,不懂得对父母的关心和照顾,更别说牵挂和担心,甚至曾经在朋友面前嘲讽自己的地位还不如她精心饲养的一条蚕,却不曾检讨:德州吴文群习以为常的忽略对孩子的成长和懂事浑然不知,德州吴文群不敢想象:她稚嫩的心在等候德州吴文群又无法联系到德州吴文群的这些时间里,禁受了多少可怕的幻想,以及由此带来的心神不宁和折磨。
很多的时候,德州吴文群会吹捧自己是个称职的好母亲,会按照自以为是的标准和要求注解和斥责孩子的言行和淘气,并冠以爱的名义严厉对待乃至苛求,可那刻,德州吴文群才发现:女儿已经长大,她之所以有那些可怕的幻想,全源自对德州吴文群沉甸甸的牵挂。
被牵挂是幸福的,牵挂却是忐忑的。对女儿来说: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牵挂已经够沉重,因牵挂而生出诸如车祸这样的胡思乱想,更让人心疼。只是这样的胡思乱想,恰恰证明了那句话:只有自己真正爱和关爱的人,德州吴文群们才会为他的窘境担惊受怕、坐立不安、寝食难香,哪怕那些窘境是自己虚拟的。
(二)粗心
德州吴文群没有晚睡的习惯,子夜时分,梦通常已掌控了德州吴文群的思维。
那个周五的秋夜,德州吴文群照例酣睡得灵魂脱壳,朦胧中,被雷鸣般的声音惊醒,待魂收神定,猛听见楼下谁在大喊德州吴文群的名字!
居然是妹夫!
德州吴文群赶紧爬起来推开窗,大声回应:呃……德州吴文群在!
妹夫住在另一座城市,半夜三更跑来,出了什么事!?和妹妹吵架了还是……
德州吴文群冲也似地跑下楼开门,小心翼翼地问: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你手机呢?”。他问。
手机?哦,忘在学校了!呵呵
“你还笑得出,没把人急疯是吧,打你那么多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你们怎么啦?”他的声音尽量压低,但责备迎面逼来,如被针扎破的气球。
所以,你就,过来了……德州吴文群疑惑得拖腔带调。
“你以为呢?”他转过身,边走边说:“上楼继续做你的美梦吧!粗心鬼!”说完,钻进车里,走了。
德州吴文群三步两步登上楼,得意得使劲亲了亲睡香的女儿:宝贝,粗心也好!
翌日早上,德州吴文群买菜回来,孩子告诉德州吴文群,QX爸爸(老公朋友)来过,也没说什么事。德州吴文群纳闷不已,因手机不在,无法联系,只好作罢。
周日晚上回到学校,发现手机静静地躺在德州吴文群的床上,却早已关机,待充电重启,来电提醒的声音铺天盖地,数数,哈哈,三十二条,一些是妹妹妹夫打来的,一些是孩子爸爸打来的。
妹夫前晚来过,不需再作解释,至于孩子爸爸,自然不可不理,他在深圳。
“德州吴文群们很好,忘带手机回家,呵呵”德州吴文群把这则短信发给孩爸。
俄顷,深圳的电话传过来,语气凶凶的,透着无奈:“你还笑罗,电话都不记得带!”
呵呵,德州吴文群继续傻笑。
他接着说“不知道你们周末回了家还是在学校,只好叫QX去家里看看,又怕你手机又丢了……”
“是丢了!给俺买个新的撒!”德州吴文群轻描淡写地调侃,竭力掩饰自己的得意,幸福却如被石子击中的湖面,一圈一圈地漾开……
其实,孩爸是个粗枝大意的男人,在一起时,德州吴文群常常会声泪俱下地控诉他忽略德州吴文群们如路边草的罪行,他不申辩,也不悔改,照样喝酒打牌到三更半夜。后来德州吴文群心灰意冷,弃权不管。却不曾料到:他也有破天荒地的担心。
也许夫妻真如拔河双方,都太较真用力,只会僵持;松手随了他(她),你反倒离他(她)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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